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浅浅一笑,“行行行,拗不过你俩。今日我是能不开口说话,就不开口说话。”
“未来少夫人,您就听我们的,准没错。”
“好好好,听你们的,都听你们的。”小丫无奈笑道。
“准备好了没?六皇子殿下已经在门外候着了。”碧霜笑盈盈进屋子。
“马上就好。”孜鸢拿起胭脂色的唇纸,放在小丫粉润的唇上。
微微一抿,染上的胭脂红。
着一身淡蓝色飘逸的纱裙,婉约而不失庄重的发髻,繁简适宜的玉簪,明眸善睐,红唇皓齿。倾城之色,顾盼生辉。
踏出府,看见白陌染依旧是一身白色长袍,出尘不染,卓尔不凡。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上面隐约可见淡蓝色的暗纹,正好与小丫的淡蓝色长裙相呼应。
“我的乖徒儿,以后他若敢欺负你,为师替你出气。”陆百晓伸手想要去整理小丫脸颊旁的青丝。
“师父你就放心吧,徒儿的毒药不是白炼的,晾他也不敢。”小丫悄声笑道。
白陌染见势,赶紧三步做两步,蹦到陆百晓前面,伸手将小丫脸颊旁的青丝撩起扣在小丫耳后,“我捧在手心里心疼还来不及,怎会欺负她?”
陆百晓收回愣在空中的手,朝夕相处六年,如今她要定亲了,自己心里五味成杂。
“谅你也不敢。”陆百晓冷冷道。
“师兄,你就别啰嗦了,别耽误了吉时。”毒仙提醒道。
“我们走吧。”
白陌染将小丫扶上马车,缓缓朝皇宫驶去。
站在门口的医仙,毒仙,弯弯,碧霜,婉月,金玦,目光注视着马车缓缓驶去。
“真好!”弯弯笑道,白哥哥终于同姐姐修成正果了。
“是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碧霜感叹道,本以为她当初跟着白侍郎嫡子来郾城,成为了白家的姨娘,可没想到,这兜兜转转,竟然成了尊贵的六王妃。
希望这一次,不会再出什么差错。婉月心想。
金玦拉起婉月的手,温柔道:“此生,能遇一良人,且两情相悦,相守到白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毒仙心中暗喜,只要你俩顺利定亲,师兄也就对他那宝贝徒弟彻底死心!如此一来,我也就放心了。
少爷,佘若雪。你二人虽是孽缘,但总归也是缘分,好好珍惜……
而就在不远处,有两辆马车,停在拐角处。
其中一辆,是千娇楼新任花魁烟袅的马车。
魅人心魄的眼眸,微微泛红,红唇微启,“姑娘,祝你幸福。”
而另一辆,里面坐着北辰国二皇子夜景天,杏仁般的眼眸变得愈发深邃。
洛冰城外,一匹马疾速穿越在树林间的小路上,策马奔腾的,是一位穿着异族服饰之人。
“三弟,你急着去哪儿?”不远处紧跟着一名穿异族服饰的女子。
“我的王妃就要成别的王妃了,我能不急吗?”
“你的王妃?”
而在最后面,跟着一位穿紫色长裙的女子,她默默地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王姐,你就别管我了。”
“裴东隅,你若是再如此恣意妄为,别怪王姐不客气。”裴疏缦有些怒道。
裴东隅哪里听得见他王姐的劝,当他得知小丫要与白陌染定亲之时,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去郾城。如今心里只想着能快些赶到郾城,阻止他们二人定亲。
“你别忘了,你如今身兼重任,是咱们兹夷国未来的君主。”
“要是不能娶她,我做这个君主也没意思!”
“你——”裴疏缦气急败坏。
这句话,就像是在后面紧跟着的娄香心上,狠狠地插上一刀,心更痛了三分。
郾城,皇宫。
皇子定亲,按祖宗规矩,都要在皇宫里的祭天台,拜姻缘。
祭天台上,巍然而立一块黑石,名曰姻缘石。
而这个祭天台,平日是禁止入内的。只有在陛下迎娶皇后,皇子定亲,成亲之日,方能进入祭拜。
白陌染与小丫望见那祭天台上的姻缘石,相视一笑。这块黑石,怎的与奈何城里的三生石如此相似?
“六皇子拓跋玧与佘家独女佘若雪,八字吻合,两情相悦,遂于华上二十三年三月初五行定亲之礼。拜姻缘石,求天赐福。”一位公公拿着手中的文书,娘声娘气道。
白陌染伸出白葱般的手,望着小丫。
小丫将手搭在白陌染温暖的手心里,在众人的注视下,俩人缓缓走上祭天台。
“祭拜开始,求天赐福!”
白陌染与小丫扶手拜姻缘石。
“哇——”
“哇——”
“哇——”
天空中突然飞来一群乌鸦,盘旋在祭天台上,“哇哇”乱叫。
众人惊恐,青天白日的,怎的来了如此多的不详之物。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晨妃疑惑道。
拓跋鈞望着头顶密密麻麻的乌鸦,黑麻麻一片,眉头微蹙。
而坐在拓跋珣身旁的夜箐离,却偷偷的扬起了红唇。
“不祥啊!这是老天的暗示,这段姻缘上天不祝福啊!”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周围坐着的人,便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听说以前大皇子定亲之日,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后来查出,乃是大皇子妃不洁,无法得到老天的祝福。”另一位官员附和道。
“莫非?”大家心中都有了猜疑。
小丫听着台下之人议论的言辞,心中忐忑不安。
“放心,一切有我在。”白陌染牵起小丫冰凉的手,紧紧捏在手心。
“咚——”
“咚——”
“咚——”
黑色的乌鸦一只接着一只落在地上,发出声响。很快,祭天台周围,落满了口吐白沫的乌鸦。
“护驾!”刘公公见着空中不停掉落的乌鸦,惊吼道。
身后的小太监赶紧撑起一把伞,将拓跋鈞和皇后遮在伞下。刘公公顺势,也躲进了伞里。
白陌染小心将小丫护在怀里。
这一幕,被台下的拓跋珣看在眼里,薄唇微抿,桌下手不由得捏紧。
小丫望着地上口吐白沫的乌鸦,淡眉微蹙。
待乌鸦尽数落在地上之后,负责宣读文书的公公缓缓道:“陛下,这定亲仪式,是否需要继续举行。”
拓跋鈞望着满地的乌鸦尸体,思虑片刻,“皇后,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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