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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198如果认真了就会很不幸(1 / 1)

又来一个装的,这个叫做韩雪的女生估计就是以为吕湘云是郑承炫的姨妈,所以才回来管这闲事。如果换了另外一个人的话,她恐怕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对于这样的女人,切齿痛恨!

胳膊上用力,狠命甩开韩雪,秦云轩吼她:“爱管闲事的女人,先管好你自己吧!你连郑承炫是什么样的人都还没搞清楚就扑过来了!痴心妄想的女人!”

韩雪却没有被他吓住,坚持自己的想法,“秦先生,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为糟糕的男人!请你快些给吕湘云女士道歉!这样,我还可能改变对于你的看法!”

秦云轩气极反笑,猛的靠近伸手狠狠钳制住韩雪的下巴,“你算什么!我为什么要那么在意你对我的看法?白痴,你认为自己已经重要到这种程度了吗?”

“你,你,放手,放手……”韩雪拼命挣扎想要脱离秦云轩的控制,但是力量太过悬殊,怎么使劲都挣不开。

这个男人真是太恶劣了!比起郑承炫来差了很多,刚才却还把他当做是温文尔雅的绅士去看待。果真,男人不能只看外表。

“秦先生,郑总开完会……”忽然推门进来的刘秘书被眼前的一幕景惊呆了,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淡定,不愧是在大公司上班的人,训练有素。

幸灾乐祸的看向被秦云轩勒住脖子直翻白眼的韩雪,“这位小姐,刚才就跟你说了,叫你不要等。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太不愉快了!”

紧跟在刘秘书身后的郑承炫饶有趣味的看着秦云轩与韩雪的互动,过了好长时间,似乎才刚刚想起来似的,充满魅惑笑意的嗓音懒洋洋的响起:“云轩,你,对这个女孩很有兴趣吗?”

秦云轩猛的松开手,转头看向他,“你胡说什么!她不是你的女人吗?”

“我的女人?”郑承炫漫不经心的笑笑,冷魅的目光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摔在地上眼泪婆娑的韩雪,“好吧,就算是我的女人,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让给你!”

秦云轩对虚情假意的女人痛恨,对玩弄女人的虚情假意的男人,同样也是痛恨的。丢下一句,“不稀罕!”便推门出去了。

“阿炫,姨妈今天的表现还不错吧!”吕湘云恶毒怨恨的目光紧紧盯着秦云轩的背影,“帮到你了吗?”

郑承炫没有回答,笑着看向吕湘云,“阿姨,不要这么仇视秦家的男人,该争取的还是要去争取!秦海峰回国了,这个是他的联系方式!”他将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白色小纸片递过去,“千万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韩雪感觉自己完全被当做空气忽视掉了,从郑承炫的那一句,“好吧,就算是我的女人,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让给你!”带给她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冷静的站了起来,轻轻拂掉衣服上沾染的灰尘,一句话也没有说,往门口走去。

“嗨,小雪!”郑承炫似乎才刚刚意识到她的存在一般,热情洋溢的走过去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她像是躲避苍蝇,臭虫一般的避开。

“小雪,你怎么了?”郑承炫声音仍旧是撩人的邪魅,眸子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没什么!”韩雪看向这个比秦云轩还要虚伪阴森的男人,“郑总,你刚才说,即使是你的女人也可以让,那句话是真的吗?”

“哦,不要在意那个!”郑承炫没心没肺的笑,“男人么,逢场作戏,是常有的事情!”

“那你对我也是逢场作戏吧?”

“小雪,如果认真了就会很不幸,更何况秦云轩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我知道了!”韩雪将泪水忍了回去,嘲讽的目光看向郑承炫,“对不起,郑总,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现在必须要先回去了。”

“噢,那好吧。”郑承炫没有挽留的打算,笑着给她让开路。

最后看了吕湘云一眼,韩雪意识到,刚才或许是错怪了秦云轩。她毕竟还是太年轻,不会看人。想起与郑承炫的相遇,她感觉那简直就是一场用金色阳光勾勒出的绮丽的梦。

几天前,她救下了一只受伤的狗狗,而狗狗的主人正是郑承炫。因为这个他们认识了,郑承炫对她说,最喜欢像她这样有爱心的女孩子,随后便对她展开了攻势猛烈的追求。处在她这样年纪的女孩子架不住那样一个英俊多金又温柔的男人,体贴细致的照顾,时常说着滚烫的连心都要跟着沸腾起来的告白语言。

一开始,她也有过犹豫,认为他们实际上才认识没有几天,连话都没有讲上几句,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魅力。但是,当郑承炫风雨无阻,接送她上下班,一直坚持了一个月的时间之后,她心动了。

当公司里的人知道追求她的人是郑氏集团的少主郑承炫时,除了有两个人没有表态,其余人在羡慕的同时都给予她祝福,

那两个没有表态的人是,赵可颐与江紫薰。

虽然不觉得她们是在妒忌,但也没有把她们两人劝说的话语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是她做错了。

包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阴冷寒凉的冬季里,好不容易才出现的照耀着她的一缕阳光就这样消失了。

脚下的路好漫长,前途茫茫一片。

“喂,你的电话响了很长时间了,为什么不接?”近旁的角落里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子声音。

诧异的抬头,看见秦云轩立在小巷边,毫不掩饰的讥讽的眼神看过来。

她低了头,从他身边走过,“如果你是来嘲笑我的,那么请走开!”

