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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就(1 / 1)

老头子年过七旬,老羊须,吐话语气也显些许吃力,但听起来顺畅,不会过于停顿,几千年沧桑尽烙印在他年迈的老脸上。他左手背腰,右手横抖着竹拐指着三爵,说了几句,然后就不停的重复着相同一句话:“作孽啊……作孽啊……”

我们不明事理,就插不上话,老头的矛头直指的是三爵,我们很是愕然,不由异样的眼光都望向三爵。他苦笑,就举起双手投降,偷瞄了大伙一圈,然后一咧嘴,嬉皮笑脸起来把老头的竹拐别下,又端起一碗酒就想敬老头一碗,可老头不吃这一套殷勤,板着张黑脸,猛是一竹拐抽在一长木凳上,同时发出“啪”一声,我们都惊突了一下,条件反射的就缩了一下脖子。

看老头这么火冒三丈,我心想就觉得三爵这家伙必定是骗了老头的棺材本了,看他一副古惑仔的德行,到真有可能。

“老哥,有话就好好的说嘛,我建议大伙吃着瓜子讨论讨论怎么样?别憋着一副苦瓜脸,不然老得更快,又不是多大的事,你说咱说得在理不在理?”三爵这货不去讲相声真是国家的巨大损失,他说了一大堆,辈分不分,口无遮拦,我硬是没忍住就失笑了。

可老头不是盏省油的灯,怒瞪了眼,也不跟三爵扯皮,用竹拐在长木凳敲了几下,身后三个身材结实的大汉就跨步走上前来,一看这三人肌肉发达就知是从事体力活长大的,我们不惹是非,都让到一边,旁观看戏。

那三大汉一进来就围住了三爵,呈三角进攻架势,现场气氛顿时巨变,那架势仿佛猪圈里套猪一样。

三爵一见势头不对,忙叫:“他娘的,人多欺负人小是吧?”他看到我们袖手旁观,又冲着我们喊,“边上的同志,好歹咱们都是城里人,又都混那行,比同胞还同胞呀,你们竟然见死不救,还对不对得起关老爷的在天之灵啊?”

他边说边动察着准备时机突围,我们就当他的话是耳旁风,抱着手幸灾乐祸地看好戏,就差爆米花桶了。我又想这货可能不但骗了老头棺材本,指不定还摸了老头什么宝贝疙瘩,否则也不会抓猪一样抓他。

这时三大汉默契步步逼近,三爵候准时机,将圆桌台猛力一翻,顿时碗碟四飞,土房内一阵鸡飞狗跳,他想着制造混乱同时突围开溜。可是那有这么用易,那三大汉可不是吃素的,早就看破他这一路数,竟然不顾一切的直扑向他,双方顿时就纠缠一起一阵扭打。

其实这场打斗没什么悬念,就算三爵身手在了得双拳必定也难敌六手,果然才不到一会功夫他便被生擒了,不过他还在垂死挣扎而已。

我鹿家拜的不是关公,和三爵也刚才才打的照面,讲义是不大可能,但看着也真有点过意不去,就算老头和他有什么杀父大仇也不用着搞得一团糟,有失社会主义的和谐,于是我准备当和事佬劝上一劝,结果被大哥抢着做了,他走到老头跟前劝他说:“老爷子,有话好说嘛,大家都是斯文人,何必拳脚相向的呢?”他顿了顿,“毕竟那人也是城里来的,也就是客,你在这村也是有一定分量,要是传出去难免被人闲话,所以还是大家一起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你看如何?”

真是难为大哥了,他把平生的斯文词汇都用上了,硬是搭了一个阶梯给老头,但不知那老头会不会领情下这台阶。

这时老头还真就点了点头,似乎听进去了点,也对,农村的老人思想都还是封建的很,老人常常又把面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不就被大哥这么一忽悠,这老头还真就喊了声:“都住手吧……”

双方这才你推我我推你的停了下来,三爵脸上被打了三个红包,嘴角也冒出了血,看来被揍的不轻。然而那三个大汉,皮粗肉厚一点事也没有,黝黑的皮肤也看不出挂了彩没。

我随后又再一番忽悠,把双方都棒了一下,见老头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懂的见好就收,于是就问他和三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矛盾,然而老头刚平和了一下,被我一问,顿时有激起万丈浪,就抖着嘴说道:“这兔崽子阿,他想偷咱村的天神棺啊,哎呀,真是缺德到了极点啊。”老头子咬牙切齿的道。

此时我瞪了一眼三爵,意思就是他娘的还不解释解释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愕然了一下,才明白我的眼神,忙解释道:“等等等等,老哥们,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能说我偷呢?我顶多算是倒……哦不……我顶多算是瞻仰一下,对对就是瞻仰瞻仰。”

靠!他这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我暗骂,真想说可以把他拖出去了。

然而老头说的“天神棺”却令我心生好奇了起来,可能出于倒斗世家的基因,我直觉告诉自己这其中有戏,就看了一眼三爵,他正给我打眼色,意思让我帮他说好话,我没理他,而是问老头:“老爷子,他想偷什么天神棺?这附近埋着天神不成?”我是装出一副憨厚好学的嘴脸来套老头的话。

