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砂砾阵阵。
悲普一路前行,急速赶路,然而却不知这沙漠之中,何处才是安全的地方。
一声清脆的鸣叫从远方传来,灵灵从远方飞来,焦急地喊着:“爸爸,爸爸。”
“何方妖孽?”悲普眼神一冷,拔剑欲砍。
灵灵原地打转,指着银漠:“他是我爸爸。”
战斗之时,未免被波及,它总是逃得远远的,这是银漠告诉它的。
“它是冥狱派给我们的灵宠,给我们引路的。”雨清芙反应过来,对着灵灵微微一笑。
灵灵望着眼前的陌生女子,想了想,还是轻轻依偎在银漠身边。
“如此说来,这家伙也是灵宠。”悲普恍然大悟,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只翠绿小青蛙,后者瞥了悲普一眼,要些嗔怪他打扰了自己的美梦。
雨清芙点点头:“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他们对这个世界几乎是了如指掌。”
漂亮的少女轻轻拍打丰满胸脯,一头细小如指甲的赤红独角马钻了出来,盯着雨清芙,**开口:“姐姐找小种马何事?”
“好幸福啊,竟然住在那里。”小青蛙伸出细长的舌头,羡慕开口。
“小种马,幽梦沙漠离此处最安全,且最近的地方在哪里?”
“沙皇宫。”小青蛙与小种马异口同声地回答。
“脚下的沙皇宫,快点把老爸带到下面去。”灵灵说的更为详细,也更为焦急。
“沙皇宫?”悲普皱着眉头,不知他们所说的沙皇宫所在何处,是否危险。
“沙皇宫是沙靥极地魔的皇宫,他是整片沙漠的王者,没有人敢擅闯他的宫殿。
现在,沙魔被打死了,他的宫殿应该没人。”灵灵红色的翅膀扑闪扑闪,它的成长很迅速,说话也不像和以前那样结巴了。
灵灵和两人详细叙述沙魔屠杀数万生灵,并且击杀了自己的护卫之后,悲普与雨清芙确认沙皇宫现在守卫空虚,是上好的避难之所。
而且沙皇宫日热夜冷,深藏地底,能完美掩盖他们的气息,防止有人追击。
……
浪心带着为数不多的同伴走在最前端,他步伐有力,似乎要踩碎这片大地;双目似剑,仿若要割裂这片苍穹。
长生,莫邪,干将的死令他大受打击,阴沉的脸庞下不知藏着怎样的心思。
众人想安慰一下浪心,却最终缓缓摇头,他们同样沉浸在悲伤之中。
气氛,死一般的寂静。
终于,鱼肠打破了这份寂静,他突然挡住了长生的去路,跪在后者眼前。
“惩戒我吧,我内心不安。”鱼肠扇了自己一耳光,悲痛道:“我和长生在一起,却看着他被杀了,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起来!”浪心眼眶潮红,哽咽道:“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你没用,我也没用啊!
我竟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杀害长生的银漠和杀害干将莫邪的凶手离开。”
“银漠,即使他被救走了。他也活不了多久。”鱼肠恶狠狠地开口。
“你说什么?”
“他中了我的禁术——欲伦心满殇,马上就会被折磨至死。”
浪心一怔,突然想起鱼肠拍向银漠的那一掌。
如此近距离的一掌,即使少年有宝贝防御,也是无济于事。
原来鱼肠是故意没有结果少年,只是为了要他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浪心内心腾起一丝欢愉,扫视周围,看见浮云还未与他们汇合。
波澜不惊的口音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压迫,直接传入墨菲等少年的心海:“这件事,谁也不准对浮云提起。听到了吗?”
众人当然知道,银漠若死,雨清芙的安危就无法保证,浮云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知道。”所有人齐声回答,内心报复的快感源源不断地涌出。
事已至此,不详之剑表面功夫做的足够充足,雨清芙若是还遭不测,浮云和雨脉也不会过于责怪自己这番人,毕竟他们曾为了雨清芙曾真的妥协。
“死掉吧,银漠,以慰藉长生的在天之灵!”不详之剑在内心异口同声地祈祷。
悲普恍然大悟,想起鱼肠将自己击败前说过的话语:“区区蝼蚁,怎配我使用禁术?
欲伦心满殇的痛楚,银漠,我会让你好好品尝。
杀友之痛,这就来报。”
悲普也是一阵脸红,却不得不鼓起勇气道:“鱼肠说自己是圣幻师,术法中带着能影响心神的精神攻击,你记得银漠中的那一掌吗?
那便是鱼肠的禁术——欲伦心满殇。
我与鱼肠交战时,也出现了这种情况,无论多么强大的理智,都无法抵抗这种极致的诱惑。
不过鱼肠只是对我拍了一掌,而银漠中的却是凡禁术,两者的威力定然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刻的银漠恐怕正做着春梦。”悲普手指着从少年身上溢出的白色气体,无奈开口:“而这,是他正在流逝的生命力。”
雨清芙呆若木鸡,绝望心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银漠的命运为何如此凄惨多牟?
“叔叔,如何才能救老爸?”灵灵也是急的不行,抓着悲普的衣襟,哭喊着问。
“也许,有个法子可以一试。”悲普轻蹙眉头,望着雨清芙,欲言又止。
雨清芙如获大释,急着喊:“你快说啊,这时候了,还藏着掖着干什么?”
“你愿意为他付出吗?”
雨清芙望着那一丝一缕抓不住的白色气体,又想起梦依然对自己的承诺,坚定点头。
“真的愿意?即使是付出你的贞洁也不后悔?”悲普凑近雨清芙,盯着少女躲闪的眼神。
贞洁,难道要我献身去满足他的情欲?!
雨清芙立在原地,表情怪异,心跳加速,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