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奕默不作声地挑挑眉,看着她把自己气成了一只河豚,双颊鼓鼓的,还泛着些红润,大概是走得急了,此刻微微喘着起。
“王妃唤我做什么?”
看着他无辜的双眼,木离……木离立马就泄下气来,仿佛瞬间被戳破的气球,蔫嗒嗒的,垂头丧气地走到他面前,用头顶戳着他胸膛,可怜兮兮道,
“你昨晚为何不拦着我啊,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呵呵,”凌玄奕轻笑一声,很是愉悦的样子,抬手在照着她脑袋一搓,“这有什么,别人不敢笑话你的。”
“方才就笑话了。”
虽然没有明着说,到她从他们的眼神看出来了。
“无妨,本王陪王妃一起丢脸。”
木离顿了两秒,抬起头来,眼里都泛着光,“对啊,都是王爷你惯着的。”
“是是是,本王的锅。”
啊嘿,这么一想就舒心多了。
挺直脊背,踮起脚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好了,你继续练字吧,我走了。”
来得风风火火,走得潇潇洒洒。
凌玄奕哑然失笑,无奈地摇摇头,换了张宣纸,重新提笔。
翌日,安静了几日的金銮殿重新热闹起来,文武百官分站两列,满场严肃地等着景帝阔步走后方走上台阶,坐上龙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帝扫视一眼堂下的情形,甫一抬手,“众卿平身。”
“谢皇上。”
景帝直接开门见山,“朕昨日收到了边关急报,大凉和我朝边境戍守的士兵起了争执,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摩擦了,不知众卿是如何看待的?”
东齐西边和大凉接壤,自上次战争后,双方都元气大伤,休养生息,各自守着自己的领土,维持了数年的和平。
但近段时日,大凉朝堂不稳,局势混乱,不乏有野心之人想要趁此机会扩张领地。而此次摩擦的起因,竟是因为两个士兵看上了同一个饰品,相持不下,动口没解决,直接在大街上动了手。
哪个士兵没有血性,看到自己阵营的兄弟受欺负了,不管谁对谁错,都会上去帮忙,因此把事情闹大了。
更何况大凉内部的矛盾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万一是刻意营造出来迷惑他们的呢?
景帝话音刚落,护国大将军程一立当即就站了出来,“大凉对我朝边境觊觎已久,屡屡上前挑衅,大有数年前卷土重来之势,老臣以为,这场仗,必须得打,还必须得打赢,不然何以显我朝雄威?”
兵部侍郎,“臣附议。如若忍气吞声,周围的小国必然也会效仿,左右不得安宁,倒不如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再不敢冒犯!”
“臣附议。”
主张和谈的太仆寺少卿却道,“臣以为不妥。两军交战乃是大事,最受其害的还是周边百姓,臣以为此事不可轻言出兵。”
“臣赞同王少卿的话,现在大凉局势不明朗,我方不可轻举妄动。”
……
一时间,主张和谈和主张出兵的两方争执不下,金銮殿内一片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