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憋屈(1 / 1)

“不是这样的!”苏绮瑶红彤彤着脸急急反驳。

“行了行了,妈知道你脸皮薄,你说不是就不是,妈是过来人,理解理解。”顾映雪嘴上敷衍,心里却在偷乐,暗道刚刚的情形她可全看到了,她儿子抱着儿媳妇儿,彼此情深款款的对视凝望,鼻对鼻,嘴对嘴,差一点儿就成好事了,怎么不是?呵呵,也就儿媳妇儿犯矫情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婆婆笑眯眯的瞅着自己,苏绮瑶都想哭了:“妈,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

“好了,妈知道妈知道,你们小夫妻久别重逢还有很多话要说,妈就不在这打扰了,你们继续聊啊,我去看看花生米有没有调皮捣蛋,呵呵。”顾映雪乐呵呵的又走了。

当妈的一走裴2b当即蹦跶出来,有恃无恐兼恶劣的问:“告完状了?”

“谁……谁告状了?”苏绮瑶煞有介事的挺了挺胸脯,以示自己底气十足。

这时候司机刘叔来到客厅,手执一朵玫瑰说:“三少奶奶,您的花落车上了。”

“谢谢刘叔,您不说我都忘了。”苏绮瑶不好意思的笑着接过,转身插在了茶几上琉璃制的花瓶里,给那盆浅白优雅的滴水观音增色不少。

裴天曜在一边看着哼哼唧唧,酸溜溜的问:“小白脸送的?”

她纠正道:“裴先生,请注意你的说辞,人家是我的学生。”

“学生?男的女的?”

“……”苏绮瑶不说话了。

“哼!果然是小白脸。”

常言道“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裴天曜胸口泛涩,挥胳膊一把夺过那花甩手就仍。

苏绮瑶立马炸毛,扯开嗓门又是一阵乱喊乱叫,顿时杀猪般的惨叫冲荡了整个唐家大宅:“啊——妈!妈!他又欺负我,啊——啊——妈!啊——”

好嘛,这通“惨叫”真真可谓“惨绝人寰”,把唐宅会喘气的全吆喝了过来,其中包括牛牛。

牛牛挡在主人身前,昂扬着威武不凡的身躯凛然而立,跟“敌人”两相对峙。

裴天曜看得纳闷,话说跟牛牛相处这么久从没听它叫过,传说中的宠物护主不应该朝“恶人”吱哇乱吠么?怎么这坨这么安静?

“哑巴狗?”他皱眉挑刺。

你才哑巴!你全家都哑巴!苏绮瑶咒他。

“小三,什么时候变小气了?送花就送花,送一朵算什么出息,也不嫌寒碜。”唐老二打压道,指着裴天曜手中那根可怜巴巴的玫瑰花笑得幸灾乐祸,颇有些乐此不疲的气势。

你才小三!你全家都小三!裴天曜咒他。

“三哥,你瞧你办的什么事?难得回来一次就给三嫂送这花,纸糊的,胶水黏的,说出去我都替你丢人!”唐老四牵着自家那只可爱的娃娃下楼,接着二哥的话打压兄长。

“不是我……”送的。

“坏人!不准欺负三婶儿和牛牛!”脆生生一句怒吼,花生米蹦了出来。

“这坨是……”裴天曜看着小不点觉得挺眼熟,脑补一番果断顿悟了,“你是花生米。”

花生米气得小脸鼓鼓、通红通红的:“坏人!不准叫我名字。”

“司空蕴,听着,我是你的三叔。”

“狗屁!”

裴天曜铁青了俊脸,朝楼上吼:“大哥,你怎么教孩子的?”

