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瑗一听,立马就怂了。她确实有心理阴影,也知道学西医必须要经过这一关。
可是让她去参观太平间,别说是小心脏受不了那样的压力,就连神经都会出问题吧。
“如果你觉得做不到,那就放弃西医。”韩哲说:“其实你应该明白,即使你不工作,我或是你的任何一个哥哥都能养得起你。”
顿了顿,韩哲又说:“其实你也不用我们养,光是你手里收租的楼就足够你富足美好的过一辈子了。何必费心又受罪的去学医呢。”
宋梓瑗恍然明白了,韩哲不是劝她放弃,而是在告诉她理想需要坚持。
无关乎生计的时候,她是有能力去实现自己的理想的。不用像有些人那样,必须先为了吃饭去妥协,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而宋梓瑗只需要过了自己心理的那一关,就可以完成梦想了。
“韩哲,我想试试。”宋梓瑗说:“如果确定不能克服,我再放弃吧。”
宋梓瑗的一贯精神就是:在不强求自己的条件下,努力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而且要做到最好。
“那明天我就带你去。”韩哲的大手又在宋梓瑗的头发上顺了一把,说:“今天呢?会不会因为害怕,要我陪你睡啊。”
“想得美,才不要。”宋梓瑗把枕头拎起来,给韩哲打出去了。
虽然没见面的时候想他想的不行,可是见面之后还是会害羞。
虽然两人都已经成年了,爱情不仅仅要说,也要“做”。
宋梓瑗也不是故意矫情,拿乔吊着韩哲的意思。她只是不想太刻意,也不想太草率。
或许女孩子的心里总是有一道坎,需要一个浪漫的时刻,或是一个仪式来纪念那么美好的第一次。
从古至今,婚姻都是至高而神圣的。
宋梓瑗也希望把最美好的时刻,留到人生中只有一次的婚礼之后去完成。
“宋梓瑗同学,我今天晚上睡不着,会过来。”韩哲在门外喊着:“所以你要么锁好门,要么洗干净等我。”
“砰”什么东西落在门上,砸的很响。
韩哲“哈哈”笑着跑了。
宋梓瑗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心情一下子放松了。
之前的压抑、恐惧也随着韩哲的玩笑散的无踪无迹,让她能够好好的睡一觉了。
第二天早上,宋梓瑗早餐特意吃的少一点。因为她怕这次“参观”造成心理阴影,会吐的昏天黑地。
韩哲也没有勉强她多吃,只是给她找了副手套,又亲手给她戴上一条围巾。
已经是深秋了,京城的秋季金黄一片,街道上有一层漂亮的落叶,意境很美。
而宋梓瑗想到的却是太平间的阴冷,所以要全部武装,穿的保暖点。
韩哲发动车子的功夫再一转头,就见宋梓瑗把围巾提到了鼻梁上、眼睛下面,把大半张脸都埋在了围巾里。
“宋梓瑗同学,你把嘴巴和鼻子都捂住干什么?”韩哲问她:“这样不影响呼吸吗?才秋天啊,不至于冷成这样吧。”
韩哲给宋梓瑗戴上的这条围巾是薄羊绒的,有一定的保暖性,但其实装饰性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