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铁面无私,再次令这个朝堂中的众位圣手目露热切。“本人说出口的话,向来都会负责。之所以说要亲自为那病人看诊,因为我与你们的治疗方式不同,因此诊断的方式也就有所差异。”阿赐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
“哼!这话说得好听,既然如此,那你倒是去给那病人看诊啊,不用在些督促我们去做吧!”站在前方的主持圣手轻蔑一笑。现如今那病人被隔离在疫区病房中,就连他们的家人都不敢进入那个病区,想去寻死,合算么?
即便医馆这边已经明确的肯定,这种疫情通过空气传染,许多人对疫情避之不及。所以都在讨论,却没有人敢于去治疗。这些圣手油滑得很。
本以为阿赐听到之后会以各种理由拒绝前往为那些病人看诊。谁知——
“嗯,好得很,本圣手正有此意。”阿赐那张精致的脸庞上是一片真诚,阿赐抬眸看向允常:“王上,你们的会议继续,我去看看就来。”此时。这些圣手看向阿赐的眼神已经不只是不屑了,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他还真敢这么做!难不成他去了就可以找到解决这疫情的方法?”望着阿赐远去的背影,笑某男愚不可及。诸暨庵庐内,许多人憋着笑,没敢发出笑声来。
这些人看待此事的方式都是一样的。在他们看来,阿赐根本就是个花瓶,也不懂咋替那些患者看诊。因为疫病这种东西压根就靠看看是难以诊治的,只能通过不断的试验和实践,最终才能肯定病情。
“公主,您在哪里收的驸马啊?看起来资质真的是不咋样——”有人忍不住了,开口询问小蛮妞。
这时小蛮妞这位公主正坐在这个诸暨庵庐中,她是个啥都不懂的外行,跟过来只为看热闹,也不了解疫情的可怕,但不敢去看患者这点还是懂的。不过阿赐就敢出言装英雄,硬说要亲自为那患者看诊?
“阿赐既然能够成为老娘的驸马,那就有他的逆天优势。相反,你们这些吃闲饭的圣手也应该好好反省下,为啥我家阿赐敢于冒生命危险为越国奉献,你们就只能在这里啰嗦方案。”
“等方案出来了,黄花菜都凉了,看来只有我家阿赐有能力,这越方国的一代圣手非我家阿赐莫属了,而你们百舸争流,吵闹不休,太渣了,如果比吃饭可能行,看病就不咋滴了!”小蛮妞训完这些硬道理,眸光淡淡的落在了说闲话的那些人身上。
这句话,明显就是在让那人闭嘴。允常也发觉了,这诸暨庵庐中的吃瓜人似乎对阿赐这位问题公子很有意见,最主要的便是年龄偏少,没经验。允常暗自在心中摇了摇头,真是一群顽固的吃瓜者。
都啥年代了?竟然还以年纪来评判一个人的医学实力高低?
“好了,各位爱卿还得继续讨论。希望大家踊跃发言,说出自己的意见,这样才能增加我们对疫情的了解,才能尽快的讨论出最佳的解决方案。”在允常的呼吁下,这个诸暨庵庐内的气氛渐渐融洽了起来。这或许也跟阿赐这个刺头离开了有关系。
他们这些自命不凡的圣手与一个年轻的不到二十岁的小公子一同展开这场诸暨庵庐研讨会议,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爽,阿赐离开诸暨庵庐后,出现在回廊上。
小蛮妞在里面坐着也听不懂他们在议论啥,便溜了出来,一直依靠在窗边等待某男的身影。深邃的狭眸不由得落在了某男远云的身影上,远远盯着。
阿赐却没有注意到小蛮妞。他径自朝着疫区病房走去,在病房外间拿了一套防护隔离服到更衣室换上,这些防护服都设计了隔离阵法在上面的,防护效里惊人。
“帮我打开门。我想亲自进去为这些病人诊断。”阿赐的隔离阵法启动后,外露的眼眸却酷的令人惊艳。这位小姐姐正是之前接待阿赐参加会议的小姑娘。
亲眼见到桑翰被允常批评,也亲眼目送桑翰被巡捕房带走。这会儿她再面对阿赐,根本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门开了。驸马大人您也注意安全。”这疫区安静得很,阿赐进入的时候,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疫区并不小,这里一间至少拥有五十个病房。而病人现如今分别被安排在不同的病房当中。走进一个病房后,阿赐看见里面的病情,心底微微一抽。
这么痛苦的病人在疫区封闭的病房内暗无天日,为啥没有小姐姐都不愿意进来照顾?不吃不喝的,过几天便挂了,这是连求生本能都没有的患者啊!病床上,患者的身子蜷缩躺着,昏迷不醒的患者没有一点生气。
那张原本应该龙虎精神的常人也因为疫情感染,皮肤生成为了黑斑。阿赐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蹙起。快步走上前,手中“嗖!”地出现一把银针,没有犹豫,立刻出针,寒芒咋现,如流星划破空气,不停地落入患者的穴位上,为病人施针诊治。
其实知道是靠呼吸传染就应该从肺经入手,中府、云门、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太渊、鱼际、少商这11个主要穴位都没闲着,按特定的顺序去把病毒给逼向一个固定的地方,再刺破让病毒渗出!
疫区病房内此刻虽然没有小姐姐在守着,在疫区病房外几位圣手正隔着窗,通过神识关注着疫区病房内的一切。只是,病房内此刻阿赐施针的一幕,却让其中一位老圣手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凡将出针,必先诊断。”老圣手激动的站起了身,一双眼差点贴在了窗户上。室内,阿赐修长的双手指缝间夹杂着十一根银针。精致的脸庞上毫无波动,然,手腕一动,指缝间的银针全部犹如拥有了生命一般,齐齐朝着病床上的病人飞去。
老圣手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泛着不正常的微红,此刻对于他来说,似乎连眨眼都成为了罪过。“老圣手!您在喃喃自语啥?”一侧的年青的后起之秀看见老圣手这幅莫名激动的样子,忍不住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