司空绝慢悠悠的走下来,接弟弟们的茬继续打压那位可怜的三弟,不冷不热的指责:“总不及某人欺负老婆有出息。”

裴天曜语塞,锐眸环顾四周只见全家老小从当家的到兄弟,从老妈到侄子,从哑巴狗到佣人,全都用一种红果果愤怒的眼神瞪着他,进行无声的苛责。

“我没有!”他感觉委屈的试图辩解,可……

压根没人信。

顾映雪的心头气就是不打一处来,当场给定下惩罚:“老三今晚不许吃饭。”说完拉起“受欺负”的儿媳妇儿果断拽走:“瑶瑶,我们不理他,跟妈咪走。”

呜呜呜,世上只有婆婆好,有婆婆的媳妇儿是块宝。苏绮瑶“感激涕零”的屁颠颠跟婆婆大人走远,扭头回给可恶老公一个灿烂无比的笑脸。

哦哈哈,叫你耍流氓!叫你砸我花!叫你欺负我!

活该!你个死猴子!

人散了,裴天曜以为这件事就此了了,但殊不料唐宅的主人继而给他施压,吩咐道:“天曜,来我书房。”

随后,裴天曜被当爹的狠狠说教了一番,受了一堂终身难忘的思想教育课程。

问他什么感觉,俩字足以形容:憋屈。

没错,就是憋屈。

裴天曜感觉他三十三年所受的苦难和委屈全部加起来都不及今天来得憋屈。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媳妇儿在家里很受宠,比起其他几位嫂子弟妹,苏妮子来唐家的日子最长,跟爸妈相处的最久,也最得二老的欢心,风头直逼唐氏唯一一位尊贵的盛宠公主——淘淘,比苏绮瑶小一岁,目前在美国旅行。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此功劳除了苏妮子本身言听计从的乖巧懂事之外,单凭她拥有“纯真善良”这一点,就足够得到全家人的喜爱,因为这点向来是他们家最最缺乏的传统“美德”。

晚饭餐桌上,缺乏美德兼憋屈不已的某位老公站在老婆旁边,鞍前马后、好声好气伺候着:“瑶瑶,想吃什么?我帮你夹。”

“牛排。”

放入专属餐盘。

“茭白。”

放。

“蘑菇汤。”

给乘。

“京酱肉丝、水煮鱼片、鸡蛋饼、凉拌黄瓜……”

给给给,都给;放放放,都放。

……

老婆大人吃得开心,眉眼都是笑的,可是当最后一块白嫩嫩的豆腐放入餐碟的时候,就听耳边刮过一道低哑邪魅的声音,狠狠戳了下她的大脑神经:

“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晚上,夜黑风高“偷情”的时候,非一般暧昧的时候,真心不是个好时候。苏绮瑶私以为是。

饭后,顾映雪非要留他们小夫妻“睡一晚”再走。

对此,裴天曜欣然接受;

对此,苏绮瑶强烈拒绝:“妈咪,明天是梦梦的婚礼,我还要……”

“这都不算事,家里有的是应景的西装和礼服,放心,明一早叫刘叔开车送你们,误不了点。”顾映雪不理儿媳的抗议一口驳回,转而对着排行第三的儿子低低道了句,“明天要早起,晚上收敛点儿,别太过火。”

说这话的声音,轻不轻,重不重,但足够苏绮瑶听了个彻彻底底,霎时“轰——”的一声整张小脸变成一只煮熟的螃蟹,红了个透心凉。

苏螃蟹羞得无地自容,谁都不敢看,只顾撒蹄子逃命似的跑到院里进行所谓的消食运动,故意死拖时间不肯就寝睡觉。

唐宅坐落于一片悠然静谧的小森林,这里远离闹市尘嚣,加之四周丛林环绕,空气异常清新怡人,夜空繁星分外璀璨,四个字形容:钟灵毓秀,八个字形容再加一词:美不胜收。

后花园支着一架百花秋千,苏绮瑶坐在上面荡啊荡,荡啊荡,思绪久久不停的运转:肿么办?她该肿么办?看裴天曜来势汹汹的气势今晚他是铁了心要逮她回去圆房,她到底要肿么做才能逃过这一场浩劫?