老头子没啥心眼,可能就算有也是年轻时候吧,如今活到这把岁数了,年轻时有什么不可说的现在我估计他就不会再藏着噎着了,否则带到棺材里,到了阎王爷那也没机会诉说就去见孟婆了。

此时老头双手杵住竹拐于地上,陷入了沉思,似乎在回忆,片刻后就说道:“天神棺是咱们石凳村的神物,祖祖辈辈传下的话是说这天神棺是玉帝安放在咱们村的。就前两天这兔崽子来到咱村,把燕雀山都给弄塌了。”

老头子“哎”了一声,很是懊恼:“我当时一看他到咱村,贼眉鼠眼的就不像是个好东西,没成想阿还是着了他的道。”他一脸后悔不已。

老头指着三爵啧啧甚是数落,这时三爵坐不住了,“嘿”一声,都被老头诋毁到不成样了,马上就来劲,他一动那三个大汉顿时又摩拳擦掌起来。我就赶紧把三爵按住,拍了拍他背脊,猛是给他使眼色希望他不要捣乱,他一肚子气,很是嘀咕了一会,但没作乱。

老头没注意到我们的小动作,继续说道:“说到这天神棺其实老头子我也不知那棺材里头到底是不是装着天神爷,但祖祖辈辈都这么叫,我们也就延续了这叫法。村里更有老村规,逢年过节就算不拜自己的坟也要上山祭拜天神棺,那样村里就会四季风调雨顺,否则就会木死水旱。”老头又指了指三爵,“你们说说,他动了咱们村的命脉,咱能不急上火吗?老头子我今就把狠话撂在这,谁敢打咱村天神棺的注意,老头子我就跟他拼老命。”

我做作的点了点头,没把老头的狠话放在心上,而是开始嘀咕起来,没想到这村竟然还有这么个神话故事,看来封建迷信还挺深。至于天神棺我猜顶多就是个普通古棺椁之类的,而老头说的燕雀山坍塌,一下就让我联想到这神棺可能就在右路的泥石流坍塌处了。

思路很清晰,我想着就瞪了一眼三爵,他此时显得尴尬,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刚才没向我们吐实情,现在败露了,也就打算和盆托出,他又举双手投降,就听他说道:“好好,我坦白还不成吗?事情是这样的……”

其实三爵的事情和刚才他忽悠我们说的基本没太大偏差,只不过刚才他没有说其中的细节而已。

他独自一人来这里倒斗是真,因为听说这一带从古流传有一具天神棺所以为了摸明器才前来。

正如他所说他比我们早两天到了此地,他先到村里忽悠打探了些当地的传说,这也是我们倒斗一行必做的功课。因为传说都是由真实的事件而被人们一传一百传百的事实信息传递,虽然经过时间考验后质量会发生出截然不同,版本也会很多,但我们倒斗的人往往就能从这些天荒夜谭的传说中整理出猫腻来获取有价值的信息供自己使用。

估计那老头就是在三爵打听传说的时候看出他有贼心的。

休整了一晚后他开始行动,他说经过一番风水推理后才决定进右路寻天神棺,他还说根据传说再加上燕雀山的山势他就大慨定出了那神棺的具体位置。

那天他在右路走了也不知多久,将近日落西山才来到了他定好的位置,接着他不做休整,贪念就急着催促他摸索着上山,到了半山腰,还真让他瞎猫碰着死耗子了。当他翻过一片茂盛的植被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类似祭坛台一样的岩石质地的平台。他说这祭坛是新修的,没啥价值。于是他在祭坛瞄了一圈,四周除了一些祭祀用的三兽足鼎,还有一些祭祀摆设之外没见有啥神棺陈放在祭坛上。

他纳闷就拿了一个祭祀的苹果啃了起来继续研究了半天,结果还是啥也没找到,就看到有一块五米多高的黑岩石立在祭坛山壁旁很是显眼,除此再无特别,这块黑石令他心生疑惑。他思索对照此地的空荡,就断定那神棺肯定藏在这黑石的背后,但那块黑石巨大得足足有几顿重,非人力可移。而他顿时又联想这块黑石有可能是一块封墓石,所以贪念剧增,他嘀咕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馊主意。

用炸药炸。

他随身携带了雷管,娘的他当时所有思绪早已穿过了那块黑石而飞入到他想象中的古墓了,可谓是杂无旁念,他迫不及待就开始炸,后果就是令他到现在还说有阴影。

黑石是炸开了,但是炸药量过大,一瞬间在炸药的冲击下连山都给炸坍塌出了一个凹坑,祭坛顷刻往下沉,他就跟着坠落被埋到凹坑里同时还昏迷了,万幸的是他还真掉在了一个犄角的缝隙里才大难不死。他醒来全是大胡子他们的功劳,因为M16的枪声太响竟然把他唤醒了,他接着拼了老命连滚带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出了那凹坑,后来就是泥人那一幕了。

我听完他的叙述后真想吊打他一顿,娘的胆子长刺了,毫无力学常识,竟然在半山祭坛玩炮,而更主要的是这里是陕西地域,要是给警笛子察觉了,咱们都得蹲大牢的蹲大牢,枪毙的枪毙。

正想开骂,忽然大哥就做了个让我别说话的手势,然后他问三爵道:“那祭坛被你炸出了个凹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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