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家的:夫人既然不放心如何又让小姐同六舅爷出去呢。
姜氏:有时女子只知晓这宅门里的事,也不免会眼浅……你且多准备些粉票和打赏给六舅爷去吧。
——
“小公子何必行此大礼。”齐嘉环终于将目光落在了王珞身上,声音带有几分戏谑。
王珞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虽然注意到了没戳破齐嘉环的身份,但还是免不得受惊而行了大礼。既然如此行了大礼,就是要装作没识出他是四殿下也是可笑了。
这时她禁微有尴尬,但舅舅的安危紧要,咬一咬牙,正要再解释,齐嘉环又笑了。他带笑冲一侧的乌衣小厮道,“你们这么多人带剑围攻他舅舅一个,还不能让他倒地,也不知是你们无能还是他舅舅太过厉害。”
那乌衣小厮年纪略长,听了这话也是汗颜,恭声道:“那公子身手着实不凡……”
“得了,你们赶紧停手吧,人家若真有心伤我,若不是刚刚这个小公子一挡,估计该伤的也都伤到了,你们也是群酒囊饭袋,只顾收拾事后的。”齐嘉环虽然是笑言笑语,似乎不轻不重,但听上去却别有一种和他年纪语气不符的威严。
王珞暗自心惊,而那乌衣小厮更是心惊,慌忙就跪下来告罪:“奴才该死。”
齐嘉环微皱起眉,隐有不悦,王珞知道这是怪他太不注意场合了。不过一想,其实也不能怪他,谁叫这齐嘉环气场太强大了。难怪人家害怕……
这时沈文轩也也是识眼色的,轻声道:“鲁陌你这是干嘛。公子也无怪罪你的意思。”
鲁陌心里戚戚,微抬起头看了齐嘉环一眼。齐嘉环挑起眉淡淡扫了他一眼道:“起来,还不让他们住手么,可是以多欺少上了瘾?”
鲁陌一惊,忙起身就给了那群还在围着姜庆安打斗的乌衣人一个手势。就好像开关键一样,那群小厮马上就不打了,招式硬生生收回来,纵是姜庆安还没来得及收的,他们生生受了。
众人瞧了不禁暗叹这群人被调教得如此之好,绝不是一般护院小厮们可比。各自都暗暗猜测这齐嘉环的身份。
见他们停下了,王珞慌忙朝厅中姜庆安奔去,担忧的看着他臂膀上的两处伤口,皱起眉道:“舅舅,你可好?”
“小事,无碍,不必担心。”姜庆安不以为意的摇摇头,又嬉笑起来,王珞不由嗔怒的看向他。这也太没心没肺了,亏她还为着他这个舅舅担心受怕的,深怕他真少了几块肉。
姜庆安可没王珞这么细腻的心思,他反倒对那几个伤了他的乌衣小厮很有几分兴趣。见那头齐嘉环和沈文轩领了小厮们准备走。他急忙上前拦住,沈文轩脸色一变,而那鲁陌也沉着脸挡了上前。估计是怕他有心扰事。
姜庆安见这下,方知自己行为有些唐突。于是挂上笑容,冲齐嘉环作了一揖道:“公子请勿见怪。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在下对公子的几个护院很有心心相惜之感,想问公子府上的护院何时有空,再能同在下切磋一番。”
可能是姜庆安的话语太过真情实感,在座的人,除了齐嘉环,沈文轩这距离得近的,其他人也听了个清楚,都是怔然又好笑的看向姜庆安,王珞也是苦笑,这倒真是个武痴了。难不成她和齐嘉环求情,倒是打扰了姜庆安和这几个乌衣人切磋了不成?