“你误会了!我等在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一句话,”秦云轩拦住她,“郑承炫,那样的人,不是你这样的小女孩可以企及的,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不用你来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韩雪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手机的铃声还在响,不折不挠。

打开包拿出手机,来电显示的是妈妈。这样急切的想要与她联系,除了至亲还会有什么人呢?对于妈妈的不满,赌气冷战什么的一下子全都抛弃到脑后。

“妈……”

“小雪,你现在在哪里?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焦灼的语气将深切的关心很自然的流露出来,“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没有,不生气了!”

“小雪,那个,见到你姐姐了吗?”

“见到了。”

“她怎么样?”

“她,很好,不用担心她。”

“那今天中午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不去了,你们吃吧,公司还要加班!再见!”匆匆忙忙挂断电话,她快步跑进小巷深处,再也忍受不住的哭出来了。

从刚才一听到妈妈温暖柔和的声音,她就想要哭了,一直拼命的忍着,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泪水流的太多,袖子前方用来擦泪的那块布都湿透了,她伸手去掏口袋。面巾纸忘记带了,从前在妈妈身边,这些事情从来都不用操心,一直倔强的认为自己已经长大的她,实际上离长大还有一段极为遥远的距离。

“喂!给你!”有人递过来一整包面巾纸。

听声音是秦云轩,怎么,这个人还没走吗?韩雪抬起哭的朦胧的泪眼看向前方背光而站的俊美少年。

“你不要以为我看上了你!”秦云轩冲她一声怒吼,将面巾纸塞进她手中,“我对于你这样的类型没有一点点兴趣!只是见你老是哭,觉得很烦!”

韩雪擦着眼泪,心里却在腹诽,我也没有让你一路跟着我,嫌我烦就走一边去。

不想理会他,转过去,背对着他,开始擦拭脸上的泪水。

“刚才那个女人,叫做吕湘云的那一个,是郑承炫的姨妈!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大概四五岁吧,那个女人以家庭教师的名义堂而皇之的住进了我们家。”秦云轩后背靠着坚硬冰冷的青石墙面,“其实,她不过是一个没读过几天书的,普普通通的推销员。”

“我曾经非常,非常的信任她,比对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还信任。我的母亲因为工作的原因,一年里也没有几次回家,我没有阿姨,没有姑姑,甚至连姐妹都没有,所以那时她是与我最亲密的女性。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如果她是我的妈妈该有多好。”

“但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那个女人之所以对我那么好,本来就是抱着要代替母亲地位的想法。我永远都记得,她当着我的面,嚣张的斥责母亲,看不住男人,让母亲滚出秦家的话。温柔美丽的假面瞬间被撕裂扯碎,我信任的老师和我的父亲做着不要脸的事情!你能知道,偷看到那一幕的我,是怎样的心情吗?”

秦云轩的胸脯急剧的起伏,急急的喘息了几口。韩雪以为他会接着往下说,没想到就此没有了,好半天都没有再听见他的声音。

以为他已经走了,韩雪转过身体去看。

他还在那里,一脸的落寞深沉,散漫的眼神盯着天上浅淡如丝的流云。亚麻色的发,轻轻拂过浅蓝如天幕的眼眸,俊美如雕塑一般的脸庞,好像空寂的夜里静静开放的一株郁金香。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良久,韩雪幽幽的问。

本来没指望他会回答,她准备收拾好自己离开这个地方。

“大概是因为,你与围绕在我身边的女孩子不太一样,更为重要的是,你是个比我还倒霉的人。”秦云轩收回了空落忧伤的视线,恶劣的笑容重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这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韩雪白了他一眼,与他擦肩而过。

“你的脸,最好找个地方洗干净了,否则会吓到人!”秦云轩一本正经的说。

这个她知道,当她看见面巾纸上红红黑黑的一块又一块时,就已经预料到那块被她乱涂乱抹的画布的惨状了。

走了两步,忽然回过头来,笑着对他说:“你也走吧,孤独的人更应该回到人群里去!”

“喂!你说谁孤独!”秦云轩在身后不依不饶的叫嚣。

明明就是需要人倾诉心事的寂寞少年,装什么酷呢?

男人啊,绝对,绝对的不能只看外表。

“走,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看看,我根本就不孤独!”身后的男子忽然就到了她的身边,不由分说拽住她的手腕,大力拖着往停车场走去。

“放开!放开!”韩雪大喊大叫着反抗。

但是他们这样的年纪,被路人当做了打情骂俏的情侣,饶有兴味的看着,根本就没有人帮忙。

打开车门,将不安分的女人塞了进去。

“秦云轩,你,你,你凭什么这样做!”

秦云轩不理睬她的抗议,将车门关死了,冷淡的却是不容抗拒的问:“你去哪里?”

“当然是回公司!”

“虹影离这边倒是有些远,不过,本少爷今天闲来无事,就送你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虹影上班?”

秦云轩嘴角忽然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指了指她原先戴着蝴蝶结的地方,说了句:“蝴蝶白痴!”

“什么?”韩雪虽然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却知道被骂了,立刻回过去,“你才白痴!”

秦云轩没有回答,静静倚靠着舒适的汽车座位垫,开始思考吕湘云出现在郑氏集团的原因。汽车里突然沉寂下来的气氛,让韩雪有些无所适从。

秦云轩犀利冷淡的目光扫向郑氏集团大厦的方向,忽然露出惊诧的神情,视线牢牢定在了某一处。

吕湘云媚笑着在等一辆车靠近,车子停下后,从里面走下来一个的身材高大的男子。两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个男人揽住吕湘云的腰,两个人一起上了车。

那个男人,是他的父亲秦海峰。

当年他跪在爷爷面前,信誓旦旦,说永远不再见那个女人。

被欺骗过后的愤怒,童年时留在心底的阴影,对于什么都不能够相信的茫然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胸腔里似乎被点燃了一样,温度高的即将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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