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夜发现有些不对劲，但是他还是显得很迷茫，因为他实在不明白，自己看到的那个有什么作用。其实也不怨张长夜，没上过战场的人，永远不知道战场有多残酷。就好比没做过生意的人，永远不知道做生意有多难。但是张长夜相信，只要自己回答了老爹问自己的问题后，一定会得到解释的。
看着张全德手里的那张灵符，张长夜忽然感觉热，很热。但是这个热只是一瞬间的感受。
热？这回自己没看到东西只感受到了热，这...这算看到了什么？所以张长夜又仔细看了看，但是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仿佛就乍一看，会有一瞬间的错觉，下一瞬间，就什么都没有了。
“热？”张长夜很不确定的问。
窦志奎一听，连忙把目光转向张全德，因为他也不知道，这到底对不对。
张全德呆呆的看着张长夜，但是手里却没停下，灵力一涌，手一松，灵符飘到一张椅子上，刚开始，灵符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仅一会，灵符下面冒起了白烟，随后与灵符接触的木质凳面上，变得暗黄，随后暗黄逐渐的变成焦黑...
张全德在心里呐喊，奇才啊！简直就是奇才啊！如果修为能跟得上，那绝对是一代符师啊！可要知道，最难看懂的，就是无形无色的变化灵符啊！
随后张全德决定，再试试，最后一试，于是拿出了最后一张灵符。
而张长夜自然而然的看过去，随后他看到，灵符上只有一个圆，但是这个圆却让他睁不开眼睛。但是随后张长夜脑袋就是一痛，有些痛苦的用手抱着脑袋。
窦志奎一看张长夜这样，急忙看相张全德，心想，你TM真狠啊，连精神方面的灵符也写，不怕把你儿子看傻了？随后窦志奎就觉得不对劲，精神方面的灵符？那可是手段极其高明的符师，才会写，而这种符师，在侍水国根本就不存在，难道...
天才！张全德难道也是天才？而张长夜只不过是遗传他老子的天赋？一边想着，窦志奎就觉得，自己仿佛知道的太多了。
而一边的张全德也傻了，难道自己画错符了？不对啊，画错了符，那符意就不对了，那这张符就废了。怎么会这样？
张全德赶紧扶起因为痛苦佝偻着的张长夜，问：“长夜，你看到什么了？”说着，手就搭在张长夜的经脉上，灵力疯狂的运转起来。
而张长夜在刚才那一瞬间头真的痛的厉害，就好像是小时候，那怪病一样，而且这次来的比以前要猛烈一些，但是好在只是一时的，现在的脑袋虽然还很痛，但是已经强多了。
张长夜抬起头，脸色已经很苍白了，这把张全德吓坏了。只见张长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道：“我看到了刺眼的光。”
张全德心里一滞，他竟然真的看出来了？这太不可思议了。可要知道，这张符，是最容易搞混的一张，除非真的能看到本质，否则别人是答不上来的。
而这个时候窦志奎见张全德的表情就知道，这回恐怕张长夜说对了。但是毕竟窦志奎曾经是国库管理者，所以他看过很多的典籍，也算是见多识广，所以他一下就明白了，其实张长夜只是因为精神的过度消耗导致的，只要修养一下就好，并不是什么大毛病。
与张全德说了，张全德也松了口气，但是心里却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小时候张长夜曾经就是这样，整天因为精神透支过度而头疼，却奇怪的一直都处于极限的状态，但是却也浑浑噩噩的，难道是因为这，张长夜的精神异常敏感，能感知到常人难以察觉到的东西？念头一起，张全德就确定下来了，一定是这样。否则凭什么只有长夜能感受的到，别人不行？
......
夜已经深了，张全德与孔老爷子二人对坐于院中。
“孔老，这回恐怕要你亲自跑一趟了。”张全德说。
“是！”孔老爷子没有丝毫犹豫的道。
张全德喝了一口纯酿，砸吧砸吧嘴，说：“你就不想问问，这回我让你送的信，是什么内容？”
孔老听张全德这么问，微微一笑，又变成了平时的孔老，孔老道：“自从您从学堂回来后，就显得犹豫不定，想必一定是在学堂发现了什么吧？而且肯定是不得了的发现，否则您不会那么谨慎，让我亲自走一趟。”
张全德笑了笑，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接着，张全德把今天的发现说给了孔老听。结果，即便以孔老的心境，最后都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
一个能看破敌军灵符的符师代表着什么？想一想就觉得心里激动。如果这样，战场之上，能少死多少人？会少多少流离失所的孩子？而孔院为什么会培养他们？为了情报？错，他们每个人在离开孔院的时候，都会在誓心石上面发誓，忠于自己的主人，所以他们怎么会背叛？所以他们被培养出来的目的，就是保护国家栋梁之材，为他们办事，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是可能缔造奇迹的人，每一个都是真心实意为老百姓办事的人。
而从小就被灌输了这种概念的孔老自然知道，这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孔老甚至都在想，这次回去后，要不要在孔院和武院找几个死士，保护张长夜。
“这回，您终于打算回去了？”孔老颤抖着问。这太重要了。
张全德叹了口气，道：“那我还能如何？难道要在这里我一辈子吗？只是不知道，凤熙怎么样了。”
一听到张全德提起凤熙，孔老爷子就沉默了。他恨这个女人，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自己的主人，又如何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张全德见孔老沉默下去，无所谓的笑了笑，说：“过去了，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也想明白了，我们无论如何都是两个世界的人，硬是凑到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说完，张全德犹豫了一下，道：“到时候把君兰，大虎，二虎一起带走吧。我想，这里没有什么值得他们留恋的。”
孔老一听，眼睛一亮，张全德对李君兰如何，孔老都看在眼里。虽然李君兰无论身份，实力，以及最重要的节操，都配不上张全德，但是，这又如何呢，只要张全德愿意，那就好了。所以孔老果断的道：“交给老奴了。”
......