凌乱ing

前方不远,穆天然挽着丈夫聘婷经过,招呼了声:“瑶瑶,天色不早了,怎一个人在这?”

“我……我在……再看会儿月亮。”对,她要赏月。苏绮瑶替自己找借口,怎料——

“绝,今天好像是初一吧?”穆天然疑惑的问身边老公,又抬头朝夜空望了望。果然,只见满天繁星,丝毫不见皎皎明月的踪影。

苏绮瑶闹了个囧囧赶紧圆谎:“咳,我是说我要赏星星。”

穆天然不做多想,只道:“晚上风凉,记得别坐太久,小心感冒。”

“好的,谢谢嫂嫂。”您慢走,您和大哥慢走啊。

终于打发走了这对秀恩爱的夫妻,苏绮瑶深呼一口气,可还没等她缓几下神呢就冷不丁惊觉秋千的两条吊绳被人禁锢住,晃动不得。

谁呀这么讨厌?

她蹙眉扭头,正对上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

“回屋,睡觉。”俊脸的主人如是说,表情淡淡的,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蓦地又是脸颊一红,扭扭捏捏道:“我……不困……再坐会儿……”

“要我抱你?”裴天曜威胁说。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自己走。”苏绮瑶一蹦从秋千上跳开,撒蹄子再次落跑。

目的地:二楼裴天曜的专属书房。

目的:弹钢琴。甚至美名其曰:“梦梦说明天婚礼的排场特别大,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出了岔子,我要趁现在练练手,免得到时候给她丢人。”

呼——

终于,终于找打了合适的借口。苏绮瑶苦逼的想,能拖一时是一时,好赖拖着就是了。

悠扬的琴声不断从音箱中流泄而出,使得这间宽大的书房变得异常安静。

每逢周末回婆家她都会来这里弹会儿钢琴,一来是因为她不善交际,生活圈子小的可怜,能够来这弹琴也算得上娱人娱己;二来是她想看看这架钢琴是不是被照顾得很好。

钢琴很旧,深沉的暗纹散发着一种古老的岁月沧桑。这架琴是她母亲的遗物,曾经,孤儿院的院长一直不厌其烦地问她是否重新考虑把钢琴捐出来的决定,但她不曾改变过自己的心意。

苏绮瑶自小跟爷爷奶奶长大,对生她的母亲没什么深刻印象,只依稀在夜晚做梦的时候,似乎记得小时候最幸福的事就是听母亲弹钢琴,从莫札特、巴哈、肖邦的名曲,到贝多芬、班得瑞,乃至本土的乡间民谣,都是母亲的拿手好戏。

有时候她会忍不住想,自己在音乐方面颇有造诣或许是遗传了母亲的天赋。

当最后一个音符滑落,一曲奏毕,男人沈缓而浑厚的掌声随之响起。

她回头转向掌声响起的来源,看见了裴天曜的身影。顿时,白净无暇的脸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虽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她弹钢琴了,但今晚,鬼使神差的,她见到他的时候心里有种被微微震撼的感觉。

仿佛心脏紧了一紧,被绳索掐住了一般。

男人走至她身后,伸出略显粗粝的长指在低音琴键上弹奏了一首小短曲,完全是随兴而作。苏绮瑶听出了他所弹奏的几个基本音符之后,便伸出柔荑弹奏偏高音的琴键,两个人没有经过任何排练,但音乐旋律竟意外的契合。

忽地,裴天曜停下了长指的律动,敛眸瞅着她白嫩的侧脸娇颜,冷不防伸出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勺,继而低头吻住她两片朱红玉润的唇,温柔,却不失狂野的揉吮着她馨幽的唇腔。

苏绮瑶睁圆了美眸,傻愣愣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思绪凌乱,不知如何自处。

就此从了他?

抑或推开他?

这素一个值得深入思考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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