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哪怕是桓魋,也不会是小蛮妞的对手。
这个小蛮妞加入墨家才多久,怎么可能达到与史明巨子媲美的程度?脑中心中全是令欧阳轩颤栗莫名的情绪,到了此刻,他才真正知道小蛮妞的底气所在,心中万般后悔。
关键时刻,欧阳轩显出了异于常人的天赋,竟在千钧一发间强行催动内力,剑气成丝线全身缭绕,化作一道道凝实的剑刃冲击而出。
赫然是极地苦寒第三剑,奈何双方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小蛮妞有心算计,时机把握得刚刚好,白色剑气全力射出,对上强行御空的欧阳轩,一下子便被击溃了密密麻麻的剑刃。
见这样都被欧阳轩给挡住了,小蛮妞心神大震,暗骂这欧阳轩变态,间不容发,几乎第一剑而过,又拼命连发两记白色剑气,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如电光火石冲向欧阳轩。孰不知接住小蛮妞第一剑的欧阳轩已经是用尽了诸般灵力,万般勉强,全赖碰运气和环境熟悉罢了。
欧阳轩御空不能产生劲力,又见小蛮妞的两道白色剑气接二连三地袭来,他的苦瓜脸都白了,咬着牙强行挥剑格挡,同时身快速躯挪移如临虚御风。“嗖!”一道身影横空而逝,挡在了欧阳轩之前,小蛮妞信手一拂,两道威势强劲的剑气顿时奔袭而去,欧阳轩的身影立时烟消云散。
连发三剑轩辕诀的小蛮妞倍感吃力,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勉强站定。
以小蛮妞全盛的内力,尚且只能连发三记轩辕诀的绝招剑气,先前她已经耗费了一部分内力,连发三记已经是极限了。此刻她甚至连走几步路都费力。
桓魋真的震撼了,出道江湖数十年,他很少像今天这般震撼过,几乎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心脏都有种微微发麻的感觉。那连续白色剑光,冲击的不仅是欧阳轩,还有包括他在内的所有观战者!
又有谁能想到,小蛮妞不声不响,居然把轩辕诀练到了这么高的境界,一直隐藏到现在才施展出来。
子贡的震撼还要远远超过其他人,如果在此之前,子贡只是觉得小蛮妞很重要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将小蛮妞当成了一块瑰宝,一块不容任何人觊觎的独属于自已的瑰宝。在对方能独当一面之前,他绝不容许有任何危险靠近小蛮妞!
“这家伙……”子贡见小蛮妞拿着萝卜一样的人参往嘴里送,大家都没在意,认为这妞饿,在吃白萝卜呢!小蛮妞在走下台之前,首句话问的便是银子到帐了没?这次赚得最多的当然是子贡,其次柳顠顠也没白来,赚了近千万两银了,至于歪歪和史雯儿,两人也成了小土豪和小富婆了!
接下来子贡便来到宋景公的宫中,现在桓魋穷得叮当响了,只要加把劲,桓魋便轻易在卫国消失,子贡主张宴中擒获桓魋,常说宴无好宴,大家都懂得宴会的时候没有兵器,最好杀人,而且之前全都在大宴里面称兄道地的,大都没了提防心。景公觉得也是。
计划比不上变化,这桓魋却同样想到了这点,以答谢宋景公把七个城邑并入鞍地的名义请宋景公赴宴,同样准备在宴席上杀掉宋景公,理由也同样的充分。
这时子贡不淡定了,对宋景公说:“这货的宴会打死都不能参加的,一定有奸情在里面的!”果然,没多久,派出去的暗卫来报:这桓魋以太阳正中作为期限,私家的武装全都埋伏了起来。
在子贡的解释下,懂得宴会杀人的宋景公自然识破了桓魋的诡计,急急忙忙地对侄子皇野(宋景公曾经把他也安排了一个小小的募兵营)说:“朕把这桓魋宠坏了,这家伙现在想到了要对付我来了,设宴伏兵想要干了我,你得马上救我。”
皇野说:“君命臣下若不服从,上天不容。但桓魋的大哥向巢是左师。如果他和桓魋合成一气,小侄的这点兵力无异于以卵击石,反而会激起桓魋叛乱,到时局面就无法收拾了。”
子贡说道:“这好办,不如先说服桓魋的大哥向巢同意此事,就好办了。不如用您的名义召见向巢赴猎场。”
宋景公有些担忧:“这向巢和桓魋是亲兄弟,且又有救命之恩,要是他不来咋办?”子贡说:“没事的,王上就让皇野以您的名义叫他来。”说完又向皇野小声地嘀咕了一阵子,商议完成之后各做各事。
皇野坐一辆车子和子贡一起前去见向巢,子贡诓向巢说:“国主现在畋猎场,有人来报告说逢泽那个地方有一只麋鹿,国主武功不及你,想约你一起去玩玩,围堵那只麋鹿咋样?先生的武功高至造化境,想让你快一点去那儿,所以让我用车来接您。还要你护驾。”
向巢信以为真,和皇野同乘一辆车进了猎场。宋景公心里顿时一宽,对向巢说:“朕让你来,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朕把你弟弟桓魋宠坏了,他设宴想要杀朕。朕想命皇野领兵讨伐逆臣桓魋,你看咋样?现在说说你是咋想的!”向巢一听,心想麻烦了,我与桓魋是亲兄弟,桓魋欲作乱我定受牵连,这桓魋完了肯定就轮到我了。
于是急忙下拜跪地不起。子贡也看透了他的心思,对宋景公说:“草民愚见,王上须和左师向巢盟誓,桓魋的事不能株连左师向巢及其余兄弟。”
宋景公想想也是,就对向巢说:“朕有容人之雅量,绝不会让你及你的其他几个兄弟也遭到桓魋的祸难,何况你我也是同宗,又岂有相残之心,上有天,下有先君,朕向你发誓。”
向巢这才长跪而起说:“桓魋忤逆主上,是宋国的祸患。臣岂敢有违陛下之命而不听?”这时子贡趁热打铁,向他讨要兵符,向巢立马就把兵符交给了子贡,于是皇野便拿了兵符,带兵去讨伐桓魋。
桓魋的弟弟子颀得知消息,纵马奔告桓魋。桓魋听后十分恼怒:“没想到我桓魋如此严密的计策被他识破了。不如带着我的亲兵杀进宫去。”
弟弟子车劝阻说:“不可,作为臣子不能事奉国君,却要攻打公室,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失信于天下也只能是找死。”桓魋同时气愤自已的亲哥哥向巢听了宋景公的命令,便率兵攻打向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