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当然不能这么算了。
四爷视线看向了跪着的朱牙皂和莲房,眼神淡漠,声音也挺平静,“朱牙皂,莲房,你们可真听李侧福晋的话。”
“大格格生病,福晋身为嫡额娘,怎么着都该知晓的,可你们竟信了李氏的话,不把这事告知她。”
“看来你们忘了,这贝勒府的女主子到底是谁。”
“奴才知错,求四爷饶恕,奴才知错了啊!”
“四爷,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四爷息怒,奴才真的再也不敢了!”
朱牙皂、莲房两人吓的不轻,赶紧磕头求饶,他们这会儿也顾不上其他了,磕头直接磕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的沉闷声响。
四爷看向一旁的柏木,吩咐道,“每人二十板子,带下去。”
柏木应声,上前几步,拖着两人就往外走。
朱牙皂、莲房两人不仅不敢挣扎,口里还不住的喊着谢四爷饶命,四爷只打他们板子,没说罚银子也没撤了他们的职,挺好的。
院子里很快静了下来,四爷视线转向了薄荷。
这位薄荷姑娘,应该也不知道真相。
李氏敢做这样的事,自然不会露出太多马脚。
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你也去领二十板子。”他开了口,“在挨板子之前,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薄荷“……”
她愣了一下,随后摇头,“奴婢无话可说。”
“那下去吧。”四爷扔下这话,转身回了屋子。
薄荷瞧着他颀长的身影,眼睛里闪过心痛。
这个男人,好冷。
真的没有怜香惜玉的心啊……
且说夏宝麦。
她就在次间坐着,将外面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见四爷进来,她起身迎了上去。
来到男人跟前,她很是亲昵的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纤细的劲腰,然后仰着小脸开了口。
“爷,朱管家并未站在李妹妹那边呢。”
“他是未站队,但偏向李氏也是真的,这后院的女主子是你,得用板子让他明白这一点儿。”
四爷说着,伸出袖长的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倒是你,你一整日都在忙什么?”
“你院儿里的人都与世隔绝了么?”
若是正院里的人知道竹茹生了病,那夏宝麦肯定会去探望,这样李氏也就没办法作妖了。
“额……我忙着琢磨鸡蛋糕啊。”
夏宝麦睁着清澈的狐狸眼,鹅蛋脸上全是无辜。
“那你院里的人呢?二十多人全都在跨院研究鸡蛋糕?”
“我让他们守门和巡逻呢。”
“嗯?守门?巡逻?”
“对啊!”夏宝麦理所应当的点了点脑袋,“我这鸡蛋糕,又要给皇阿玛当寿礼,将来又要卖钱给晖儿祈福,所以目前得保密。”
“我让院里的人沿着围墙转悠,不停的巡逻,以防止有人趴墙头偷窥。”
四爷“……”
趴墙头偷窥?
他忍不住伸出大手捧住了这小女人的脸颊,使劲揉了几下,感受到那细腻柔滑的触感,他心中的无语这才消去了些。
“你身处贝勒府,你至于么?”
这小女人以为是在搞谍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