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解默萱捏着筷子,看着坐在角落里的一桌人。(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嗯?”穆凌笙头也没抬,将鱼肉剔好,放进解默萱的碗里。
“他们……”解默萱没有立即夹起鱼肉吃,而是往穆凌笙身边缩了缩,她感觉到了熟悉的恐怖的气味。
穆凌笙冷冷瞥了角落一眼,摸摸解默萱的发尾:“吃饭。”
解默萱抿了抿唇,最终什么也没说,低着头默默夹起碗里的鱼肉慢慢咀嚼。
凤于夜和月魄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有一桌人,但是很普通,没有敌意,也没有什么特别可怕的气息,但是解默萱眼中闪过的恐惧让他们有些不解。
“还有七天左右就到临月镇了,这一趟可把我们兄弟几个累惨了。”角落那一桌中的一个褐衣汉子抱怨着。
“也不知道到老爷为什么要特地让我们哥几个来跑一趟,随便一个人也可以把东西送过去啊。”同桌的另一个青衣汉子也是忿忿的。
“这说明老爷重视我们几个。”书生样的男子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凤于夜他们将目光落在那一桌桌面上的一个包裹上,从形状上看就能看出那是个匣子,就不知道那个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了。
月魄瞄了一眼低头沉默吃东西的解默萱,又瞄了一眼面无表情喂解默萱布菜的穆凌笙,再次不着声色地将目光落在角落那桌,看到那些人的腰牌的时候,突然就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那是相府的腰牌。
即便不知道解默萱在相府的情况,就从解默萱看到相府的人从骨子里流露出的恐惧不安就知道,在相府的解默萱肯定没过什么好日子!难怪穆凌笙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散发着冷气呢,想必刚刚说的“脏东西”就是那群人吧。
月魄在这边自顾自地猜测着。凤于夜也看到了那些人的腰牌,但是不同于月魄想着解默萱和穆凌笙的态度,他比较在意的是那群人说的东西。临月镇是大乾国和古月国的交界处,平时两国井水不犯河水,除了正常邦交,私下里几乎没有听说过有任何官员与古月国有私交。而现在,大乾国的丞相竟然派心腹送“东西”到临月镇,这里面的因由怕是不单纯。
这样想着,凤于夜看了穆凌笙一眼。
没有理会对面两人或明或暗打量的目光,看着解默萱吃得差不多了,穆凌笙变揽着解默萱往外走。
“咦?刚刚……”角落里那桌人中的褐衣汉子有些震惊地看着楼梯口。
“怎么了?见鬼了?”背对着楼梯口的青衣汉子转过身,什么也没看到。
“我好像见到了三小姐……”褐衣汉子喃喃。
“什么?!”青衣汉子没听清。
侧着头的书生男子摸了摸桌上的包裹:“此地不宜久留。”
穆凌笙两人离开了,凤于夜和月魄也没心思再吃下去,跟着两人下了楼。
凤于夜下楼时眼角的余光瞄到书生的动作,眼色微微一闪,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看来,用不了三个月啊。”踏出酒楼时,月魄看着明晃晃的太阳,积雪反射的微光映亮了他微微泛红的眼眸。
“萱儿。”穆凌笙揽着解默萱慢慢走在主街道上,周围的行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接近到两人身边。
解默萱低着头默默地跟着穆凌笙的脚步走,还没有从刚刚看到那些人的冲击中反应过来,没有听到穆凌笙唤她。
“萱儿。”穆凌笙又唤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解默萱被揽着,脚步一停,条件反射地抬头:“嗯?”穆凌笙拉起解默萱的左手:“解明德活不了。”
解默萱猛地睁大了眼,不太明白穆凌笙这话是什么意思。
“解家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穆凌笙淡淡道。
不是威胁,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一般。
解默萱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抖着唇:“为什么?”并不是她对解家那群人有什么感情,也不是因为她是什么圣母白莲花,见不得别人受难。
只是因为实在出人意料,解默萱在相府呆了十多年,她当然知道解明德有多么大的权力。至少来相府的大小官员没有一个不是对解明德毕恭毕敬的。这样高位上的一个人,会死掉,而且还会连累解家的上上下下,那么出手的,只有比他位置还高的人!
而那个人,除了皇帝,就是穆凌笙了。
解默萱只是怕,这一切,是因自己而起……
这些天,穆凌笙对她的维护程度早就超出了她的想象,如果穆凌笙为了给她“报仇”而除掉了解家的话,那么她会终身难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