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一出门便见到,村口有一百多人手持兵刃凶神恶煞般的将村子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人身材魁梧高大手脚粗壮,脚步沉稳,满脸络腮胡,怒目龇牙,衣衫不整坦胸露怀手持鬼头刀一看就知道是个老道的练家子。另有几个汉子也是身脚灵敏之中步伐稳重显然都是习武之人。这名大汉继续大喊道:“把村子的人都赶出来,把那贼人给老子搜出来。”
众人应声答应,首当其冲的便是陈实一家。陈实马上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赶忙关起门跑到桌子旁边悄悄地把一根筷子藏在袖子里,随后那群人便破门而入冲进屋子,陈实任由来人把自己与家人赶出门去。在鸡鸣狗吠之中村子里的人伴随着惊慌与恐惧悉数都被用刀子赶了出来,集中在村子中部较为开阔的水井处。被来人围在中间。陈实家人都拥在了陈实身边瑟瑟发抖。陈实忍不住看了王翠姑一眼心道:“莫非是找她的,难道翠姑这些人有干系?但看这群人并非善类,显然就是一群山贼。只是贼人人数众多,此刻我若动手难保家人与村民没有死伤,且待我在看看,再行定夺。”
这群人的头目道:“给老子把这的男女分开。”那头目的手下依言便行动了起来,村中众人马上变喧闹起来呼喊声不断。村中的男女就被分开了去。
这时李村长迈着巍峨的脚步站了出来一拱手道:“不知道大王如何称呼?”
贼首身边的人狂笑道:“大王?哈哈,这老头实是有趣。”众匪也都跟着笑了起来。那个匪首甚是得意哈哈大笑。
那匪首旁边一人又续道“这是我们四·四·啊·不。你们听好了,这位就是勇猛非常的奇男子,二指寨新当家葛天虎,葛大当家。”
葛天虎脸上现出满脸得意的神情道:“老头,你是谁?”
李村长道:“老夫是李家村村长。”
葛天虎眼睛一登道:“老头,听说你们村子收留了一个受伤的人?你把他交出来吧。”
李村长惊道:“这,这,绝无此人。”
葛天虎向把眼睛一飘,手下人便把陈实身边的一个村民抓了起来,刀在脖变一横。那人吓的浑身直哆嗦哀求道:“放,放开我,大当家饶命啊。”村中众人又是一阵骚乱。
葛天虎大喊道:“都他奶奶的给老子闭嘴。要不现在就是一刀。”众人闻言便即惊恐的安静了下来。
葛大虎大声说道“你们若是不把人交出来,我便一个一个的杀掉你们村子里的人,这就是第一个。”村民当中有人叫道:“村长。”村长微微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葛大虎道:“老头,这么说你是不打算交人了?这可是你们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村长听后心中大骇正待开口只听躲在人群中的王翠姑几声低咳,但还是引起了葛大虎的注意,目光移向低着头的王翠姑道:“你在咳什么?把你的头抬起来。”
王翠姑缓缓的抬起头,葛天虎见到王翠姑冷艳美貌的容颜登时愣住了,不禁色心大起。心道:“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有这等美人胚子,这等美人定要捉回去好好享用。”
只听身后的人叫道:“哎呦,这小破村子还有美人啊,大当家把她抢回去做个压寨夫人如何?”
葛大虎一直愣愣的看着王翠姑,忽觉得自己毕竟是大当家这样不妥便轻咳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大手一挥。说道:“把她带过来。”
众人把王翠姑带了到葛天虎面前,葛天虎用挑逗的语气笑道:“小美人看你脸色可不好啊,我听说受伤的人是个女子,你跟老子回去让老子好好检查一下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嘿嘿。”
陈实大急心道:“看来瞒不住了,我只能出手了,看着这架势二妹被抓去那还了得。擒贼先擒王,先杀掉贼首,在料理其他人。”陈实悄悄的拿出事先藏的那根筷子暗运内力,准备用上拼劲全力趁众人不注意忽施暗算先杀掉葛大虎,先来个声夺人,在杀掉其他的小头目。
正待陈实准备动手之时忽听身后一个并不响亮的妇孺声音传出“葛大虎住手。”
葛大虎大声喝道:“哪个不知死活的贱妇人,敢直呼老子的姓名还叫老子住手?”