第二天，天昏沉沉的，张长夜一脸困顿的做这早起三件套——洗脸漱口上厕所。
做完这些，张长夜习惯的拿起早餐，草草的吃几口，和大虎二虎一起去上学了。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合理。但是每次一出家门，张长夜就回到了现实。
但是今天有些不同，因为今天，张长夜的脑海里一直在回想，灵符。以至于如何上的厕所，吃的什么，什么时候出门，他都没有在意。在这一刻，他只是在想，灵符的合理性。而且，他的假设里，没有科学上所谓的证据，而是在想，究竟是谁在判断灵符的意义，是谁在按照灵符上面所写的做？而且，这明显也是炼金的一种，因为他符合炼金的基本原则——等价交换。付出了材料，精神，换取应得的反映和效果。但是这种交换到低是在跟谁交换？
...
就连张长夜都没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在使用这个世界的逻辑，在推理，假设。
还是那个学堂，还是那个教台，只不过今天的教台上面多了一个东西，一个巨大的奇怪的锅。之所以奇怪，那实在是因为，这个锅，有些像电饭锅，但是内胆太小，而外面，则是一大片空的地方，而内胆则是由很多大小不一的铁管连接在锅外面。之所以说是铁管，那是因为这些铁管有些是空心的，有些是实心的。
这个时候，后门照常的打开了，只不过今天窦志奎的打扮，实在不敢恭维。怎么说好呢，首先是手里挎着的篮子，在篮子的内部还有一个碎花布垫着，然后浑身上下穿着一件写满奇怪文字的衣服...不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穿的是一张灵符啊。
“咳！”习惯性的咳嗽一声，把篮子放到一边，窦志奎看着所有人呆呆的看着他，老脸一红。说实话，他实在太不擅长炼丹了，所以为了不出丑，他就穿了一个精神增幅的灵符。所以如今这么多人看着他，他反而有些放不开。
“那个...今天，我们来学习炼丹。”说完眼睛就习惯的看相后面。
“呼啦”一声，海得宝站起来了。溜号的海得宝在站起来后，也很迷茫，心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听这老头说话就有种想要站起来的冲动？可是先生这还没提问呢。
而窦志奎本来今天就有些心虚，甚至想放弃实践，但是因为昨天张长夜的表现，他又觉得错过这次启蒙的机会，不太好，所以一看海得宝站起来了，窦志奎首先想的是，我哪做错了？但是随后一想，我还没做呢，怎么就错了？
于是窦志奎就有些恼羞成怒了，问：“你想干什么？”
海得宝一听，你问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呢。但是奈何他已经被窦志奎讲过道理了，所以海得宝眼睛一转，说：“我屁股刚才不知道被什么扎了一下。”
所有同学都笑了，可不是吗，你坐了半天了，这个时候站起来说屁股被扎了，谁信啊？
窦志奎心里也明白过来，可能是今天自己太紧张了，所以见有台阶，也就下来了，说：“那就仔细看看，再坐下，真是的，毛毛躁躁。”
说完了，窦志奎咳嗽一声，道：“今天，我们学习炼丹。首先，我先给大家讲一下，为什么要炼丹。”说完，两手一抱肩膀，做出一个高人的姿势。然后说：“为什么要炼丹？那是因为，我们需要丹药。而丹药都有些什么作用呢？我可以这么说，丹药对任何生物，都有着你想要的任何作用，只要你能炼制出来。”
“这也是丹药、药和灵草的区别。药，其实也是丹药的一个种类，只不过药的作用是治疗保健，这种作用只是针对普通人的，而和修炼等没有任何关系。而灵草，也能治病，也能为修行者所用。但是，有一点所有人都要记住，任何东西都有两面性。就好比这巡皇草。”说着窦志奎拿出一个带着紫色穗，没有花的草，继续道：“这巡皇草，可以治疗风寒。但是，如果你就这样单独吃十几株，我保证，你就会中火毒。虽然这种火毒很轻微，但是你时常会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痛，直到有一天火毒蓄积到一定程度，导致毒火攻心为止。”
说完，看了一眼在做的学生，继续道：“但是，如果将巡皇草给我的话，那我就可以在里面加入和风草，寒藻配合木属性灵核来炼制，练出回还丹。而其中的原理很简单，巡皇草属温热，寒藻属低寒，配以属性温和的和风草，中和调和药性，解除巡皇草的热毒，再用木属性灵核碎片的喜药性，将多余的药性吸收到表面，并且催化他们中和，这就是其中的原理。”
说完窦志奎心里叫苦，因为他从前，真的没有如何关注过灵药，所以今天一边实践，一边讲，讲的也是一知半解，有的地方自己也迷惑，但是他总归要面子嘛，但是大的概念还是没有错的。
“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下炼丹用到的器具，首先是丹炉。”说完，一指旁边的那个锅，也不多看，仿佛他也知道这锅很丢人一样。随后继续道：“这锅...不对，这丹炉，必须要满足一下几个条件。首先，要有材质均匀，耐高温，密封好。”说完用手摸了摸光滑的内胆。继续道：“丹炉分内外两层，内层为炼丹炉，外层为设温。”
“顾名思义，只有里面的这一层才叫做炼丹炉，而外面的这一层叫设温。为什么这样呢？那是因为，修行不足。没错，就是修行不足。因为真正的炼丹师，只需要炼丹炉。因为他们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操纵火焰均匀的灼烧，用精神探测丹炉内的融合，成丹情况，而我们不行。所以，就有了这种炼丹炉。但是，这种炼丹炉，绝对炼制不出好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