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门八卦记者:许多读者反应进度太慢,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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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的确是有笑话瞧了,虽然这个笑话的内容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钱妈妈说的这些,王珞不是不懂,她担心的倒不完全只是怕王璟成为上京城的笑柄连累公府名声。她还担心着别的,比如王璟真嫁个二殿下,那荣德公王元贤就会变成所谓的二爷党……老实说,王珞觉得这个大齐朝不立东宫的制度,和暗示让人几子夺嫡一般没什么区别。
这,是个有风险的事情。无须赘言,看了点历史,读了点的人都知道这道理。毕竟不是每个穿越者都会有好心作者给你开满金手指的,而且就算作者真的开了,你也未必是文里的主角。
所以说,这种投资风险很大,而王珞不觉得王元贤会愿意冒这个风险去做什么二爷党。据王珞所知,王元贤是个聪明人,不说是个能臣但一定是个弄臣。不然也不会在刺客案里片叶不沾身,这还不是多亏了他够圆滑打点好同僚们之间的关系么。
王元贤如果放到现代,一定是个很好的公共关系部经理,而一个公共关系部经理绝对很清楚在公司局势不明朗时,保持中立才是明哲保身的必杀技。
如果说王珞这会还在为王元贤会为王璟怎么取舍而想破脑袋时,等到了当晚,钱妈妈就带了一个劲爆的消息。而这个消息从侧面证明了王珞并没有猜错。王元贤为了家族利益不会让王璟成为二皇子妃。
“什么?”螺女听了不由惊呼出声,此时不只她。丽君和双喜的脸上也写着不可置信。螺女咽了咽口水,呐呐问道:“妈妈说的是真的么?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大小姐和赵表公子有婚姻……”
“可不是。如果有婚姻,老夫人怎么还敢将大小姐的甄贴呈到宫里去?这不是罪犯欺君么?”丽君皱着眉问道,语气里似乎还没来得及消化钱妈妈的爆料。
王珞却是异常淡定,听了钱妈妈这么说,她才觉得自己的思路果然是对的。不要小看古人,这些官场皇家的弯弯道道未必不如现代这些看过历史的人清醒。王元贤做的无疑是正确的决定,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已经是国公,只要好好做。不行差踏错,把国公的位置交给他儿子,他就有颜面下去见列祖列宗了。
如果你要笑话他不思进取没斗志的话,那试问,如果王元贤有斗志想升职,下一步不就是郡王了么。郡王有藩有封地,稍微混个不留神,不造反又是被皇帝老儿削来玩的对象,一造反就是被觊觎策动的对象。造反成了。再次继续之前步骤;造反不成,当然九族当诛。
王珞这头是想的有些远了,差点错过钱妈妈的精彩爆料,她轻哼一声接着道:“然后。只说是夫人和舅爷订下的,老夫人并不知情。而夫人已经病入膏肓,老爷和夫人少时夫妻。不忍此时驳了夫人的承诺,所以早已定了赵表公子和大小姐的亲事。”
王珞不由翘起嘴角。这说辞编得真是不错,难为王元贤和姜氏两人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随机应变了。还正好利用了赵宜修兄妹刚好从太原府赶过来。说辞加上所谓的实证,还真是挺有几分说服力,欺瞒点不明真相的观众绝对够了。
“这瞒得真够好的。”螺女听到这儿,又扑哧一声笑了,话锋一转道:“这下好,大小姐这么折腾还是没能嫁入皇家,反而要嫁给赵表公子,倒真真绝配,老爷英明。”
双喜不若螺女那么没心没肺,迟疑着道:“只是这话虽然这么说,但大小姐的甄贴已经递进了宫里,皇后娘娘有这么好说话么?若是说不通,岂不是……”
“不会,既然爹爹已经这么对二殿下说了,在皇后娘娘那必然是说得通的。”王珞放下手里的茶碗,镶着金刚石的赤金石榴花戒指和案几木面发出嗒嗒的声音,她笑着看向钱妈妈道:“善王妃的堂姐不是就是宫里四妃之一的淑妃娘娘么,娘和善王妃交好,应该想到到法子打点吧?”
