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甜美的食物,不够和臣子们分的话,勾践自己就不敢吃;如果有酒,把它倒进江里,和全体越国子民共同享用它。勾践自身亲自种来吃,妻子亲自织来穿。吃的禁止珍异,穿的禁止过分,色彩禁止使用两种以上,穿在身上的都是一团黑。
除了做这么多亲民的主动外,这勾践也时常外出,跟着车子步行,象个苦行僧一样,车上载着食物,这可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去看望孤寡老弱当中染病的、困难的、脸色忧愁憔悴的、缺吃少喝的人,这勾践还得亲自喂他们,作秀都作到这份上了,你们还不帮他,没天理啊!
当然,再多的食物也会用光光,所以只是抓典型,赶着车子碰到了谁便是谁发财了,分一点出来,送给他的子民,这下子勾践这货的名声便在越国扛扛的。
现在机会来了,吴国被夫差折腾得不成样子,于是勾践聚集各位上大夫,告诉他们说:“本王这么多年来,一直养猪种田,都是被吴国的这夫差给坑滴,现在机会来了,本王宁愿与吴国一决高下,看倒底是谁得到这上天的宠爱,称霸中原。”
“如果吴越两国彼此一同破灭,你们这些士大夫踩着本王的肝肺同一天死去,我如果能和吴王接颈交臂而死,这是我的最大愿望。如果你们觉得这样做不咋滴,本王也不反对,掂量下可能是我越国不足以击败吴国,也没必要让你们去送死!”
“本王甚至和其他诸侯共同商讨个无数个法子去伐吴,如果这样也不能灭吴,那本王也只能放弃越国、离开群臣,带着剑,拿着刀,改变容貌,更换姓名,带着簸箕、扫帚去臣事吴王夫差这厮,以便有朝一日来个暗杀咋滴,和这夫差同归于尽。”
“本王虽然了解这样会和吴王夫差一起共同死翘翘,被天下人羞辱,但我的志向还是算硬的,说做到一定要实现。”
氷这样,做了一个晚上的工作,翌日发兵和吴王再次在五湖决战,早上一个月前越女暗卫队出征侦查情报之时,暗卫队就全部安排在吴京东部一带活动,对吴京周围几个地带全都进行了侦测并绘制出了精巧的地图。
范蠡虽然打过几场硬仗,也熟读兵书,一眼就看出了这地图的价值。
“我说越女,你的努力,有用吗?”越王勾践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现在这吴都周围全是平原,一眼望去全无遮挡,还需画个啥地图?范蠡有自己的规划,你这样反而会打扰到他,如果我是你,绝对会做些有用的事,不会把精力浪费在这些无用功上面。”
勾践狭长的瞳孔里,闪过一抹疲惫,“我怕等你画清这些勾勾叉叉有用的时候,这战争都已结束了。”
“我说主子,你看不懂便不要否定这些极为重要的地图了,这全都标注成了吴军的驻点,如果没有这些,咋知道兵力布置?你如想再弄清楚这些兵力的布防要等到猴年马月?”范蠡勾着唇讥诮勾践!“如果不懂的话,就趁早别再乱嚷!”
“我不会乱嚷的!”勾践笃定的说道。“那就拿出点成绩来,给大家说说这张布防图!看不出名堂吧,再说本王对地图本就感冒,看不懂画些啥。”勾践看着范蠡良久,忽然间茅塞顿开,被他一番话给浇清醒过来:“本王明白了,这东西可能真的有用。”
“明白就好,不要当我家越女闲着没啥事,想些有的没的来胡弄主子!”范蠡说话还是那种淡定从容的口吻。乍一听,像是范蠡在讽刺勾践,但只有懂他的人才明白,这番话的精粹。
勾践现在有些凝重的看着范蠡了:“如果本王说我现在也开窍了,有能力看懂这布防图了呢?”范蠡呵呵一笑:“良性竞争,有何不可?就事论是,只听对的!”范蠡说得十分轻松,“跟聪明人唠叨才不掉我的身价。”
勾践听到范蠡这么一说,轻松多了,“那就好,希望这一次你赢了,还能打败吴军。”
“这有啥商量的,结果肯定如此。”范蠡自有自己的自信在。
勾践没有去惊扰范蠡,独自离开,这货知道自已在打口水仗时输了,就好像他根本没来过一样。越女有些小心思了,询问范蠡,“吴国布防的这块地是你一直在努力想搞懂的,为啥还不仔细研究透?也用不着告诉主子吧?劝他也加入进来看图?这不是给自己添堵找对手吗?到时功劳便少了一半!”
哪有人像越女这样的?范蠡有些想不通。轻笑的看着她,“咋?即便主子看懂了也没啥滴,你这是在怀疑你老公的能力?”
“不是,这跟怀疑没啥关系,只是觉得正常人不都是希望自己的对手越少越好吗?那样到时你的功劳便析稀了,没有一人独享!”范蠡理解不过来,只能如此解释了。
范蠡见她抱着自己,偷吻了一口就说道,“我说越女,你咋就知道我拉王上进来,他就会成为战功的竟争对手呢?其实战场很凶险,说不定打不好配合也就完了!这是双赢,何况这次大战之后,灭了吴国咱便归隐了,要个功名有啥意思,本就是淡定的人,没啥拼功名的心思!”
越女一双眼睛眨了眨,然后瞪大眼睛,“你是在给老娘挖坑?”
“也不算,不过有利益共享的意思,到时功成名就,咱们一起泛舟五湖,共享春花秋月。”他漆黑的眸子涌过精芒。好吧,某女大概明白某男的意思,对范蠡佩服多多,“我说范蠡,你这么万能,会让没有啥本事的我无地自容的。”
“你只要安静的做我范蠡的老婆就成,还想其他的事干啥?”范蠡半开玩笑地对越女说道,事从结了婚之后,范蠡也没再想西施了,越女同时被范蠡的这些话给逗乐了。
“话虽如此,可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能帮到老公呢?无奈老娘也不是做暗卫的那块料,只知道放羊,那样的专业才对口啊,我对做暗卫,对你们攻城拔寨这一行,真的是不开窍,傻傻滴。”
“我家娘子要了解那么多干嘛?了解我就够了。”某女将脸埋在某男的怀里。现在,结婚后的范蠡已经习惯了越女这样亲昵动作,也没有被当年的西施所影响表示反抗,越女还是心悸着,“老娘也还是不太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