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能顺利的走出了夏家,说明这些婆子只是在拦春娘,其他人一概不管。看来这个蒋夫人倒真如传说的那般,为人十分的精明。只要管住春娘即可,夏沫既是出嫁的女儿,又是顾白驰的妻子,若这个时候不许她回顾家,只怕最后蒋家有理也会变成无理。
站在蒋夫人的角度上看,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只怕夏沫会做的更狠一些。
想通这些,夏沫便带着春娘又回了厅堂。
长胜很是不甘的紧紧捏着拳头,“姐,我和你都是主子,那些不过是下人罢了,干嘛要听她们的。我就不信她们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磨刀霍霍的,要和人打架一般的姿态。
翻过年,长胜也该九岁了,不仅要明事理,更要有分析事情的能力。夏沫把长胜拉到角落中,细细给他分析了其中的厉害。好让他明白不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是道理,也不是所有的下人都要听主子的吩咐行事。
长胜微微点着头,他其实心中也明白,娘做了这等事,是不可能轻易被放过的。只是他心中还有小许的期待,毕竟那是生他养他的娘,不是别人。
可现在连夏沫都没有办法,长胜也只能坐在厅堂里面干等,等夏明草回来。
虽是不能出去,可有人能够进来,期间,还有丫鬟婆子送了饭,茶水过来。
只是无一例外的,那些个丫鬟婆子都会偷偷的恨上春娘一眼,仿若春娘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夏沫也无可奈何,这是蒋薇的院子,里面服侍的人都是她的心腹,若一个个的还能笑盈盈的讨好夏沫,她倒还要怀疑蒋薇的管理能力。
从冬竹口中得知,这些日子并没什么人去见过春娘,但春娘的性子却越来越暴躁,时常在屋里破口大骂。也开始打骂丫鬟。
夏沫倒吸了口气,被憋疯的么?
因爱成恨,因爱成痴,因爱成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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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草回来的时候已临近黄昏。一回来,直接用侍卫隔开夏沫和长胜,当着一众丫鬟婆子还有侍卫的面,把春娘架在木板上,亲手打了三十大板。
最后扔下一纸休书。让人把春娘扔了出去。
迅速的雷霆手段,跟本容不得人反驳,也容不得人劝诫。
长胜对春娘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当春娘被扔出,侍卫也散了开去,长胜如疯了一般对夏明草拳打脚踢。
夏明草如拎小鸡一般拎着长胜,狠狠道,“我高兴,你便是我儿子,我不高兴。便把你除族,不要你这个儿子。”一个不怎么听自己话,也和自己没有感情的儿子,要来也用处不大,将来还要担心这个儿子是不是能够孝顺自己。反正他夏明草正当年盛,难道连一个儿子还生不出来?
他可不缺儿子。
一个被除了族的人,将来几乎是没有出路的。
夏沫赶紧的上前把长胜抓了回来,盯紧他不许在打胡乱说。
夏明草厉喝,“若不是看在她生了一儿一女的份上,我早就要了她的命。将来别让她出现在我面前。我见一次打一次。”
根本没有了一丝作为男子的风度。
夏沫也没时间没精力和他吵,她得去把春娘带回顾家,好好给她治伤,还好张御医还没来。不然又得跑一趟。
当初她被打的那二十大板,足足休养了几月才好。而现在春娘可是夏明草亲自操刀,以夏明草对春娘的恨,只怕早去了半条命。
长胜想跟着夏沫一同出去,但夏明草却不让,“你要是敢踏出夏家的大门。就不是我夏明草的儿子。”
长胜一张脸因为愤怒拧巴成了一团,双拳紧紧捏住,眼睛通红的朝着夏明草大吼,“有你这样的爹,才是我的耻辱,我宁愿不要…”
夏沫赶紧去捂住他的嘴,低声道,“不许胡说。”又不得不向夏明草低头,“爹,弟弟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夏明草讽刺的冷笑了两声,“不是不肯叫我爹,只叫我夏大将军吗,怎么,也有你低头的时候?管好你这个不分尊卑,辱骂父亲的弟弟,我可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脾气的。”
你脾气什么时候好过?
夏沫不敢回嘴,只紧紧捂住长胜,眼睁睁看着夏明草带着一众侍卫离开。
一松开手,长胜就仇恨的盯着夏沫,“那是娘,那是我们的娘,我恨不得杀了他,你还求他,我不要,我不要求他…”
这个时候还什么都分不清楚,夏沫气得扇了长胜一巴掌,把长胜扇的一愣,倒也忘了哭叫。
“你要记住,第一,要是再耽搁时间,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娘;第二,你不是要杀他吗,但一个除族之后的人,是没有前途的,你必须强大自己,才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第三,若是你再这样莽撞行事,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弟弟,我看你被除族之后还如何去杀他。”
话虽狠,但这时候不狠不行,不然不知道长胜会做出什么事,也好叫他明白没有了夏明草他什么也做不了。自己是能护他,却只能护他平安长大,却护不了他的前途。
※
春娘已经被早先一步的袭香几人给送到了顾府。
张御医已经诊了脉,开了伤药。
顾白驰已经问了情况,可见到夏沫,张御医还是又说了一遍,“受伤太重,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不过,夫人似乎服食过一种会令人疯癫之物,这点,老夫还得再回去细细推敲一下才能确定…”知道春娘是夏沫的母亲,张御医说的比较清楚。
“吃过令人疯癫之物?是药还是食物?”
张御医摇摇头,“这个还不清楚,得等老夫弄明白后才能回到顾二太太。”
夏沫忙道,“那就麻烦张御医了。”
张御医摆手,“这只是做大夫的职责罢了。”又给春娘诊了一次脉,这才摇头晃脑的离开。
夏沫陷入了沉思,冬竹说过,这段时间春娘根本就没见其他人,所到之处均是院内,所见之人也只是那些丫鬟婆子。
按理说,是不可能在没有外人刺激之下变得如此,那张御医说的也就没什么错了。
夏沫脑海中也慢慢浮出了一人之脸,只有她,春娘才有可能危害到她的利益,也只有她,才有这个能耐,这个心思,去陷害春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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