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缰绳,指挥这坐骑向后转。就在这个时候,这只怪兽也觉醒过来,意识到了我们是食物,便嚎叫着从树林里窜了出来。
我骑在这头没命奔跑的四脚兽上,拼命地招呼能子赶紧逃跑;那头大鸟追在我们后面。它有着象老鹰那样弯曲并强有力的喙,浑身覆盖着扎乱的长毛,还有巨大的锋利的爪子,与其把它称之为鸟,不如说是恐龙。
这只鸟的腿部极其结实有力,快速地交替往复,爪子掀起的灰沙尘土形成了一溜烟雾,而且越跑越快,慢慢地就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冲着我们的原始同伴那个方向大喊大叫,“表示有野兽!”他们报以大声的吼叫来回应我。
我鼓起勇气,驾着这头四脚兽向那里跑去,很快就隔着高至荒草,我的同伴们已经排成了扇型阵,抄上了武器,等待这个不速之客。
我驾鹿猛跑,这头恶鸟紧追不舍,在离我不到10米距离的时候,它遭到了集体箭矢的袭击。当时,有大约10几根箭射向了它,不过由于距离还太远,而且它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所以仅有3枝射中了它,三枝箭都无一例外地射到了它的尾端,甚至还有两枝箭从我的头上飞过。
遭到攻击后,这只残忍的鸟甚至都没有过多察觉,依旧是追在我们身后。这鸟的大脑小的可怜,所以反应也慢。
这个时候,我就需要绕着我的原始同伴跑,让它再尝尝箭矢的厉害,但问题是,我底下的这头牲口,已经受惊了,完全不受控制,只知道一个劲往前跑。
而这头恶鸟跟着我们跑了30几米后,突然刹车了。似乎是醒悟过来,因为它看到了一大群“哇哇”乱叫的原始人,在它的眼里这些人就象是会动的火腿肠,然后就向着我的原始同伴冲了过力气。
我扭过身来,大声叫着,“让他们逃命,”因为我知道这个对手,比过去遇到的野兽都要难对付的多,经管它们的天性都是残忍,但这鸟的速度更快,凭我们的那些原始武器,想杀死它相当有难度,少不了要流血牺牲,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但我一点办法也没有,除非从时速达到50公里的三角兽上跳下去,运气好的话摔个残疾,运气不好有就直接摔死,或者半身不遂……我做不到,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只凶残的大鸟向我的原始同伴冲过去。
等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地上的斑斑血迹,还有一群郁闷和悲伤的原始人。我的同伴又少了一个,从这些七嘴八舌,叽里咕噜的原始语中,我了解到他已经被那只大鸟叼走了。
关于,这个生还的概率相当于中500万员福利彩票。我无可奈何,找不到那只鸟,即使找到它,也只能是旧仇未报,又添新恨。
当时我郁闷难当,无法接受我们人的生命总是被一些野生动物主宰,被它们残害,吞噬。应当说这在史前是很正常的,但我始终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在那个时候,我决定制造火yao。
关于黑火yao的事,我之前是做过的,用来炸老师家里的阳台。那东西由硫磺、硝石、木炭混合而成
硫磺这东西难闻的很,用处却大的很,可以解毒杀虫,能抑制皮肤细菌,把它覆在脸上可以用来杀螨虫,治毛囊虫引起的酒糟鼻合并的痤疮,这是它的医用效用,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它能用来制造火yao。
至于木炭,这是个非常好的燃料,经管我们现在有了煤,但木炭还是不可或缺的,因为煤炭那个东西是没法用来烧烤的。如果你在大街上见到有在卖羊肉串的用煤炭而非木炭,那么他就是个投毒份子。所以我们部落里从来都不会缺木炭。
关于硝石,也是所需要的*,这东西比较麻烦,需要到商店里去一趟,或者是到乡村里的厕所里走一圈,那些屎尿横溢的墙角上析出的发霉状的白点就是它了。但我们这里并没墙,也不可能为了提取这东西,制造一堵土墙,然后让原始人集体去那里拉屎拉尿;这是个很愚蠢的行为。
