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至清拿着皇后亲手给的出宫令揣着一封沉甸甸的信便出宫采办去了,钟国丈还未开始动手,虽对前朝把持的严,但对后宫却毫无戒备,毕竟那里住着自己两个血亲,一个亲妹妹,一个亲女儿。
只是他不知道往往所谓的霸业,毁就会毁在心慈手软的女人那里。
这是至清这么些年头一次出宫,一出宫门便东瞅瞅西看看,弄得带她出宫的妈妈都时时叮嘱,“别忘了皇后娘娘嘱咐你的事。”
至清连忙点头,拍了拍装着信的小胸脯,挺起了前胸,完全控制自己时不时瞟向新鲜玩意的眼神。
“现在先在这里分开,一会儿办完事记得来这里找我。”妈妈嘱咐道,心里始终不太信得过至清。
至清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扔下手中的篮子便往其他方向走去,毛毛草草的样子像极了她的主子沈碧芊。
妈妈摇了摇头,也不知皇后娘娘心里是如何想得,不如叫至慧那般端正稳重的人出来办事。
沈家的‘豪宅’着实不好找,虽说是个四品京官儿,但沈承山是出了名的清廉,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儿,愣是连套像样的宅子都没混到,这辈子唯一做的违法乱纪的事儿便是让画师在女儿的画像上做了假单单是这样,他都内疚了几年,可见除忠心外,沈父还十分迂腐。
至清转了几条街道,几个小巷都没看到沈府两个大字,在她疑惑不已时,在小巷尽头看到一个红漆木门,挂着两个大大的灯笼,一块微旧却充满书香气的匾额,上面写着‘沈府’。
不长出宫的人似乎不知道,京城中心的宅子要多少银子,小宅子都未必买得起更不必说街面上的大宅。
像沈承山这种穷一辈子的清官,能在小巷中拥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宅子也算是半辈子没白活了。
至清上前,轻轻的叩响了微微掉了漆的木门,过了半晌,木门微微启了一个缝隙,一个貌似小书童的少年问道:“请问姑娘找谁?”
“我是宫里来的,找沈承山沈大人。”至清说道,她瞧着这小书童般的少年,只觉得生得眉清目秀,干净好看。
至清没现,日子越久,她越想沈碧芊,光明正大看男人这东西都学过来了。
小书童一听是宫里来的人,赶紧开了门,“姑娘肯定是咱们家小姐派来的吧,快请进,快请进。”
至清比沈碧芊好的地方在她至少还记得故作矜持,不像沈碧芊,魂儿都跟着人家走了。
她娇羞地微微颔,侧过脸,顺着少年的手臂方向进了沈府。
与至清想象的不同,看沈府的门面,让人有种里面定是拥挤之感,可一进门,倒觉得这院子舒服开阔,院子中的石桌石凳,棋盘翠竹倒看着文雅,这才像是沈行之沈大人那般的玉人成长的地方
小书童道:“姑娘先进正厅自己坐,老爷在书房,我这就去叫,去去就来。”只见那少年兴高采烈的朝东边的月拱门去了,消失在了拱门之后。
至清左瞅瞅右看看,一个丫鬟端着茶碗从门外走来,“客人请用。”
至清端起茶抿了一口,只觉得自己当了一辈子的丫鬟,如今倒也享受了小姐的待遇,谁知这待遇不长,刚想装装像,本性便露了出来。
沈承山从外面走进正厅,看他的样子不怒而威,眉眼却带着温润之气,沈行之身上的气质是随了父亲,至于沈碧芊,至清不相信她随母亲,没准真是这对夫妻好心从外面拾来的女婴,至清缓过神来,赶紧放下茶杯,屁股离开站起身,局促不安道:“见过沈大人,奴婢沈昭容贴身宫女至清。”
沈承山笑着道:“都是自己家不必多礼。”
至清听别人说自己家还真有些不习惯,这也是第一次自己没有被猪狗不如的下人看,心里一阵暖意。
至清坐回椅子,沈承山有些心急的开口道:“阿芊,”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摇摇头改口道:“沈昭容在宫中如何?病好些了么?”
至清见沈承山的样子,不忍继续欺骗,道:“其实咱们昭容根本没病。”
“那是装病?!”沈承山太过了解自己女儿的那些小把戏,自她小时,便体会过数不清的次数。
至清摇了摇头,然后有些愧疚的低头,沈承山脸色一沉,问道:“难不成是被害了?”
“没有没有,沈大人多想了。”至清一边解释,一边赶紧摇手。
“那是如何了?”
