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观察写手香墨:预祝各位夫人,小姐,媳妇子,公子,老少爷们,国庆佳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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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珞有种不详的预感,皱起眉便问:“怎么了?”
小丫鬟有些吞吞吐吐的道:“小姐,老夫人,夫人领着柯表小姐还有二小姐来了……”
王珞愣住,这时后门里头传来一声:“怎么了,这是谁在外头呢?”
王珞听得清楚,那是柯老夫人的大丫鬟红豆的声音,下意识便退了一步,她身边的螺女更是眼疾手快,一把就拉开王珞转身便走,而冷桃也快步跟了上来,一边回头给了那小丫鬟个眼色。
便听得小丫鬟清脆的声音传到身后:“没有谁,是我瞧着外头又要下雨了,怕门没拴好呢。”
外头的确又要下雨了,螺女一路拉着王珞快步走到树林边的马车前时,乌压压的天空又似响起了几声雷。冷桃一把将她扶上了马车,又将马车里的毡子披到王珞的身上,因走的急,王珞的翘头绣花鞋底子已经沾了许多泥,一眼就看得出是在外头走过的。
螺女在前头驾着车行了几步,又缓缓停下,问道:“小姐,您可想到法子了,如今咱们怎么办?”
王珞心里虽然有几分慌乱,但还不至于想不清这事态的严重,这时候柯老夫人,姜氏,还有柯素韵,王媛一行人突然到了这里,肯定是要见她的。至于她们来的原因,可能是祈福。或是其他,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既然来了,那么在房里的双喜就绝对瞒不住。
所以现在……“双喜现在应该正被娘和老祖宗拷问着我的下落。”王珞心头不忍。若只是姜氏在,应该不会随便动粗,但现在柯老夫人在,那么双喜肯定得吃板子。
“小姐,眼下不是担心双喜的时候,您可得为自己盘算。”冷桃镇定的提醒道,双目迥然。
虽然凉薄些,但一向大咧咧的螺女也是正色,并未怪责冷桃不关心双喜的死活。而是点头道:“是啊,小姐,双喜姐肯定不会多说一句的,这样虽然会挨几下子,但小姐却有法子可想。”
王珞见她们两人对自己如此忠心,不由动容,想说些什么,但此刻并非抒情的时候,只好将这份感动压下。心里的念头千回百转。过了好半响,王珞才抬起头笃定的道:“螺女,你将马车赶到这庙宇西头的许愿树那里?”
“许愿树?”螺女一愣,不明白王珞的意思。这词她是没听过的。
王珞见她不明,才知道自己一时情急用了不对的词汇,忙解释道:“就是西头那两棵连理枝的大榕树那里。就有许多香客在其根部燃点香烛冥镪祈褔许愿的那里。”
这时候虽然有类似许愿树一样的风俗,但还没有许愿树的叫法。只管叫神树,许多庙宇附近都有这样的大榕树。不过圭峰寺这一棵又更为特别。是结了连理枝的,显得更为茂密和神圣。所以圭峰寺这样的偏僻的山寺还多少有些香火,也算是这棵神树所赐。
螺女听了王珞的解释,顿时明白过来,点头笑道:“小姐管这神树叫许愿树,倒也通俗易懂的很。我这就驾车过去,也不多远的。”
说着螺女就放下帘子,马车又是一扬,然后骨碌碌又开始行驶起来。
冷桃的面色却有些犹豫,只道:“小姐,这法子可管用?”
