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章威命人将海象牙齿制成的象牙席子运回大唐,进献给唐僖宗。
唐僖宗看到象牙席子后,说:“这东西很好,在床上铺着,朕很舒服。”
这个唐僖宗极尽奢华,倒是杨复光知道此事后,对唐僖宗说:“不妥!陛下应该以仁爱治国,如今百姓还很贫困。您用上了这么好的东西,百姓心里会有想法。”
唐僖宗说:“大胆,你在吓唬朕!难道朕像个叫花子,这天下就垂拱而治了吗?”
杨复光说:“那汤章威自己不用这等东西,却让皇上用,请皇上三思。”
她用手比划着把石头撞在一起,再把粗树皮和火绒捆成一堆,然后把燧石和硫磺石递给他。他立刻认出了燧石,另一块石头以前好像见过,但从未想到过把它们放在一起使用,更没有想要用它们生火,他学着她的样子把两块石头撞在一起,只闪了一下光,但他已看到了小火苗。又试了一次,但他还是不相信这样做能点着火。随着两块冰冷的石头的撞击声,一大团火苗窜了出来,他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便兴奋起来。在艾拉的帮助下又试了几次,他就在床边燃起了一小堆火。
他又看了一眼那两块石头,“是谁教你这样点火的“她在考虑他的问题,但不知怎样回答他。“艾拉做的,“她说。“是的,我知道是你干的,但是谁教你这么做的呢““艾拉…教的。“她又怎么能告诉他真实情况呢那天火烧烬了,她的斧子落在地上断了,她偶尔发现了那种火石。她把手放在头上想了一会,设法给他解释,随后又摇了摇头,说:“艾拉话讲得不好。
他看出她有些灰心,就说:“你能讲好,不会太久你会告诉我的,你是个神秘的女人!“他又笑了笑,“今天我出去走走好吗
艾拉看“,她掀起他的被子察看他的腿,绑结子的地方已经长出了疤痕,腿正逐步痊愈。该让他出去走走了,这样可以检测一下恢复的程度,“是的,乔达拉可以出去了。
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快乐地笑了。他感到自己像一个小男孩在经过寒冬后要出去参加夏日聚会一样高兴,“好吧!咱们走。“他掀掉毛皮,急切地要站起来出去,他孩子似的热情感染了她,她也笑了,但还是提醒了一句“乔达拉先吃东西。
准备早餐并不费事,食物是昨晚剩的,只是加了一杯早茶。她给威尼送去一些谷物,用起绒草给威尼梳刷了一会,同时也给小马挠了一会,乔达拉望着她,他以前也看到过她做同样的事,但他这是第一次看见她学马的嘶叫声,那些断断续续的喉音模仿得维妙维肖。她手上的动作他一无所知,他理解不了这是一种用来与马交流的语言,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她能同马交谈,可同样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马居然能听懂她的话。
看到她爱抚马和马驹,他要问她是用什么魔法驯服动物的,他感到自己好像也被驯服了。但当她领着母马和小马向他走来时,他又惊又喜,他还从来没有抚摸过这样活蹦乱跳的马呢,也从未这样近地看到过一个毛绒绒的小马驹,它们不怕生的样子反倒让他有点犹豫,特别是那匹小马驹好像尤其愿意接近他,因为他头一次小心翼翼的抚摸就摸到了它最舒服的部位。
他想起她还没有告诉他这动物的名字,就指着马儿说:“马!“可威尼有名字,名字是根据它的叫声起的,就像他俩的名字一样,艾拉摇摇头,说:“不,威尼。
对他来说,她发出的声音根本不是名字,而是一声模仿得极像的马的嘶叫声。他吃了一惊,她不会说任何人类的语言,可却能说马的话。对马讲话,他有些敬畏,那是巨大的魔力。
她错误地理解了他迷惑不解的表情,想解释一下,她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她的名字,然后又指着他说他的名字,再指着马发出柔和的嘶叫声。“那是马的名字吗艾拉,我可不能发出那种声音,我不知道该怎样对马讲话。“经过一次次耐心的解释,他尝试着叫了一声
但更像是一个词,只不过听起来像马叫。这使她很满意。她把马牵回洞去:“他在教我词汇,威尼我要学会他所有的词,但我得告诉他你的名字,我们会考虑给你的小家伙起个名字的,我想他会给你的孩子起名字的。
乔达拉听说过某些泽兰达尼人具有为猎人引诱动物的能力,一些猎人甚至能很好地模仿野兽的叫声,以便接近它们。但他从未听说有人能和野**谈,并说服它和他住在一起。可她能让一匹母马在她眼前产下小马,而自己还能抚摸那小马驹。一种恐惧心理向他袭来,这女人做了些什么她到底是什么人又具有怎样的魔法呢但当看到她面带幸福的微笑走回来时,她似乎又成了一名普通妇女,一名能与马而不是人类交谈的普通妇女。
唐达拉出去
他几乎忘了,经她提醒他的脸上又重新出现了急切的表情,在她扶他之前,他想试着自己站起来,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太虚弱了,每动一下都很痛苦,一阵阵眩晕恶心不断涌上来,艾拉看到他的表情从微笑到痛苦最后变得脸色惨白。“我需要点帮助,“他说,他的笑有点僵硬,但仍充满渴望。
艾拉帮助,“她说,用肩膀支撑他的身子,伸出手扶他,开始他不想过分依靠她,但当他看出她很强壮而且知道怎样扶他起来时,就听凭她摆布了。他最后凭一条好腿站了起来,背靠一根支柱。艾拉仰头看他,她嘴巴张开,眼睛瞪大了,她的个头还不到他的下巴呢!她知道他的躯体比部族中男人要长,但她还没有把那长度想像成高度,预先不知道他站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她还从未见过这么高的人。
从孩提时代起她就不记得仰头看过任何人了,即使在成为成年人之前,她也比家族中的任何人都高,包括那些男人。她总被认为是又大又丑,太高太白,脸又太扁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