不,切磋,他竟然敢把那几个人的招式看作切磋?连王珞这个武学半吊子都能看出来,他们那可是招招毒辣要命呢。
齐嘉环先也是一怔,然后不由大笑,愉悦的道:“好,你倒是个有趣的人。想要和我府上的护院们切磋,那可不是什么人也能的,你可要报上名字来。”
姜庆安见他也无反对之意,便也笑了,应道:“在下姓姜庆安。”
齐嘉环听了,微微眯起眼,而沈文轩则是挑起眉打量着姜庆安,半响,沈文轩忽然轻声笑道:“原来是武榜眼,难怪身手不凡,如若为国效力,必然是咱们大齐栋梁。”说着就看向齐嘉环。
齐嘉环不动声色的翘起唇角,却没多言,只解下斗篷里长袍腰际的其中一枚坠饰,鲁陌接了递给姜庆安,道:“既是武榜眼,那么你拿了这枚坠子去正安门徐子胡同找我府山便是,自然有人接待你入内切磋。”
姜庆安爽利的接下,一拱手道:“如此,拜谢公子了。”
齐嘉环颔首,转身欲走,刚行了几步,忽又转过身来,审视的目光直视到王珞身上。王珞被这目光直接就起了层鸡皮疙瘩,却强自镇定,也不言语,心里却乱想着,难道他是在猜自己怎么会认出他是四殿下吗……
“你这外甥叫什么?”齐嘉环饶有趣味的问道,姜庆安一愣,半顷才反应过来这是问的王珞,忙回道:“姜珞。”
“哦……”齐嘉环眼珠骨碌碌一转,又从拇指上褪下一枚玉双螭龙乳钉纹扳指下来,直接个了姜庆安,道:“他今日也算替我挡一道,难为他有这份勇气,这便当做谢礼吧。”
姜庆安接过,这时齐嘉环也真的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珞轻呼了一口气,埋怨的看了一眼姜庆安,而姜庆安则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似也是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恣意了。
这时李明知和张霖,张雷三人都上前来,张霖和张雷端着酒杯递给姜庆安,笑道:“姜贤弟果然好本事,空手以一敌六个带剑的……”
姜庆安笑笑,正要接过酒,却被李明知阻了,众人不解,以为他还是心里不服。而李明知则是看着姜庆安的手臂上的伤口,正色道:“姜贤弟手臂见血,虽没伤到筋骨,却也伤了皮肉,不宜再饮酒。”
姜庆安听到他称自己为姜贤弟而非姜榜眼,也知道这李明知不再作怪,心里顿时也疏爽起来,推了这酒,道:“李兄说得极是,谢李兄关心。”
王珞猜想这李明知估计也是和姜庆安一个脾气,可能是瞧着姜庆安的确有几分本事,便也心服了。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便也在这里,男人不打不相识,打的快好的也快,而女人则反之。
这么一想,王珞不由浅笑着道:“可不是,真要喝酒,几位叔伯和舅舅改日再聚便是,喝酒切磋也是美事一桩。”
张霖和张雷见此刻的确是雨过天晴,不由相视一笑。张雷放了酒壶酒杯,一拍姜庆安和李明知,感概道:“这也是不打不相识,以后咱们就有四个人来吃酒了,快哉快哉。”
众人大笑,而张霖则是补上一句道:“如何是四个人,应该是五个人才对,咱们可不落下姜贤弟这个有趣的外甥。”
李明知听了也看向王珞,似乎对王珞的凝脂肤色颇为不满,皱起眉道:“也是该做些男儿的事了,这倌倌养得如此瓷娃娃一般,可不是好事,姜贤弟你可得叮嘱令姐,万不可娇惯了去。”
姜庆安嘿嘿敷衍了过去,王珞则是苦笑着摇头。
虽然今夜略有些惊心动魄,但也算顺利妥当的回到了公府,刚进了后门,临到分行之际,姜庆安忽然一拍额头,王珞一愣:“舅舅,你怎么了?”
姜庆安恍然的道:“正安门徐子胡同不是只有一个府邸么?”
王珞这才反应过来,笑道:“舅舅这才想明白?”
姜庆安嘿嘿一笑,咧开嘴道:“我这是打糊涂了,倒忘了徐子胡同就只有皇子府殿了。”说到这儿,他又想起王珞帮齐嘉环挡,事后他被群殴,又朝齐嘉环跪拜求情的事来,于是瞪大眼道:“珞儿,难道你是早就知道他是皇子,所以才帮他挡不成?”
王珞撇撇嘴,道:“舅舅真是糊涂,当然是知道他是四殿下,我才去帮他挡,不然猫儿狗儿我也去挡,不是疯了不成。”
姜庆安听了这话,脑子里又一想,风吹一寒凉,脑子也清醒了几分,不由有些感激的看向王珞道:“瞧我这做舅舅的,做事竟然还不如你这个外甥女妥当,只顾着爽快去了,差点惹出大祸还不自知。幸亏你帮忙挡了,我真是……”
见他如此,王珞也五味交杂,拉着姜庆安的手,温声道:“瞧舅舅说的,怎么如此生分了。外甥女为舅舅做点小事算得什么,难为舅舅往日了那般疼我呢。”
“你这丫头。”姜庆安眼中流露出一丝暖色,道:“不过幸亏你乌衣护院推开了你,拦住了我,不然那一拳砸在你身上,只怕你这半月就下不了床了。不等我姐来揭我的皮,我自己都无颜面见你了。”
“舅舅……”王珞见他如此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道:“反正这不是没事了么。不过舅舅万不可多说,若让我娘知道了,只怕讨不了好哩。”
姜庆安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不会说,不过,既然那是四殿下,我似乎就不太好去找到他府上和他那护院切磋了呢。”说着,就叹了口气。
王珞却笑着,目中光色闪闪,意味深长的道:“这有何妨?舅舅你可一定要去,这可是四殿下指明要你去的,你不去才是对四殿下不尊。”(未完待续,)
ps:求粉票哟~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