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怎么了？”感觉到季末的不对劲，暮言想凑过去看看笔记本上面的内容，可是季末却是马上合上了，这是属于他和初冬的回忆，除了他们，谁也不能看。
“还有什么东西。”季末压抑着内心的痛苦，艰难的开口，第一次，他这么慌乱。
“哦，还有这个。”服务员从身后拿出来一个信封，“那位先生说了，如果你想要的话，就给你，而且他让我带两句话给你。”
“说。”接过信封，季末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了力气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离开，那么我会努力记住你的好，努力对你好，如果那一天到了，你消失了，我依旧可以清晰地记得，那一段属于我属于你的青涩回忆。”
季末的瞳孔焉然放大，他的眼前出现了那一日，他和初冬在江边的对话。
……
“小冬菇，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反正你也不会走。”
“我是说如果。”
“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离开，那么我会努力记住你的好，努力对你好，如果那一天到了，你消失了，我依旧可以清晰地记得，那一段属于我属于你的青涩回忆。”
……
“人生总是避免不了选择，而有的时候，没有选择会比有选择更加痛苦，而你现在，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做这道选择题，我自认为没有什么困难，但是这一切，都要取决于你的内心。”
服务员说完两句话就离开了，独留季末和暮言两个人，休息室里面静悄悄的，两个人的呼吸声显得极为清楚。
颤抖的手撕开了信封，里面，一张飞往中国的机票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一张机票显得更为孤寂，正如他们每一个人孤寂的心。
季末没有犹豫，抓着机票就冲了出去，而暮言愣了很久，这才跟着季末冲了出去。
“季末你要去干嘛……”暮言跟在季末身后喊着，“你知不知道，这一场演讲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你到底要去哪里啊，就不能等演讲完了再去吗，季末，你等等我啊……”
季末跑到楼下的时候，辰夏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季末，辰夏并不意外，打开出租车的门，示意季末进去，还没等他坐进去，暮言就已经赶到了。
“你现在不能走。”暮言拉住了车门，喘着粗气。
“红颜知己？”辰夏嘲讽道，看着暮言，“这不过一年的时间，你连红颜知己都有了啊，上次电话就是她接的吧，季末啊季末，你还真是好样的。”
“你是谁，说这话什么意思。”暮言的眉头皱了起来，她不喜欢辰夏说话的语气。
“我是谁关你什么事。”辰夏冷笑，还想说什么却被怒极的季末打断。
“少给我废话，上车。”
辰夏耸了耸肩，这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季末发脾气吧，看来还真是没有白来一趟，他坐进去之后，车子又晃动了一下，然后是开车门和关车门的声音，前座上，暮言已经做了上来。
“去机场，越快越好。”此时的季末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的心里都是初冬，初冬无助的样子，初冬每天痛苦的样子，还有昏睡的样子，明明脆弱却还是要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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