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格出现后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尽数的展现着自己的毕生所学,就算没有法术的加持,他也依旧能够在刀与剑中自由的穿梭。
雨水的确会给他带来阻碍,但这算不了什么,毕竟曾经训练时,无论刮风下雨还是晴天酷暑,他都会尽全力的完成父亲交给他的任务。
他比两位兄长突出,并不是因为天赋,而是努力。要比天赋,其实纳里和克尔福都要比他强上很多,他们从小就比佩格强壮,骨架更大。
在诸位士兵的注视下,又是一位净化教徒毫无意识的倒在泥泞中,溅起一朵夹杂着血液的泥花。
很幸运的是,这些净化教徒都是受过伤的,佩格对抗起来并不怎么难,反而异常轻松。
还剩下五位净化教徒,其中三位正在与其他士兵周旋着,剩下两位相互对视,随后举起手中的武器向佩格冲了过来,并张开大嘴嘶声呐喊,仿佛那能够给他们带来勇气和胜利。
然而佩格用实际行动证明,呐喊并不会给他们二人带来任何东西。
当其中一位净化教徒的颈动脉被丧钟剑刺穿,发出一声短暂的“咕噜”声后,便仰天倒在地上,任凭雨水冲刷着他那不断溢出浓稠血浆的伤口。
另外一位本想和那倒在地上的同伴一起进攻佩格,然而佩格的动作又快有恨,同时他的小腿还有着伤势,当他看到同伴倒在地上时,他愣住了,那是对于死亡最基本的恐惧,虽然他很快的就克服了这种恐惧,但丧钟剑进攻的速度要比他思考的速度快上几秒。
就算这净化教徒试图用他手中的长剑进行格挡,然而佩格精准的砍击在其长剑护手上方,这里是剑类武器最脆弱的位置。
叮!
金属断裂声响起的同时,还伴随着这位净化教徒撕心裂肺的呐喊,只因为丧钟剑的剑刃镶进其肩膀中,看样子肩骨和锁骨皆被砍断。
就现在而言,佩格除了面对石头和铠甲,还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住锋利的丧钟剑。
其他的三位净化教徒听到了同伴的惨叫,他们感受到情况的不妙,于是不打算在与士兵们周旋,而是在格挡开攻击,拉开距离后,调转身躯准备离开。
然而士兵也不是吃素的,其中一位净化教徒没有处理好当下的情况,被两位士兵共同夹击,他只感受到自己腰部和后背一阵酸意,随后便没了意识。
剩下两个教徒撒腿就跑,甚至滑稽的呐喊着“恶魔”之类的词汇,相比一直虐待平民的他们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遭遇如此情景。
士兵怎会轻易的放过他们,与他们周旋了有很长一段时间,兄弟葬身于他们手中也多不胜数,好不容易抓到的复仇机会。
于是士兵们迅速归剑入鞘,从背后拿出短弓。
雨天会极其影响到箭矢的弹道,但这正是考研士兵的时候,然而加上匆促,他们全部落空,气愤的士兵狠狠地将弓箭丢在地上。
这并不怪他们,下雨天能够将箭矢射准是非常困难的,同时他们全身都被雨水浸湿,肌肉也长时间被低温影响。
与此同时,佩格面前那位教徒瘫软的倒在了地上,面色苍白,显然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
“你是什么人?”士兵刻意的与佩格保持距离,生怕在接下来还会做出令人恐怖的事情,毕竟他们也消耗了许多体力。
佩格的面孔隐藏在兜帽之下,加上昏暗的天气以及影响视线的暴雨,士兵根本无法看清佩格的面貌。
他犹豫了一会,只因为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说出身份,“我是来见至高王的,请问几位大人是否可以帮忙带路。”
佩格的语气几位平缓,并带上了敬辞,他不想让士兵起疑心。
可就算如此,这些士兵依旧没有对佩格放松警惕,当下是特殊时期,可不是谁都能轻易的会见至高王的,就算是帮助他们的人也不可以,不然出了麻烦,身为士兵的他们可承担不起。
“对不起,这位英雄,不是故意拒绝你,而是这真的有些为难我们了,如果你能表明身份的话,我们还可以向至高王请求一下。”士兵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佩格手中依旧在滴血的丧钟剑。
其中一位士兵看到了材质特殊的丧钟剑,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出在哪见过的样子。
佩格无奈的摇了摇头,抬起手挥舞了一下丧钟剑,轻巧的剑在其身前划出了一道弧线,惹得士兵有些不知所措,他并不是想要耍帅,而是不想让这罪恶的鲜血继续粘在剑刃上。
“你的剑与至高王和克尔福大人的材质相仿!你是……我的天呐,真的是你!”
其他士兵不解的回头看着这惊讶的他,显然他们不知道这士兵在说些什么。
“他是佩格啊,艾布特至高王的私生子!现在是国王的男爵!”
佩格很诧异,他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够仅凭剑就认出来自己的身份,何况现在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告诉我,我没有猜错!”
佩格苦笑一声,将兜帽摘下,惹得那士兵再度欢呼一声,仿佛刚才紧张的战斗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认得我?”佩格略有些尴尬的问道。
“当然,我当初只是个校场的护卫,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你们三个兄弟在那刻苦的训练,当然,你是最用功的那个,愿诸神保佑艾布特大人,我相信他也绝对为你感到骄傲。”
“谢谢你。”佩格非常有深意的鞠了一躬,听士兵所说,他可能已经守卫这座城市许多年了,因此佩格应当对他尊重,更何况他最后一句话完全牵动了佩格的内心。
“快,别淋雨了,小心得伤寒,我相信纳里至高王大人也很希望见到你。”
“谢谢你……”佩格犹豫了片刻,但还是选择跟了上去,“城里发生了什么?”
“如你所见,国王下令铲除净化教会后,一场恶战也随之打响,在我们刚刚接到通知,还没有进行准备之时,这些该死的狗杂种就先发动了攻击,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看到这里有术士协会,他们没有帮忙吗?”佩格问道。
士兵闻言摇了摇头,”他们帮不上忙,首先沦陷的,就是这些术士,他们连魔法都没有用出来,好在最后他们攻占回来,但据我所知很少出来。”
“我听说他们用不出来魔法。”一位士兵插嘴道。
“别说那么好听,我觉得他们就是懒得管罢了。”另外一位士兵撇了撇嘴。
“不管怎样,他们也有苦衷吧,我觉得用不出来魔法的说法比较靠谱。”佩格试图挽回术士们在士兵眼中的看法。
“谁知道呢,反正战争靠不了别人,只能靠自己……我们到了。”士兵道。
佩格站在门前愣了一下,此时他的内心有些复杂,但最终他还是战胜了内心的顾忌,与士兵共同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