钱妈妈眉头一挑,笃定道:“那是自然,老奴刚回绿缛阁时,已经瞅着侧夫人拾缀妥当领着丫鬟婆子上了小油车。问了元青,说是奔景王府了哩。”
“这么看来,大小姐和赵表公子的亲事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丽君明白过来,感慨道,“真没想到一下子大小姐的事就转了个大弯,老爷竟然选赵表公子为婿,也不选二殿下,真是想不通。”
螺女有些幸灾乐祸,道:“想不通的事情多着呢,谁知道大小姐这样跋扈的性子居然也会栽这么个大跟头。倒真没猜想到赵表公子竟然能成为咱公府的女婿,还是从二殿下那越过去。真是个有福的,只不过大小姐估计得哭了。”
的确,王璟差点哭,或者真的哭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喜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给公府上下上百口丫鬟婆子小厮仆役们添了道不错的茶余饭后点心。不过几家欢喜几家愁,他们讨论话题所带来的欢颜笑语显然都是建立在某人的苦逼愤怒之上的。
“侧夫人,大小姐又砸了房里一套景泰蓝铜丝掐丝花卉茶碗,一只祭蓝釉沥粉花卉纹四方瓶,一对景泰蓝六角瓶摆件,两只窑变釉七钉三足花盆,一只五彩鸳鸯鱼藻纹碗……”芙茜照本宣科,絮絮念道。
王珞暗自听得咋舌,这王璟真是够可以的,照这么个摔法,以后要嫁给赵宜修,只怕摔几次就把赵宜修给摔穷了。也就公府能由得她拿这些精致贵重的瓷器撒气,不过这法子也着实消极,难不成她摔了砸了,王元贤就会回心转意不成,平白糟蹋力气罢了。
“够了,不用继续念了。”姜氏也听不下去了,揉了揉额头打断道,“之前我不是说过,这些砸坏的物件折银直接从大娘月例里扣么?”
“侧夫人,大小姐的月例都扣到年底了。”芙茜老实的道,将手里的记册合上。
王珞见姜氏有疲色,忙从马继才家的端上前的托盘上接过茶水,递到姜氏手里,她接过小啜了一口,眼转,声调就冷下来:“大娘屋里的两个教养嬷嬷是怎么教导的,就光教人怎么摔砸物件么,她倒也好是穷奢。”
“大小姐这些日子一直为和赵表公子的亲事置气呢,下手又重,动不动又要寻死觅活,教养嬷嬷都被大小姐用花瓶砸伤了,后来也不敢过分管教了。”芙茜解释道。
“荒唐。”姜氏将手里的茶碗力重的放置到桌几上,语气不耐:“连个小姐都教养不好,还敢称什么教养嬷嬷,之前惯了她摔了些东西,倒没料想她如此变本加厉,可是以为这公府府库里的瓷器古玩都是地上捡的不成,没的惯坏了她。”
王珞听到两人都提到教养嬷嬷,眼珠咕噜噜一转,提议道:“娘,既然这个教养嬷嬷做得不得娘心意,不如就换掉吧。夫人原来身边不也有一个教养嬷嬷么,那是善王妃送来的呢,想必是个老成持重会做事的,应该能得娘心意。而且夫人去庄子不过带了扇菱一个丫鬟,那嬷嬷必是留在府里了,娘不如把这个嬷嬷换给姐姐去?”
姜氏想了一阵,点了点头,沉吟道:“这么也好,芙茜,你便这么做吧。”
芙茜领命称是,正要转身告退,王珞又唤住她,道:“不如将大姐屋里的陈设都换过一些物件吧,从外头买些粗糙便宜的来便是,没必要把府库里的东西浪费了,待做帐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娘不会持家呢。”
“是,奴婢这就去办。”芙茜欠身道,然后转身挑了门帘子出了去。
姜氏看向王珞,眼神里似乎有满意,缓缓一笑,温声道:“哟,咱们珞儿这么小的年纪到还会理家了啊。”
“是女儿逾矩了。”王珞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道:“不过,这不也是想和娘好好学学东西么。”
“你愿意学总是好的,反正迟早你也会要懂得的。”姜氏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唇角笑意又加深了许多,王珞便顺着趴到了姜氏的身上蹭了蹭。
姜氏笑着正要说什么,忽然胃中一阵泛酸,她急忙捂住嘴。一旁服侍的马继才家的见了,忙打发丫鬟去拿走兽铜盂来。
待取了来,姜氏哇的一声便在那走兽铜盂里吐了,元青元红又捧来铜盆,粗细巾子,香脂等物。姜氏净手洁面后,马继才家的忙搀了她又坐回到罗汉床,还将一只柔软的绣榴开百子纹金银线引枕垫于她腰后,边道:“侧夫人管事之余也得紧着自己身子,这两天已经这样好几次了。”
王珞听了这话,又瞧了那引枕上的石榴图案,心里一动,脆生生问道:“娘,难不成你又要给我生个小弟弟或妹妹了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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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