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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与战争不期而遇(1 / 1)

连长的爱情悄无声息的发酵着,三喜儿八卦着各种版本,一会儿是医院的医生,一会儿是部队的女军官,一会儿是女教师。除了都是女的相同,版本各不相同。

这事成了我连早晚要揭晓的秘密,连长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什么都影响不了他的工作。但是我们惦记着看看嫂子,我们被好奇心驱使,折磨着,但是谁也不敢直接问啊!我和连长是上下级,还有一层师徒关系,但是这绝不是给我带来好处的好事,别人做错事了。他可以骂几句算了,但是要是我,就肯定要挨揍了。

南风还在刮着,每隔几天就会有边境的消息传来,那边摩擦不断,敌人挑衅不断。军事演习过后,我们一直处于战备状态。不光我们团战备,全军都在战备。局势已经很紧张了,我知道我们已经和战争不期而遇了。

东汉伏波将军马援说过,“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何等大气,何等壮哉。如今不知道是荣幸还是不幸,我也很有可能要经历战争的洗礼了。我是功成名就,还是马革裹尸呢?天知道,地知道,自己不知道。

我坐在窗前,八月份的天闷热的很。我打开了窗户,点燃了一只烟。上去是迟早的事了,我思绪万千,又一次失眠了。

我们军区临近边陲,我师我团离不稳定地区更近。所以一但有变,我们肯定是第一批上的。

虽然我怕,但是我敢保证战场上我绝不畏死。自己想起了自己说的一句话就是,宁愿打死也不能吓死。觉得很有道理,自己还他妈是一个哲学家呢!自己和自己开了个玩笑,自己在心里笑了笑自己。

不知不觉已经后半夜了,天气不在闷热,凉了起来,露水就要打下来了,空气潮湿湿的,月光仍然皎白。我想起了高琪,很多个夜晚我都是和她一起在月光下度过的。她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出现在了月光明暗交汇处若隐若现。我又一次如此想念她,又一次。

战场两个字,不会吓的我失眠。高琪写信告诉我,她找到新的男朋友了,是部队的军官。从我读完信,一直坐到了现在。抽了两盒烟。

“对啊!她为什么不再找呢!我们已经分手了。虽然是她先提出来的,但是是自己先离开人家的。从来都没有给人家写过信,都是人家上赶子给你写信的。就算她心里还有你,你这冰冷的态度也会让人家心寒的。你一直在问自己爱不爱她,没有答案。现在清楚了吧!你不仅爱而且很爱。因为他告诉你她有了新男朋友时你的心有多疼你就有多爱。”

我一人分饰两角自己和自己在心里说着话。或者是我幻想出了另一个人给自己说了这些话。

我觉得我该做些什么,或者我还能做些什么?我问着自己。给她写信让她回心转意?请假去她的老家请她原谅?这个时刻是不可能批假的。当逃兵,呵呵不能啊!丢不起那人。

我又点起来一只烟,把她的信又看了看。也许这是我们最后的往来了。

秦朝,你好。

又有一年没有写信了,我说过我们还是好朋友。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呢!

我回到老家了,我父亲没能回来,我和我的母亲找回了他的尸体。埋葬了。但是我父亲得到了平反,可是他的死后,他没能等到这一天。这是我们全家最大的遗憾。但也是对我父亲的在天之灵最大的安慰。

不说不开心的事了。

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我恋爱了。

母亲同事给我介绍的,是一个部队的军官,比我大五岁。我喜欢他的成熟与稳重。不出意外的话,我想还有几个月我就要结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要和你说。

你呢!你的女军官找到了吗?我想你不会的!我明白我们的问题在哪里了,我是你的羁绊,同样的,找了另一个女人也会成为你的羁绊。你渴望自由,真正的自由。没有任何羁绊牵挂的自由,说你想说的话,做你想做的事的自由。不受世俗礼教约束的自由。

这些即便你实现不了,你也会追求心灵上的自由。你的心在高山上,田野上,和画中一样的美景上。即使你的肉体被现实所羁绊你的心也在旅行。我说的对吗?

