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回去,我得找个地方住。”景朵婉言拒绝了。
“为什么?和家里人闹别扭了吗?”墨丁不解的追问道。
“不,家里有只大老虎。”
景朵喝着‘奶’茶,觉得丝丝滑滑,到胃里时已经暖意融融,虽然墨丁这人的整体氛围奇怪了些,但因为这杯暖心的‘奶’茶,景朵与他之间的距离也没那么远了。
“大老虎?”
墨丁反问一句,下一秒便噗嗤一笑,捂着嘴,生怕景朵会怪罪他。
“算了,不说他。”
景朵叹了一口气,心想她现在缺钱的时候呢,面前又只有墨丁这么一个刚认识的人,开口向他借钱?他妈妈的救命钱呢!她可做不出来这事儿。
“不说谁?”
墨丁眼见着一个长‘腿’高大,穿着黑衣带着墨镜的男人走到景朵的身边,他的手自然的揽住景朵的腰,葱白修长的手慢慢摘下墨镜,说话时,嘴里吐出的白‘色’蒸汽有些模糊了景朵的眼。
“放开我!有人看着呢!”景朵穿着厚重的大棉袄,然而希力言却是穿过她敞开的棉袄,直接将手伸进她的腰间,以此禁锢住她的身体,即使景朵扭捏着想要挣脱,但也如毒蛇被抓住了七寸一般,动弹不得。
“你再动,我就‘摸’你的‘胸’。”
希力言侧过头,凑近景朵的耳边,嘴里噙着笑,小声的说道,
“你要是敢,我就扒了你‘裤’子!”
景朵也是不怕了,许是被刺‘激’到了,咬牙出口的声音,还是让周围经过的人侧目,然后掩面而去。
只有在一旁扫地的清洁阿姨十分体贴的劝解道:“年轻人,要多读书,不要总做这种破坏城市文明的行为,我们是扫地的,不是扫huang的。”
然后,清洁阿姨又瞅了一眼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墨丁,无奈的摇头,道:“年轻人,要有理想,不能总做备胎。”
“阿姨,我不是……”墨丁想要解释,景朵也想解释!
她成什么了,脚踩两只船,她可没这重口味爱好。
然而,清洁阿姨想理你的时候会打理你几句,不想理你的时候,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讲故事。
年轻人,省省吧。
景朵从清洁阿姨的眼神里,读到了这层意思。
希力言在景朵看来,和衣冠禽兽差不多,在人前各种有礼貌,高贵冷‘艳’的像一只‘波’斯猫,但是一关上‘门’,就是一只耍流氓的臭狐狸。
所以,在对面墨丁的时候,希力言虽然不能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潜在的竞争者,但是他本能的不喜欢这个人身上的感觉,‘阴’暗的像巷子角落里的老鼠,低等的见不了光。
对,就是像老鼠一样的人。
找到了满意的形容词,希力言用睥睨的眼神看向墨丁,他问:“谢谢你的……廉价‘奶’茶,让我的爱人很开心。”
墨丁原本想伸出手去,表示礼貌,但是听到希力言的话,他握紧了手中的‘奶’茶,还有暖暖的温度,他却已经低着头,目光‘阴’鹜,刘海遮住了他的眼。在景朵的眼里看来,此时的墨丁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想起他的身世和成长经历,景朵觉得希力言今天的话,有些过分了。
“什么廉价,我觉得好喝着呢,一会儿我还去买,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廉价?你要是觉得我廉价,为什么还跟着我?简直‘阴’魂不散!”
景朵用力的想要掰开希力言的手,她昂着头,眼神与希力言对视,刚才睥睨的神‘色’已经不再,反而是一阵恼怒的红,他生气时,眼眶边上会泛着殷红,与他如刺般的目光‘揉’和在一起,像只凶猛的兽。
但这世上本就是一物克一物,希力言这般,景朵却是不怕的,她这人没心眼儿,什么都硬抗。
“我保护你不是天经地义吗?更何况,我没有见过他,你忘了你第一次被人下‘药’的场景了?”
希力言不说第一次,景朵还觉得没什么,一说起,景朵的‘毛’又开始炸了,她可没忘记,自己是怎么跟希力言吵架出来的。
“对!我就是心眼大,容易被人陷害,被人骗!我随便‘交’个朋友,都是要害我的!”
景朵的这番话分明就是针对希力言说的,那个一直说为自己好的人,还不是一样的骗自己?
“你要闹别扭闹到什么时候?”刚才的那几个小时,他已经受够了煎熬,现在他可不是来吵架的,特别是在另一个男人面前。
“我闹?”
景朵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心烦意‘乱’,冷静想后,有些自嘲的轻笑:“对呀,现在都是我的错了,我像一个作死的有公主病的大小姐在向你撒娇宣战,各种闹腾。”
“景朵,我没有这个意思。”希力言冷声说道,他确实觉得景朵不是这么矫情的人,他已经道歉了,她也应该原谅自己不是吗?
难道当初他趁机没有侵占她,保持那个所谓的君子作风也是错的?
“你的行为表示着你就是这个意思。”
景朵的目光慢慢淡了下来,也开始转向墨丁,希力言能感觉到景朵身体的温度也随着她的眸子开始冷却下来,他莫名的有些心慌了。
“你……先跟我回家。”
希力言将景朵扣紧,甚至让两个人的身子隔着衣服紧紧相贴,但是这也没能改变景朵的主意。
“放开我,我最后说一遍,放开我。”景朵的声音很轻,很淡,甚至很飘渺。
这感觉就像一只刚从山谷里的蒲公英飘出的飞絮,纵使你想抓住,它已经飞入沟壑之中,你无可奈何。可就是这轻飘飘的玩意儿,却压在希力言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知道我不会放手。如果我放手了,你是不是要跟这个廉价的男人走!”
其实,希力言的教养告诉自己,任何场合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词的,赤果果的去鄙视一个人的出身,然后无情的践踏他!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希力言!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景朵的手开始颤抖,一双眸愤恨地瞪着他,脸‘色’气得惨白,呼吸都变得重了起来。
“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希力言冷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支票,从容的从上面撕下一张,扔到墨丁的面前,蔑视道:“一张空白支票,你想填多少填多少,立刻从我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