直郡王因为银子,连四爷都顾不上拉拢了,出言声援乌拉那拉木瑾,其他投钱比较多的,也纷纷开口。
比如说十四阿哥,他押了一万两呢。
但他是四爷的亲弟弟,所以说话就没那么直白,“斗舞斗舞,那比的肯定是舞技,若是拿人数来压人,那有点胜之不武啊。”
“说说斗舞比拼的就是舞技了?”十四话音落,胤祥立马瞪他,“舞蹈舞蹈,这是一门表演,既然是表演,那看的就是观众的感受,观众说好,那就是真的好。”
“我是观众,但我觉得四嫂的庶姐更好一点儿,毕竟她的舞技是多年苦练得来的,我一向尊重有真本事又勤奋刻苦的人。”
十四维持着面上的平和,并没有和胤祥吵起来。
“这话说的不错,还是十四弟明理。”直郡王很是满意的接话,“爷也一向尊重有真本事又刻苦的人。”
“是啊是啊,若是靠着小聪明轻易而举就吊打旁人十几年的苦练,那今后还有人会踏踏实实的努力吗?肯定都忙着想歪门邪道了。”
舜安颜大力点头,无比赞同十四的观点。
这个观点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简直就是立于不败之地。
“四嫂这舞蹈,旁人编舞,旁人做绿叶陪练,她只需要摆几个姿势,看上去的确很轻松呢。”蓝花楹笑着开口,一边说一边看向了四爷,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嫉恨。
这个男人,对夏宝麦也太上心了吧?
这么绝佳的编舞,应该当做压箱底的杀招,在关键时刻拿出来,此时用在夏宝麦这个木头桩子身上,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暴殄天物。
蓝花楹话音落,场地上响起了嗡嗡嗡的议论声,在场之人绝大部分都是赌乌拉那拉木瑾胜的,他们自然要站在乌拉那拉木瑾的立场上去抨击夏宝麦的取巧。
舞蹈这个东西其实很主观,没有统一的判断标准,只要支持乌拉那拉木瑾胜的人足够多,那这场比试就该乌拉那拉木瑾胜吧?
乌拉那拉木瑾听着身边人的议论,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红晕,她眼眶中冒出了泪珠,“宝麦,我十几年苦练,不能被你这取巧抹杀啊。不然的话,今后还会有谁专注舞技呢?”
“舞蹈是神圣的,不该掺杂旁门左道。”
一直没开口的夏宝麦听见此话,狐狸眼一转,看向了台下了乌拉那拉木瑾,她面纱之下的嘴角轻轻勾了起来。
“舞蹈神圣?可你的行径,分明在亵渎舞蹈。”
“这场比试,是姐姐你为了给我定罪而提出来的,你把神圣的舞蹈,当做了给我定罪的工具。”
“不错!说的非常好!”
夏宝麦话音落,天南星立马鼓掌,他站起身来大声叫好,笑的双眸眯成了一条缝。
而乌拉那拉木瑾却是脸色一白,脸颊上刚浮现出的红晕立马消散了。
夏宝麦的话还在继续,“有个事实必须告诉姐姐,这个舞蹈,是我编的。”
“若是我今日这绝妙的编舞被姐姐的苦练抹杀,那今后谁还会专注编舞呢?怕是都专心去苦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