这时只见一个年龄四十多岁,身上穿浅紫色华贵绸缎所制杉衣,下裳穿白色花边裙,头带镶着数颗紫宝石的金钗耳带金坠的妇人。举止端庄的从人群中缓步的走来。身后又跟着几个下人,个个神态恭敬却炯炯有神,迈起步来甚是有力明显不是一般的仆人。这妇人的体态匀称面容甚美不显老态,想来年轻的时候更加美貌。
葛大虎身边的喽啰举刀向前喝道:“找死,敢直呼我们老大的姓名,你是不想活了。”
又有人道:“呦真想不到又是个美人,看来我们今天艳福不浅。”其余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葛大虎面色大变“啪”“啪”两巴掌狠狠打向那两个说话的人一人一个清脆的耳光怒道:“你们都不要命啦?都他奶奶的给老子住嘴。快跪下给夫人陪个不是。”那几个人问言面色陡变立刻换了张毕恭毕敬的面孔向这位夫人跪下赔礼连声赔罪。
葛大虎随即一拱手咧嘴笑道:“白夫人,我不知是你,就胡言乱语,这帮小子们也不识得你,你别见怪,我这给你赔罪了。”说罢便抱拳行礼神情恭敬之极。
白夫人道:“看在吕剑的份上罢了。”
葛大虎见白夫人并不追究心中一宽道“多谢夫人。”紧接着又问道“白夫人你不是和白老爷出去了吗?怎么,怎么又回来了?”
白夫人眉头一皱怒道:“哼,好啊。原来你们是算准了我和老爷不在,到这来打劫来了?我家老爷与你们大当家有约定,不到这来骚扰我们,你们的吕大当家呢?叫他来见我。”
这妇人身材单薄动作举止更不是个习武之人,但葛大虎见了她像极是恭敬生怕得罪了这个白夫人忙道:“夫人息怒,夫人有所不知,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们吕大当家,吕大当家,被贼人害死了。”
白夫人道:“你骗谁来?就凭你们吕大当家的功夫,谁能杀的了他?他不杀别人以是慈悲了,你这般欺我你还要命不要?”
葛大虎见白夫人不信急忙说道:“白夫人这么大的事在下怎敢相欺?就是骗谁也不敢骗夫人啊。”
白夫人看了看葛大虎着急的神情道:“哼,料你也不敢,这么说吕弟真的死了?哎,怎么会,怎么会。”白夫人愣了一愣神又问道:“他是怎么被杀死的?”
葛大虎道:“我也不知大当家是如何被杀,那日大当家收到了一封书信,信中约大当家后山相见,大当家便出去了,但不许我们跟去,但大当家就此一去不回。时间久了兄弟们觉得不妥就去寻找,谁知等我们到了后山时才发现大当家已倒在地上就此气绝了。看吕大当家劲中喉咙上的伤口,是被l利剑穿喉而过。大当家武功高强,想来大当家定然是遭了贼人的暗算。周围也是草木凌乱血迹斑斑,但大当家身上却没有伤痕,想来那人定是也没讨了好去,血迹定是那贼人留下的。显然那贼人深受重伤,我们按照那贼人留下的血迹追寻,但后来那血迹突然消失。哼,不过他也跑不远。”
白夫人道:“我不懂功夫,你说了我也不懂,也不想参与你们江湖上的恩怨,倒是你不给你的大当家报仇来这作甚?你大当家死了我们的约定就不用遵守了是不是?”
葛大虎道:“夫人我哪敢得罪您与白老爷,此来正是为了大当家寻仇而来,并不是有意得罪夫人老爷。在下料想这贼人就隐藏在此村之中。”
白夫人道:“哦?那是谁。”
葛大虎手向王翠姑一指道:“正是这个女子。”
白夫人向王翠姑看去打量一番道:“她怎么会是凶手?”
葛大虎道:“这周围的村子我们都打听了,只有这个村子收留了身受重伤的人,你看女子面色惨白脸带有病容,步伐沉重迟缓,显然是受伤之故。”
陈实听他们对话心里也是惊疑不定心道:“这姓吕的雄霸一方,做了很多坏事,死有余辜,但是经过我的试探这二妹应该不是习武之人,刚才看个贼人的神色分明是垂怜二妹的美色。听说这葛天虎也是个跋扈之人,对不会功夫的白夫人如此恭敬,看来这白家果非等闲之辈,有白家在村中翠姑无忧矣。”陈实立刻心下松了口气暗暗地收起手中的筷子。
白夫人道:“吕大当家是何等人物,这姑娘这样的年纪,能杀了吕大当家?”