王珞心知几个丫鬟里冷桃最为机警聪颖,故而也不意外她懂了自己的意思,只微笑点头道:“你放心,双喜一个字不说,主动就握在我们手里,总有法子应对,这法子必然可行。”
这时果然又下起雨了,先是丝丝缕缕,但在到了那许愿树前时,雨势已经见大。王珞一身斗篷都要见湿了,螺女忙从马车里撑出伞来想给王珞遮雨。
王珞却是抓过那伞柄一合,远远的扔了,砸在湿泥地上沉闷的一声。
螺女不明所以,不解的道:“小姐您这做什么,雨这样大,您若受了寒,那可得了……”
“小姐自有主张。”冷桃打断她,虽然说得冷静,但还是有些担忧的看着王珞。雨下的那样大,一枝竹伞尚挡不住四面扑来的豆大雨滴,何况眼下连伞都扔了,片刻王珞的斗篷和衣裙就已经湿透。
螺女见王珞心意已决,也不再开口,只是跟了上去,不停的帮王珞擦拭额角脸上的水珠。王珞直走向那两棵高大参天的连理枝大榕树,那榕树上悬挂着许多宝牒。宝牒上写着愿望,并将其系上重物,有的是石头,有的是橙。传说在诚心向树许愿后便将其抛上树干,不跌下来者代表愿望可成真。
古旧的习俗,却依然吸引许多善男信女前来。不过今日可能天气不佳大雨滂沱,这时神树下只有王珞领着螺女和冷桃。
虽然走到了榕树的下荫处,但因风雨太大,依然能淋得王珞一阵透心凉。到底是在贵族深闺里养得久了,就算她还有锻炼一下身子,但哪是禁得住这样风吹雨淋的,不一会儿她就打起了喷嚏。
冷桃就算知道王珞的筹计,也不免心疼,劝道:“小姐,这便够了,何苦再往死里头淋。小姐这般矜贵的身子,若真是淋出病来,就算逃过今次也是得不偿失啊。”
“是啊小姐,奴婢求您了。”螺女也是拉住王珞,想把她拉回马车里,其实她们也是淋得一身湿了,但无奈王珞也是犟性子,哪是这般容易放弃的。
“你们别急,还有少了步骤。”王珞低头在榕树底下扫看一眼,借着又一记闪电的光亮,方才看见榕树根处一块坚硬尖锐的石子上,她翘起唇角,上前就将那石块拾起来。石子大小刚刚好,想来这块石头也曾被香客们扔过,只是跌落了。
这么一想定,王珞便毫不犹豫的用右手上抓住那石头,死命,用力的抓,那石头尖锐,不一会就让王珞的柔嫩的小手刺得通红。
“小姐……”这次冷桃虽然不忍,却没在劝,螺女也不傻的,看了这么一出,又见王珞意志坚定,便知道王珞的用意,于是咬住嘴唇沉默了。
只是王珞还觉得不够,用力抓却也抓不破自己的手,到底是石头,虽然看似尖锐,但到底还是钝了些,没那么容易划破手。
“小姐。”螺女忽然开口,王珞头也不抬,只道:“无需再劝,我自有用意。”
“不是,小姐,我来帮您。”螺女目光坚定,王珞微怔,她便从王珞的手里夺过那块石头,一手握住王珞的手,只是一下,王珞就感觉到了手心的刺痛。王珞的手心顿时沾了斑斑点点的血迹,和着雨水仿佛烟墨似的化开,虽然伤口不大,却也显得触目惊心。
到底是习武过的,力度就和王珞绝不一样了,同一块石头,在螺女手里可以是伤人的武器,在王珞手里却是划不开手的钝器。
虽然手心生疼,但王珞还是笑了起来,扬起眉道:“谢谢你,螺女。”
螺女的脸色却比哭还难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想开口,冷桃却插口道:“小姐,如今便好了,咱们都知道该怎么说了,快回去吧。”
“嗯,回去吧。”王珞点头微笑,领着两人快步往马车那走去,她眼前还垂着被打湿的一绺一绺的发丝,雨一点也没有要停的意思。王珞一边走一边道:“记住,我们是卯时就来了。”
关于这时辰,王珞想过了,柯老夫人和姜氏一行人,不可能昨天就来了,还在这里过夜。单只柯老夫人和姜氏或许有可能,但带了柯素韵和王媛就不太可能。
因为像王珞这样是被什么游僧说了神乎其神,又确实那时正逢有病,所以姜氏心疼才得了王元贤应,能每月到寺庙里寄居一夜,但这都是勉强能首肯的。毕竟像这种公侯之家的千金小姐,是不会随意寄居的,哪怕是庙宇。
所以,那她们一行人就肯定是今天才到的圭峰寺,现在还没到正午,而从荣德公府到圭峰寺则要一个多时辰的车程,所以就算她们最早卯时初刻出发,也得卯时末刻才到。所以综上,王珞才挑了卯时这个时辰。
螺女和冷桃都称是,这时螺女驾起了马车,随着这一次更快的骨碌碌的车轮子声音,王珞的心却有着异样的紧张和兴奋,两只手的手心里密密的也不知是雨水还是冷汗,或是腥血。
从神树赶到圭峰寺,并花费不了多久,不过这一次,螺女却是赶到正门前。此时外头大雨,所以庙宇门前停站着许多来还愿祈福的香客,他们多是忘了带雨具。
螺女的马车缓缓停下,冷桃则在马车里就给王珞戴上了白色的斗笠,然后螺女先下了马车,在车下搭了矮凳,冷桃则搀着王珞慢慢的从车上下来。
虽然马车只是庙宇里的普通青帷马车,但因王珞和两个大丫鬟的衣着都不凡,故而那些躲雨的香客也看出这一行小姐丫鬟必然非富即贵,再王珞和螺女,冷桃三人都湿答答的一身,更也吸引了香客们的目光。不过他们虽然看着,但也不敢相挡,都纷纷让出了寺庙的大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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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