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手机,“我这就去给哥哥打电话”
她迫不及待的冲进卧室给于汐打电话,脚步慌乱,生怕在这几天爸爸便有什么意外,于汐赶不及回来,像她一样终生遗憾。
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门板后,乔傲腾百无聊赖的翻着相册,在于汐的相片上弹了一下,“原来是你妹妹啊,难怪总觉得面善。”
过了许久于悦才从卧室出来,眼圈红红的,想必是刚刚哭过。
乔傲腾含笑看她,于悦不好意思的擦擦脸,“阿腾,和你说件事。”
“嗯,”乔傲腾又没正经的笑,“有事尽管吩咐,一定竭尽所能,绝不含糊。”
“没什么大事,就是你改改称呼,别叫我小美女,叫我于悦或者悦悦就好。”纠正过他许多次,可他明明答应的挺好,却转眼就忘,依旧一口一个小美女的叫。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这算什么事,”乔傲腾一把拦住于悦的肩膀,“你是汐哥的妹妹,那就是我的妹妹,汐哥叫你什么,我随汐哥叫。”
“我哥叫我悦悦。”
乔傲腾没正经惯了,站着坐着从来没个正形,把手臂搭在于悦肩上那叫一个自然,于悦却从没和异性这样亲密过,身子绷的死紧,浑身僵硬。
她知道乔傲腾不是占人便宜的人,肯定是心中磊落才不拘小节,她若是大惊小怪反倒显得心里龌龊,可被这么个阳刚俊美的男人半揽在怀中,她实在受不了,装作口渴的样子若无其事躲开乔傲腾的手,去一边翻找一次性的水杯。
乔傲腾敲了敲饮水机上的水桶,“这水不新鲜了,别喝,我带你出去喝点东西,回头儿叫桶新的。”
“好,”于悦放下水杯,“顺便到超市买点日常用品和食材,说了请你吃饭,我下厨做几个好菜答谢你。”
“别客气,就冲你是汐哥的妹妹,我也要替他好好照顾你。”乔傲腾双手插进兜里,漫不经心往外走,说不出的慵懒散漫,却让人瞧着格外的舒服。
在冷饮店喝了杯冷饮,又在附近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和食材,两个人的双手都大兜小兜,拎满了东西。
电梯没来,依旧爬楼,爬到一半,于悦没看清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脚腕一扭,身子一滑,趔趄着朝旁边摔过去。
乔傲腾落后她两个台阶正心无旁骛往上走,听到她的惊呼,下意识过去扶,人倒是接住了,于悦的唇却结结实实的吻在了乔傲腾的下颌角处。
感受到唇下传来的温软的触感,于悦整个人都呆了。
她忙不迭推开乔傲腾站好,脸上烫的像是有把火在烧,“我、我、我对不起、我”
她张口结舌,手足无措,慌乱的像是犯了什么捅破天般的大错,乔傲腾好笑的瞧了她一眼,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不就是蹭了下,至于吗前几年为了救一个落湖的姑娘,我还给那姑娘人工呼吸过呢,被我救的人要像你这样,还不得羞愧到自杀,那我岂不是白救了”
垂着头,心脏跳的几乎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于悦,猛然抬头,“你给人人工呼吸过,在哪儿”
乔傲腾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回想了下,“在a大,我哥们儿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读a大,我陪哥们儿给他女朋友送东西,经过a大湖边时刚好听到有人喊救命,我是最怕天下无事的,凑过去看热闹,听说是男生恶作剧,几个女生不小心踩了陷阱摔下了湖,我和哥们儿一人救了一个上来,我救的那个喝了不少水,深度昏迷,没办法,我占了点便宜。”
说完之后,他有些懊恼,“我哥们儿救的那个生龙活虎,什么事都没有,哥们儿总说我占了便宜,我却没觉得占便宜,那姑娘唇上都是湖水,那湖水的味道真不怎么样,如果不是为了救人,我还真不想碰,早知道哥们儿那么羡慕,让他得了。”
听他用轻松调侃的语气说出那段往事,于悦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傻掉了。
其实以前她就信命,信往来轮回,信天命注定,可她没想过,居然这么巧。
那年她刚入学,年纪还小,被几个不务正业的男生盯上犹不自知,她参加了一个读书会,都是些清婉秀气喜欢读书的女生,下午下了课拿了自己喜欢的书到湖边柳下研读,颇有几分情调。
那几个男生看的心痒,搞了个恶作剧,把她们摔下了湖,几个男生原本想借机英雄救美,趁机和她拉近距离,哪知那时候虽才初秋,湖水却已寒凉,有两个男生一脚踏进水中就打了退堂鼓,救人如救火,他们两个稍一迟疑,于悦和另一个女生就往深水里沉了下去。
没摔下湖的女生在旁边着急,边喊救命边气的恨不得将那两个男生推进水里,就是这时,两个陌生的学长经过,将她和那个女生救起。
她身子弱,喝了不少水,那位学长给她做了人工呼吸,她刚一睁眼,人家就潇洒走了。
后来听湖边的同学说,给她做人工呼吸的那位学长有多俊美多帅气多有范儿,可惜她没见到,不然来个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皆大欢喜。
她以为同学取笑她,只是对那两位陌生的学长心怀敬意。
亲手设下陷阱的人,都会因着本能的恐惧,弃她们于不顾,与她们素昧平生的学长却不顾湖水寒凉,奋不顾身救了她们。
后来于悦与那个和她同时落水的女生成了好友,那个女生经常和她提起,如果能再见到那位学长一定好好感谢他,只可惜a大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大学四年,她和那个女生再也没见过那两位学长。
今天她才知道,难怪没见过,原来她们口中的“学长”根本不是a大的学生。
回忆迭起,思绪起伏,她心里乱的厉害。
不知道怎么的,她脑海中忽然记起医院中,聂从飞冷厉盯着她的眉眼,“是因为他吗因为他才想和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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