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王按照北魏的律法,立了新的律条,把田地分给种地的人,当然,有钱人可以买地,只要你有钱,但买的地不能从农家人手中要。
新律条自然动了许多当地绅士贵族的利益,有人就闹了,煽动同样利益的人闹,为难新来的官难,逼官妥协。
“这帮人愚昧,王爷不是普通的官,是王,是战场阎罗王,哼!”蓝剑不屑,露出一抹淡淡的讥讽笑容。
滇王直接下令,将带头闹事的,还有参与的当地绅士,都斩杀了,就杀在他们家门口,血染他们家门。
不仅如此,滇王命人把这些人的家人,都抓起来,丢出裕祥关城外,逐出北魏境地,随便他们去哪里,也不顾虑他们日后报复。
滇王仇人那么多,他们算老几!
这下那些当地的贵族们都吓呆了,再也不敢闹。
“王爷废了极刑,又没废死刑,再说了,律条是王爷废的,律条也是王爷立的,王爷本来就是攻打占领来的裕祥关,他们以为王爷是捡来的?需要招安他们?使用怀柔政策?哼!还想拿捏王爷?”蓝剑不屑,眼中满是讽刺。
叶月看出,蓝剑很崇拜滇王。
裕祥关使用了北魏的律法后,百姓们都有了自己的地,有的人高兴得跪地而泣,有的人不敢相信,也是不相信。
特别是老一辈的人,他们在北夏活了一辈子,没见过外面的天地,哪懂外面的事,以为世上所有的种地人,跟他们都一样没田地,只能租朝廷的,给朝廷种粮食。
他们也不信任北魏人说的话,毕竟北魏人也是入侵来的,是敌人,他们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只能乖乖干活。
直到一季收成到来,他们主动上交租粮,税粮,官府不收,因为早已出了公告,赋税免三年。
这时,百姓们才相信有这天大的好事,裕祥关百姓感谢滇王,为滇王立祠堂跪拜于他,供奉滇王如神灵。
“王爷知道后大怒,说,‘什么神灵,那是死人,这帮人恩将仇报,咒我早死’。”蓝剑莞尔。
一夜之间,滇王祠堂就变了样,成了夫子庙。
叶月也失笑,裕祥关百姓愚昧,好心办坏事,另一个意义上来说,还真是恩将仇报。
现在,北魏又有了“百姓五谷”政策,可想而知裕祥关的人只会更拥护北魏。
“段惟,他是怎么样的人?”谈了滇王后,叶月把食物吃完,又续了茶,便说起这个她不感兴趣,但有必要了解一下的患者。
蓝剑点点头,没有拒绝回答,“段公子不是北夏的皇家人,是北夏的有名有实力第一武将,‘梁殇王’段世扬的嫡长子。”
蓝剑先从质子的背景说起。
“哦……”叶月点点头。
顿了顿,叶月想到了什么,诧异地问:“不对啊,一国的质子,不是皇家人?这个质子的人选,不是北魏提出来的吧?”
蓝剑点头道:“不错,是北夏选的人,本来依惯例,国与国之间的质子,是一国的太子,没有太子,就是皇后所生的第一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