至清犹犹豫豫好一会儿才道:“咱们昭容娘娘假扮太监与皇上南巡去了。”
沈承山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声音也高了几分,“什么?”然后站起身子,在正厅中来回的走,“这个臭小子竟然没有告诉我这个当爹的,自己妹妹若是有了个三长两短该如何?”
至清有些疑惑,明明沈行之比自己的主子强上许多,可是为何沈大人看上去更疼沈昭容。
她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放弃思考,直接道:“今日奴婢前来不是沈昭容派来的,而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封信让奴婢交给您。”
“信?”沈承山接过至清手中的信件,“皇后娘娘没有说是为何?”
至清摇了摇头,“奴婢只是送信的信使,并不知信中内容,沈大人看了信便知道了。”
沈承山起初有些怀疑,皇后与自己远日无交为何要给自己写信?若是想要陷害自己只怕自己接过信那一刻,外面就该有人冲进来了。
“那便留在这里吃个饭再回宫罢。”沈承山道,至清笑着婉拒:“奴婢倒是很想,只是还有回宫受罚,毕竟昭容私自离宫,身为贴身宫女私下包庇犯了宫规。”
提起这惩罚,至清心里便凉了半截,刷三天的夜壶,整整三天的夜壶,自己就是不被累死只怕也被臭死了。
见至清面色为难,沈承山也没有再留,而是道:“那便不远送了。”
待至清离开后,沈承山打开信件,里面竟是一张白纸,他拿着信封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写到:“沈承山沈大人亲启。”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沈承山摇摇头笑了一笑,心想这又在耍什么花样,也不知自己这个老古董也何能耐让这些狼子野心的人如此点击。
刚要准备扔掉信件,沈承山便注意到宣纸摸起来有些不对,微硬微皱,像是被水泡过一样,想到这里沈承山恍然大悟。
于是吩咐道:“拿水来!”
不一会儿,小书童端着一铜盆水走了进来,沈承山小心翼翼的将宣纸侵入水中,让后慢慢拿出来,果真宣纸上慢慢出现了黑色的墨迹。
只见上面写着:“鹰欲动,龙甚威,望鹤相助。”
沈承山的面色开始变得难看,手将宣纸攥成一团,不论是真是假还是早准备为妙,先要通知的便是南巡的队伍,自己为了对付鹰,只怕是不能前往江南了。
想到这朝廷又要变天了,沈承山便是一叹。
沈行之坐在书案后,紧抱自己的头,烦躁的不得了,一向注重形象的他如今也想不到那么多了。
外面要求见皇上的声音依旧源源不断,大朱头在外劝解的声音也始终没有停下。
“哎哎~你们,你们都别说了,皇上歇了!”大朱头翘着兰花指斥道。
下面跪着要求见的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膝盖疼得厉害,但见没有人敢离开,便没人敢动,毕竟得罪了钟国丈比得罪了皇上还要命。
得罪了皇上顶多是掉了脑袋,没了条烂命,要是得罪了钟国丈,府里的上至老,下至小一个也别想逃,说不定七十岁的老母都能让人玷污。
于是乎他们继续道:“皇上,见见微臣吧,微臣日夜担心皇上病情,日不能思夜不能寐啊。”
沈行之越听越生气,这些个在百姓水深火热时,拿着饷银吃喝玩乐,沉迷声色的畜生是当真不要脸。
大朱头道:“皇上说不见!赶紧都散了吧。”他满是横肉的脸上明显写着不耐烦,可似乎却没人愿意买他的帐,各个都表现出一种长跪不起的架势。
沈行之看了一眼在屋里的宫女道:“你,过来。”
那宫女低着头走到沈行之身边,“皇上请吩咐。”
沈行之一把拉过宫女,把她按在椅子上,宫女吓得惊呼一声,随后会错了意,以为皇上青天白日的,心血来潮。
谁想到沈行之拿起赶紧的毛笔,在宫女脸上轻轻的扫着,从额头到脸上,再到白皙的脖颈,虽然痒痒的,宫女却觉得舒服的很,嘴里也忍不出呻吟起来。
本就会错意的宫女以为这是皇上的情趣之一,便故意出诱人的声音,像是一只了春的猫。
屋里传来阵阵的声音,屋外跪着的人脸则是一红一白的,想不到皇上竟有这般癖好,大白天的做那样的事,众人看向大朱头,大朱头则配合的摊摊手,“杂家都说了不让你们大声喊,坏了皇上的雅兴!谁还想进?”
众人面面相觑,起身纷纷离开。
大朱头肥臀一扭,晃悠了两下,脸上带上笑意,然后自己偷偷趴向门缝,难不成不近女色的沈行之真情窦初开了?
“哎,男人嘛,都这样!”说着他捂嘴一笑。猫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