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所谓的安排好了?”封千弥笑眯眯的和阮惊天互相问候一番后,给身边坐着的殷容殇传音道。
“……失误。”殷容殇冷着一张脸不动声色,内心却很是无语,他没想到,让人特意安排好的位置会被人给发现。
“我前几天看见过这个阮家姑娘,还给了她一根糖葫芦来着。”殷容殇举起酒杯,余光瞥了眼轮椅上的阮辞西。
“有何问题。”封千弥知道殷容殇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一个人,何况是一个傻姑娘。
殷容殇听到了封千弥的传音,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借着向阮惊天客套一下敬酒的机会,仔细打量着阮辞西。
确定后,有些严肃的回道:“她的身上,有你玉佩的气息,而且她少了一魂。”
封千弥面容一怔,想到刚才进大厅的时候,玉佩突然地发烫。
殷容殇想了下后,带着点开玩笑的意味,朝着封千弥再次传音,“等一下你把披风掀掀,让那位阮家姑娘不小心瞧见你的玉佩,我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封千弥点了点头,这让殷容殇有些惊讶,但他识趣的什么都没问。
阮辞西见这俩位大人物落座后就没有多少交流,以为是因为有她和爷爷两个外人在不方便,就没多想。
现在她更纠结的是,她到底是表现得正常一些还是装成和以前一样的傻子啊!
毕竟她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回到了身体里,万一等会儿她又莫名其妙出来了变成阿飘怎么办!
这么一个小小的波折并不影响宴会的继续,大家多多少少的明白,皇后的这场宴会怕是和太子有着很大的关系,否则不会没有其他皇子的出现。
这宴上,可是有一大半的人是和太子年龄相近的官家小姐啊。
花朝节上真正的花宴,应当是在今晚的皇宫里,由皇上宴请百官,共度花朝节,拉近一下君臣关系。
这场设在午时的宴会过后,皇后得在摘星阁参加花朝仪式,整个下午都腾不出空闲,回了宫中,更是要注意着晚宴事宜。
唯一可以将太子单独请出来的时间,便只有上午了。
皇后神色莫测,能够有理由将太子给单独请出来,并且由她掌控着一切,让皇帝一时无法插手的机会并不多,而今日,便巧得很。
太子太子,一个被臣子给拿捏住了的太子,一个失了母族的太子,一个性子软弱身体病殃殃的太子,凭什么占着太子的位置!
若没有殷容殇的支持,他这个太子什么都不是!
皇后眼神渐渐变得阴鸷,她想要做的有很多,有些她甚至已经做了。
比如挑拨殷容殇和太子之间的关系,比如让太子有女人和殷容殇生出嫌隙,比如不断地在太子身边安插人手,比如断了太子妃之位给太子带来助力的可能,比如……让太子在某个时候合情合理的病死……
她要让她的儿,坐上那个太子之位。
可只要殷容殇在一日,皇帝就不可能废太子,她唯有不停地阻挡太子的成长,甚至可以不择手段创造机会让太子意外身亡。
但她不能做的太过让人抓住把柄,殷容殇的存在,永远是她最大的阻碍。
皇后和自己的父亲商量过,要么让太子接受他们安排好的太子妃人选,要么选一个不会造成任何威胁的女子做太子妃。
皇后手里有一份先皇赐给庄家的空白圣旨,只要太后允许,庄家可以用这份圣旨做一件事情,任何人不可违背。
当年皇后还是贵妃,她不能利用这份圣旨让她生的儿子直接做太子,这不合礼制,也不切实际,甚至有可能会在日后给她儿埋下祸根。
皇后一直在等,等一个适合的机会。
终于,她成了皇后,她的儿子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太子,她可以为自己的儿子铺好通往那个位置的路。
但是,前皇后留下来的孽种,那个为人臣子却妄图只手遮天的殷容殇,过于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