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城的百姓听见了如此大的响动,纷纷开门出来瞧热闹。
“那不是迷途林那方向吗?”胭脂摊子的老板瞧出了些什么。
“听说了吗?当今太子扬言今夜要灭了那帮嚣张多年的马匪,看样子,是剿匪成功了!”买胭脂的小姑娘眼中羞涩道。
“马匪的老窝都被炸开了花,肯定是剿匪成功了!”
“可不是嘛!咱们的太子殿下果然英明神武,这黑涯寨的马匪在咱们洛冰城猖獗多年,官府一直那他们没办法,如今太子殿下来了,说灭就灭了!”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在百姓心中,太子成了灭匪英雄。
在黑涯寨山下等着营救的那群姑娘,也被安全带出了迷途林,小花儿一直在打听,可有救到其他女子,看到了芝香,看到了其他的丫鬟,可唯独没有看到她的救命恩人。
回洛冰城的路上。
“芝香,压寨夫人呢?”小花儿问道。
“我逃出来的时候,压寨夫人正跟那个妖女在一起。”芝香云淡风轻的回答,丝毫没有忧伤之色,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喜悦。
“妖女?”
“就是大当家的这次掳回来,要娶的那位新压寨夫人。”
“你不许说她是妖女!是她救了我们!”小花儿有些发怒,不许别人诋毁她的恩人,语气竟一时失控,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我说她妖女怎么了?反正她现在肯定已经被炸成灰了!”芝香翻了个白眼,十分蔑然地吼道。
“你们在说什么?”显然她们口中讨论的“妖女”引起了拓跋珣的注意。
小花儿和芝香赶紧跪下,唯唯诺诺低头,不敢直视拓跋珣。
“你们在说谁是妖女?”
“回太子殿下,她诋毁殿下您的女人,说她是妖女。”
“找死!”拓跋珣心中怒火正旺,眼中怒气腾腾。
“殿下饶命……草民不是故意的……”芝香赶紧求饶道。
“殿下,您可曾救出她?草民只求当面谢恩,感谢她救了我们。”
“她……已经……”拓跋珣声音有些凝噎,眉头深蹙。
“怎么会?送我们下山的时候,还好好的……”小花儿立马红了眼眶,那么善良的好人,怎么偏偏老天这么不长眼?
“她送你们下的山?”拓跋似乎想起了什么,送她们下山说明她那个时候她还活着,可那具女尸明明已经手脚僵硬!短短一两个时辰,尸体不可能如此僵硬!
他迅速走到女尸面前,将女尸的手拿起来看,没有那日在施粥棚被划伤的伤口,他再将手臂上的纱衣掀起了,并没有因为过敏还未痊愈的红疹!
不是她!
拓跋珣得知小丫还活着,心中一阵窃喜,可耳边“嘭嘭”响起的炸药声,又将他的心再次拉入谷底……
她还在黑涯寨!
白陌染在炸药爆炸的最后一秒,搂住小丫的腰,扑进了山洞里,而大黑胡子也由于惯性的作用,被白陌染带进了山洞里,他们顺着石梯,一直往下滚。
强有力的手臂,将小丫护在怀里,白陌染不让她受到丁点伤害。
而小丫脑子里一片空白,听见洞外“轰隆隆”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刚刚闻到的怪味,居然是火药的味道!
这样被白陌染近距离的抱在怀里,脸对着脸,一起滚下石阶,一会儿他在上面,一会儿自己在上面,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没羞没臊的小丫,竟然红了脸。
白陌染由于右肩才受了伤,伤口还未愈合,撞击在石阶之上,阵阵撕裂的疼,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染红了他的右肩上的白衣,但比起看着小丫在自己怀里脸红,这些疼痛瞬间便也化为了甜蜜。
石阶终于滚到了尽头,但白陌染的头不幸撞在了旁边的石柱之上,晕了过去,而中了软骨散的大黑胡子全身又酸又痛,摊在地上,却唯独动弹不得。
小丫赶紧起身,握住白陌染的肩膀,摇了起来,“白陌染……白陌染……”
这才感觉左手有些湿润,把手拿起来一看,竟然满手是血!
小丫此刻才发现白陌染右肩上的伤口又撕裂开了,这样的伤口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在石阶上,得有多疼!可他刚才偏偏一点都没表露出来,如此强撑着,是不想让自己愧疚吗?
小丫突然想起白陌染将自己亲手炼制的膏药随身带在身上,便直接朝他怀里抹去。
“妖女,你不是想趁着人家昏迷,占人家便宜吧?”大黑胡子望着小丫此举调侃道。
“本姑娘今天就占他便宜了,怎么着?”小丫朝着大黑胡子蔑了一眼。
在白陌染怀里摸了片刻,果然,白陌染将药随身带着,取出药瓶,可现在的问题是,要为他上药,就必须脱他衣服……
虽然,他的肩膀自己在醉生湖看过,肤若凝脂,吹弹可破,香嫩细滑……咳咳,但当时也只是隔着一层薄薄帘子,隐约朦胧可见。
而现在,让我这又看……又摸的……这……这让我怎么把持得住?
不行了!不行了!想想都已经面红耳赤了!
大黑胡子倒是瞧出了小丫的为难,便开口道:“这男女授受不亲,你要替他抹药,脱衣服,确实不方便,不如让我来吧,你把我身上的这什么软骨散给解了,我替他上药。”
“你?你就甭想了!你身上的软骨散是没解药的,只能等药效自己缓慢消失。”小丫顿了顿,“况且,就算有解药,本姑娘也是不会上你当的!你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大黑胡子瞥了瞥嘴,“我看你分明就是对他起了色心!”
“胡说!”小丫明显没了底气。
“老子早就瞧出来了,你就是有色心,没色胆儿。”大黑胡子不屑道。
“胡说!”小丫这时有了底气。
小丫在白陌染的腰间胡乱摸了起来,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摸出个头绪。
这男人的腰带,自己也没解过,竟然不知该从何下手。
大黑胡子在一旁看好戏,调侃道:“你不是太子的女人吗?怎么还像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连男人裤腰带儿如何解都不知道?你这样怎么留得住男人的心?”
小丫蔑了他一眼,“本姑娘,不需要!”
继续摸了起来,终于,在白陌染的后背摸到了结,但一只手无法解开,无奈只得两只手搂住白陌染的腰,巧妙解开结,再用力一拉,总算是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