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若雪,你敢对太子妃不敬,就是对太子殿下不敬,更是对北辰国不敬!定让你因此付出代价!”先儿扶着夜箐离,大声叫嚣道。
“放肆!准六王妃的名字,也是你一个丫鬟能叫的?!”孜鸢冷声道。
先儿语噎,不知该说什么。
“禀告准六王妃,在后面隐秘的角落里,找到一艘小船,可供四人乘坐。”一名侍卫急忙上前禀报。
小丫面色惊喜,“去看看!”
“禀准六王妃,已经检查过,这小船完好,可以用。”另一位侍卫禀报道。
“澜鸢,孜鸢,我们走!”小丫已经迫不及待爬上船。
夜箐离气急败坏的望着乘上小船离开的小丫,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
“嘶——”脸火辣辣的疼。
这一耳光,下手够狠,本宫定要加倍奉还!
十里亭。
狼狈不堪的碧霜,终于赶到施粥棚,见着白陌染正在亭子里,连忙冲过去。
辰逸首先发现了她,白陌染正在亭子里询问情况。
“碧霜?你怎么这副样子来这儿了?出什么事儿了?”辰逸紧张问道。
“出……出事儿……”碧霜上气不接下气,吃力道。
“出什么事儿了?”白陌染突然站起来,紧张问道。碧霜今日明明是同小丫一起去了鹧鸪岛。
“鹧鸪岛被一群黑衣人袭击,岸边的船家都被杀害,船也被烧了!若雪可能有危险!”
“这事儿一定是冲着她来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行凶,恐怕事情不简单!”
“对方人手众多,且个个武功高强,几个侍卫根本无法对付。”
“走,立刻去鹧鸪岛!”白陌染说着,已经骑上了马。
“少爷,你等等我……”辰逸爬上马,追上白陌染。
回忆总是惊人的相似。
当然,这次白陌染还带了大量人马,毕竟对方是有备而来。
拓跋珣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白陌染一行人策马奔腾,马蹄急促,奔向鹧鸪岛方向。
衣袂飘飘,凌风而舞,三千青丝,缭绕四散开去,宛如利剑,峰刃无比。
英姿飒爽,鲜衣怒马少年郎。
“少爷,前面就是回音谷,地势凶险。”辰逸禀报道。
“大家小心行事!”白陌染冷冷道。马鞭一挥,冲进了回音谷。
小丫遇险,他一刻都不敢耽搁,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必闯,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回音谷。
回音谷上方,一位身穿枣红色锦绣华服的男子眺望着远方,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薄唇微扬。
“殿下,他们果然来了!”剑寂禀报道。
“瓮中捉鳖,拓跋玧,你今日插翅难飞!”拓跋珣琥珀般的眼眸泛杀一抹杀意,星眉冷挑,凝望着策马而来的白衣少年。
“放箭!”拓跋珣手微微一扬,山谷之上围满的弓箭手,齐齐朝着回音谷里狭小的山路射去。
“嗖——”
“嗖——”
御风而来的箭支铺天盖地而来。
“小心!有埋伏!”辰逸内力深厚,最早发现箭支。
马背上的侍卫纷纷拔刀,只听见箭头与兵刃碰撞而发出的“乒乓”声,偶尔有人受伤的惨叫声,更有不幸被射中的落地声。
白陌染环顾四周,带来的侍卫皆已死伤大半。
“继续!”拓跋珣手一挥。
“放石!”剑寂一声厉吼,山谷上一早堆好的石头倾涌而下,“哄哄”滚下山谷。
山谷里的马背打中,一声嘶吼,倒地而亡。
“啊——”惨叫声连连。
“少爷,您快走!”辰逸一跃飞起,用剑劈开落向白陌染的石头,为他挡住箭支。
白陌染环顾四周,侍卫所剩无几,他马鞭一挥,忍痛离去。
刚出谷,拓跋珣和剑寂等人围堵在谷口。
“拓跋玧,束手就擒吧。”拓跋珣昂首而立,得意道。
白陌染蔑然一笑,“你以为,凭你的这些人,就能抓住我?”
“拓跋玧,你不妨回头看看,你身后还有几个残兵败将?”拓跋珣挑眉一问。
“以一敌万,你怕是没见过。”
“拓跋玧,吹牛也是有限度的吧?以一敌万,今日本王倒要见识见识,你的以一敌万!来人,上!”
一群人冲向白陌染,而白陌染骑在马背上,纹丝不动,表情淡漠。
只见一身黑红相间的影子在白陌染周围闪过,那些靠近白陌染的侍卫,尽数倒下,皆是一刀封喉,连惨叫声都没有。
而侍卫倒下之后,只见一人手拿沾满鲜血的剑,屹立于一堆尸体之上,英姿勃发。墨黑色的长发随着内力极尽张扬的散开,冷眸杀意沸腾,宛如寒冰冻九天,令人不寒而栗。
拓跋珣收敛住刚才颇为得意的神情,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异。没想到拓跋玧身边还有如此剑速快到出神魔化的地步之人!
“听说,你是翼王身边破云的手下败将,而破云与惊羽的剑法不相上下。对付你,本王早有打算。”拓跋珣冷冷道。
空中飞来一人,着一身灰色素衣,平稳落在拓跋珣面前,脚尖落地,地面尘土飞扬,枯草烂叶四散开去,脚下一片净洁。
辰逸凌冽的眸子微微一挑,眼中尽是蔑然。
作为江湖上有名的剑客,惊羽怎么能忍受如此蔑视的眼神,显然心底一怒。
“看招!”惊羽拔剑相向,剑锋凌厉,灰色素衣迎风而扬,微乱的头发肆意飘散,猛然提气一跃。
辰逸唇角冷笑,凌风挥剑,一跃而上,破空之声响彻云霄,剑刃直擦出电光火石。
剑速相差太远,惊羽很快就招架不住,第九招,惊羽手腕被划伤,剑从手中滑落。
惊羽狼狈落在地上,手捂着血的手腕,眼中的盛气凌人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悲痛。
他输了!
而作为一个剑客,在比武中剑落,这是最大的耻辱。
“听闻,你曾败在破云手下,短短几月,你剑速为何进步如此神速。”惊羽不甘问道。
“最近长胖了,剑速没怎么提升。”辰逸蔑然笑道。
“那你……”惊羽转念一想,“所以,你当初是故意输给破云?”
“上次让你从我手中逃了,真是可惜。”
“上次?”惊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转念细思,然后恍然大悟般道:“所以,你就是当初划伤我右臂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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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逸帅了一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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