我在陕西的时候就明白这一点,你不是不成熟,你是不想归于平淡,被世俗所漂染。所以你保留你的纯真,你的自由。虽然外表上你喜笑颜开,但是你把你的心封闭了一块,安上几十把大锁。我没有这个能力把他们打开,所以我离开了你。

也许你会向主流社会回归,但是那应该是几年后,或者十几年后了,甚至是几十年后,我不知道那是多久,我等不了那么久,虽然我还对你有感情。我只能也用十几把大锁把他锁住,永远。

这是我给你写的最后一封信了。

........

烟已经烧完了,烫到了我的手,我才回过神来。高琪的话,回绕在我心头,脑海。她说我的话,竟然如此准确,我自己都没有她了解我自己。她说她对我是有感情的,她的话外之音是她还爱我。只是之前的我让她不敢再爱了,那个愤世嫉俗,那个东游西逛,那个不务正业打架闹事的秦朝已经在这两年多里,彻底改变了。你知道吗?高琪。

自己是悲哀的,高琪明白她爱我,她能清楚的选择爱与不爱我,可我呢!昨天之前我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她。现在确定了,可是她却要投入别人的怀抱了。思绪侵袭这大脑,绞的我的心不得安宁,我关上了窗户,躺在床上,又是良久不能睡去。夜,是如此之长“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杜牧的这首诗好像就是给我写的。

爱情与诗,好像是分不开的。甜蜜的爱情有诗,赞颂。悲凉的爱情有诗惋惜。而我呢!爱情在时,不珍惜。爱情去时,又在这徒劳伤感。

爱情,远去了。我猛的想到了,我还要去赶赴战争的约会,我应该不久就要去打仗了吧。又何必想这么多,活着回来再说吧!天快亮了,我睡去了,睡梦中我梦到了高琪。她出现在了我的战场上,她被子弹打中心脏,可是我的心脏却无比疼痛,好像打中的是我的心脏......

大部队真正开拔,不会像特警,或者特种兵一样。一声令下,按秒钟算时间上车走人,大部队和他们不同。因为他们只要活着,肯定会回来的,执行完任务,他们肯定哪来的回哪去。

大部队如果开拔那就等于是搬家,常在走之前会不厌其烦的搞紧急拉动,除了随身的装具和枪支弹药,最多只带一套换洗的衣服外什么都不带。但是如果到了真正要走的时候了,就不是特别急了。给你时间让你装东西,是整个团把有用的东西都搬走,因为这一去不一定回来了。很多时候打完仗通常就在当地驻扎了,这种情况是有的,而且很常见。

一开始我们紧张的拉动,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登车下车,和装卸战略物质。每天的操课还是少不了的,拉动的意义在于练习紧急出动的速度。半个月每天都在拉动,但是时间不一定,有时候是在训练场上,有时候是在大半夜睡觉时,早,中,晚都有可能。之前无数次被拉过紧急集合,但是全团的拉动不是吹哨,是防空警报,播放广播和吹号的大喇叭里播放着防空警报。

我们每次都十分紧张不敢丝毫懈怠,也许不用命令我们就这样直接上车走了,去了远方永远也回不来了。新兵们慌乱着手脚,每次都吓的不行,我虽然没有经历过战争,也没有任何经验,但是那也得镇静也得当好表率,因为咱是班长,咱是特务连的兵,就是到了阎王殿也不能怂,也得戏耍下鬼差,拔阎王两撮胡子。我的副班长叫李永照,和我是一届兵,一直帮我做新兵思想工作,有时候我得让他做思想工作。他身上有当政治指导员的潜质,他真当指导员的时候,把一个团最差的连队带成了标兵连。那是后话了。

但是南下的消息始终没有确定。连长指导员,始终没有给我们实际的命令或者消息,拉动了一段时间后,停止了。但是没有人认为是战备解除了,这或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们一下子放松了下来,那段时间的伙食出奇的好,但是全团下了严令,禁酒,全面禁酒,偷着喝也不敢了。

但是这件事,是我们不得不违抗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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