葛天虎道:“夫人是不是只有在下带回去,才能查得清楚,请夫人行个方便。”
白夫人眉头一折道:“你行事我还不知?这姑娘生的这般美貌,若被你带回了去只怕,只怕,哼。”只怕后面的话没说的出口,但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葛天虎被说中心事脸上也是一红道:“夫人这女子并不是这村中之人,她的底细为何夫人怎会知道。夫人是心善之人不要被骗啦。”
白夫人道:“这位姑娘是投奔我们村里陈实的未婚妻。来的时候害了场大病,村中之事我如何不知?陈实的人品如何我是最知道的了,他是我们村子里最老实本分的人,他的妻子怎会是武林高手。她会不会功夫我们白家又怎会不知?若她果真是杀我吕弟的凶手,凭我家与吕弟的关系也是放她不过。”
陈实一听知道是白夫人的包庇之词,但听到白夫人说王翠姑是自己的未婚妻时也是面红心跳。
葛天虎一脸凶相对着陈实喝道:“小子他是你老婆?”陈实怯懦的神情点了一点头,双腿也装做颤抖的样子。
葛天虎见陈实呆呆的道:“妈的,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葛天虎心中暗道:“白夫人得罪不起,来日方长早晚把这美人弄到手。”于是说道:“夫人如此说那我也就不好在说什么了,但一天没找到杀我大哥的凶手,我便不能不怀疑这位姑娘。”
白夫人道:“你走吧。但话要说在前面,如若没有真凭实据,你就来强抢这位姑娘。后果你可要自己想清楚。”
葛天虎抱拳道:“夫人那我们就走啦,兄弟们我们走。”葛天虎带着众人离去,那个之前被刀架着脖子的人吓的身子一软跪到地上。
李村长向白夫人拜去身道:“多年来白家不止对李家村照顾有加,今天方知多年来都是因白家之故,我们李家村才免受山贼滋扰,今日又多亏了白夫人免去了这等祸事,白家之德,老夫带村中人在此谢过。”说罢向白夫人一拜,村中众人也都就此向白夫拜倒道谢。
白夫人大惊连忙将李村长扶起道:“李村长你是我长辈这等大礼我怎受得起?当初我们白家在此栖身也是多亏李村长照应,如今我也是李家村人理当如此,村长乡亲们勿要这般。各位都快起来,我可要折寿啦。”
白夫人转头对着陈实似笑非笑的道:“陈实你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啦,这位长王姑娘生的这般好看,是你的福气。我看王姑娘与我有缘,让我与王姑娘多说说话,你们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陈实你先在外面等我们一会,我与王姑娘到你屋中说说话。”又对身边的手下人道:“你们也等着我。”众仆人躬身答应。也不等陈实答应便拉着王翠姑的手走进了陈实的屋里就好像进自己家一样。
村子里的人大呼一口气,恢复了一下情绪,除了大大称赞白家之外,便纷纷向陈实道贺,虽然经过了刚才的惊吓热情减少许多,但也弄得陈实尴尬之极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能滋滋唉唉,村中人知道陈实是个老实人,都道他害羞,有的更是那他取笑。
村长干咳了一声撸着胡须笑道:“好了好了,都别为难他了,陈实等王姑娘身体好了,我亲自为你们主持婚礼,我让村中人在帮你扩一处房子,你成亲后总不能还和小石头挤在一起。我们村也好久没热闹了,正好也冲冲霉气。”村长这么说陈实更是尴尬的满脸都红了,想要辩解,一时之间却也无从下嘴。待众人散去,陈实与弟弟妹妹在外等候白夫人,陈实愁云上脸心道:“不知道白夫人和二妹说了一些什么?今天多亏了白夫人。白夫人对我一直照顾有加,这份的恩情真不知道如何报答,看样子这葛大虎定然是不死心,他未必相信二妹是杀他当家的凶手,但看这厮看二妹的眼神,只怕是看上二妹了。白夫人说的话太草率了说二妹是我的,哎……。这如何是好。倘若我与二妹一直拖着不成亲想必葛大虎定不会放过二妹。但女儿家的名节何等重要二妹也是可怜之人,我怎能为一己之私毁了二妹的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