我想出了个办法,就是用干燥的鸟粪来提取*,据说这东西里面含有大量的*。而我们所居住的亚特兰蒂斯湖的边上,栖息着无数涉水禽,而它们的粪便撒在岩石上,有厚厚的一层;这种东西到了后来就会变成鸟粪石,我把它们都收集了起来,用以提取*。
这个提取的工序就比较复杂,经过几次实验后,我得到了行之有效的办法。我先将着些鸟粪过滤,这个事需要制作一个大箱子,然后,最底下铺一层鹅卵石,上面一层沙子,之后又是层鹅卵石,在拿石头上面放上鸟粪,然后用热水浇上去,最后取得鸟粪的溶液。
制作一个箱子对我来说也是个挑战,因为手中并没有合适的工具,只有一些最天然最原始的材料,除非我能找到一种直接长箱子的树来,事实上这个想法有点愚蠢,那样的话我还不如去找直接长手雷的树。
关于这个事,我并没有幻想主义,那因为种树在我之前的世界是有的,在非洲就有这么一种树,它结出的果实有柚子那么大,果皮呈金黄色,坚硬异常。成熟的时候会突然爆开,外壳的碎片能飞出20多米远,其威力不亚于小型手雷,不少鸟就傻呼呼地啄食这种树的果实而被炸死了。这样一来,我由幻想主义又转变成了理想主义……
总之,那段时间我处于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的巨大变革阶段,所以思维尤其混乱。因为象我这种自由散漫的人,到了这样的地方很可能会成为一个史前诗人,或者哲学家,当然更可能成为一个史前空想家。而严酷的现实又摆在眼前,不由得我不脚踏实地地做一些实事,需要成为一个史前的化学家、厨师、武器制造家、木匠、建筑工程师、数学家等等。
关于这些事,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因为周围的人都不谙世事,只要会造一堵墙就是一个工程师,会100以内加减乘除就是数学家,以此类推……
问题是我周围的原始同伴并不知道这些,他们只会把我当作一个“红木制的大皮箱”——硬的大家当。
每次我为他们做出一件东西,不论这件东西有多么的拙劣和不堪入目,他们都会报以热诚的欢迎,这无疑是对我的一种鼓舞;使得我逐渐有了信心,而那种得到所有人肯定的成就感,非是在之前的世界可能得到的。
我不得不承认,我得到了一群原始人的培养,是他们平复了我的内心世界因外在世界的突然变故而产生的波澜;那些曾经捆绕我的因两个不同世界的巨大差异正在得到不断地消减;这使得我做成了许多自己之前想都没想过的事来。
这里要提的一点是竹子这种植物帮了我的大忙,那段时间我们采集了很多竹子。尽管那地方有凶恶的国宝,但我们还是仗着人多势众去弄了许多来。说老实话,我甚至有点希望它出现;那样就有可能知道它的味道。
我们将竹子按照粗细制成了各种实用工具。比如竹枪,这东西比土矛更轻便,而且表面光滑,投掷更远,因为当中是空的,所以还会有抽血效果;看过北斗神拳的人都有深刻印象;其二,是管道,把中空且粗大的竹子劈开来,拿来铺设管道,流水更加迅速,而且减少杂质;另外还有水杯等各种容器。
在那段时间,这许许多多竹子工具在生活种一样样被发明出来了。虽然其优劣程度大相径庭,但经过我们的不断改进,都成为十分有效的工具;竹子给我的原始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回到制作火yao的这件事上来。经过了我的努力和原始同伴的帮助,我终于做成一史前第一个过滤器,这是个粗大的竹筒子,里面有有沙子和鹅卵石,然后加入鸟粪,浇上热水,之后就得到了过滤过的鸟粪。
我将这些鸟粪和水混合在一起,煮一锅鸟粪粥,进行蒸馏。煮到一半的时候,就会有浮在水面上,或是附着在烧锅壁上的晶体出现,这些片状的晶体是黄色的钠晶体;等到在这种晶体不再出现后,我再把溶液倒在另外一个锅里煮,之后便有了象盐那个样子的*。
其实关于制造火yao的事。我也可以换个方法,完全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我可以让一大群原始人把尿撒在一口大锅里,当剩下原容量的十分之一时,在由硝酸混合并过滤出硝酸脲结晶,它和*一样可以用做zha药筒中的一次性zha药。不过我更偏爱鸟粪,因为这东西不怎么臭,要是煮一群原始人撒的尿,那就会把人熏得晕过去,那东西不是炸弹,而是毒气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