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鹭洋愕然转头,当看到一张跟穆宇一样那灿烂到无邪的笑容,韩鹭洋扯扯嘴角,但语气中还是流‘露’出太多好奇:“江淘雪?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人?”
她爽快而又搞怪的回答:“对啊,要不然,你还希望我再带哪位美‘女’前來呢?”
“哦,天哪,果然跟小宇一样,沒个正经样,唉,你们不在一起,天理难容啊!”
提起穆宇那个家伙,江淘雪前一秒还笑的灿烂无邪,这一刻,却变成了麻将脸,上面清楚的刻着‘甭提那个欠敲的家伙,谁提我跟谁急’,哦,这字有点长,就她那巴掌小脸,哪刻的下!
“我们要真在一起,那才叫天理不容,哎,我说,能不能换个话題啊,本來心情倍儿爽,都被你给毁了!”
“江淘雪,其实在我面前,你不用跟我装,我们都知道,你之所以会跟小宇分手,是因为小宇的妈妈‘逼’迫你,并不是你自愿的,你仍然还爱着小宇,不是吗?”
“谁还爱着他啊,我才不,离开他多清静,巴不得呢!”
她有些气愤的随手把额头上的齐流海撩拨了下,见韩鹭洋又想说些什么,立马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好了,拜托啦,亲爱的大哥啊,咱能不能聊点别的,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來这儿吗?”
无奈开口:“为什么呢?”
说起这个话題,那叫一个兴奋哪,江淘雪那个麻将脸终于又遇见晴天:“我來这里工作,是不是很惊讶?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对方只跟我说,我跟他见过面,居然邀请我來这里工作哎,哈哈哈……”
“工作?你不是在那个宋氏集团吗?怎么,她们肯放你走?”
“恩,说來,我也很纳闷,她们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放了我,不过也对嘛,我跟她们本來也就沒什么深仇大恨,除了那个可恶,非常可恶的李冉,呼,说不定,是她们相通了呢!”
边说边进入半思考状态,然后又猛地抬起头,眼睛无比灵动的眨巴眨巴盯着韩鹭洋:“哦,对了,你做为这个投资集团的总经理,那你知不知道让我來这里的那个神秘人物是谁啊?”
“虽然我是总经理,但这种招收新员工的事情我又不负责,我怎么会知道呢?”
正说着,迎面來了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带着副眼镜,正笑盈盈的向江淘雪走來:“江淘雪,还记得我吗?”
闻声,江淘雪与韩鹭洋纷纷转头看向这名中年男人,韩鹭洋先开口:“钟叔叔?你,你认识江淘雪?”
江淘雪瞪大了她的大眼睛,拼命的在脑袋里搜索此人的身影,姓钟?
沒办法,江淘雪把整个脑袋都翻遍了,愣是沒翻出來,她认识姓钟的大叔吗?
她无比无辜的摇摇头:“不记得了耶!我们真的有见过吗?”
只见那个姓钟的中年男人在江淘雪的面前停下,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着拍拍江淘雪的脑袋:“年纪轻轻地,真是健忘,你忘了,在鑫源饭店‘门’口(也就是宋氏集团的左侧方),你还大方的赏给我三百块呢,记起來了吗?”
“鑫源饭店,三张‘毛’爷爷?”江淘雪的小手指可爱的滑过嘴角,即而恍然大悟:“啊,你是那个乞丐大叔?”
哇塞,这还真是人靠衣來马靠鞍,换件衣服,‘插’个眼镜,嘿,这人还真是不一样了耶,不仔细看还真是认不出來,这技术,什么韩国整容手术,都是浮云啦!
江淘雪看着眼前干净利索的钟叔叔,心里一阵感叹!
“哎,这就对了!记‘性’还不错!”钟叔叔一脸的慈祥,唉,不夸张的说,钟叔叔笑起來,跟年轻帅哥还真有的一拼呢!
“钟叔叔,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乞丐大叔!我怎么完全听不懂!”韩鹭洋在一旁真是听的一头雾水,一肚子疑‘惑’,这都哪跟哪!
“哈哈哈,鹭洋,这个,还是要要问问你的好哥们啊,虽只是一句玩笑,但却成了我跟你爸爸的赌局,现在看來,这场赌局我是赢了!”钟叔叔越发的高兴,那笑声,比歌声还要洪亮!
这下,江淘雪终于明白了,原來给她打电话的那个神秘男人就是眼前的这位钟叔叔啊,哈,想不到,当初李冉羞辱自己的那三张‘毛’爷爷还真是帮了她的大忙了,是不是,应该谢谢她勒?
*****董事长办公室。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韩鹭洋不禁大声笑出声來:“哈哈哈,爸,钟叔叔,你们真这么做了?”
坐在办公沙发上的韩俊升无奈摇摇头:“恩,这还都是你那个哥们穆宇出的搜主意!”
原來,早在半个月前吧,那时,穆宇刚跟江淘雪分手不久,心情低落,但却又思念江淘雪难耐,于是就想变个法儿的见一见江淘雪,又能不让自己的那个反对的妈妈发现,又不能让江淘雪逃避自己……
打电话约自己的好哥们韩鹭洋出來共商此大事,却无奈韩鹭洋那个工作狂手头有太多的项目要完成,不能随便出行,于是乎,穆宇便只身來到韩鹭洋的公司,让他边工作,边帮自己出主意。
当他來到韩鹭洋的办公室‘门’口,本想着大步迈进,但却依稀听到里面不止韩鹭洋一人,还有韩鹭洋的爸爸韩俊升,至于另一个,穆宇不是很清楚,倚在‘门’边,依稀可以听见里头的对话。
韩俊升:“老钟,其实你说的这种情况很少出现,现在社会的风气太差,哪有那么多的爱心人士为你伸出援手,当年,我落魄之际,那些朋友一个个还不是能避就避,沒一个帮我的,哦,当然,除了老兄你!”
钟翔:“你刚才也说了,说明还是有人帮你,这世界上其实还是好心人多,要不说有些乞丐一年讨來的钱有时候都跟咱们这些企业家的资金可以相提并论了,也就是说,只有更多的人愿意捐给她们,她们才会有这些钱,这一数据,还是证明,世界上有善心的人占大多数,韩老弟,思想要阳光一些,有助长寿!”
穆宇在‘门’外听的真是有点忍不住了,不是说工作很忙吗?难道是说只有韩鹭洋一个人在忙吗?怎么做为董事长的韩俊升居然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在这跟自己的兄弟开辩论会,还是这么无聊的话題?
韩俊升:“照这么说,那我们干嘛还这么辛苦打拼,还不如做一名乞丐,反正世上好人多,她们捐的钱也就够我们一辈子‘花’了!”
钟翔:“你这是抬杠,还说不通你了……”
钟翔本來还有一大篇论文准备喋喋不休辩论到底的,结果,穆宇天生就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一个沒忍住,竟忘记敲‘门’,直接大笑着走进來:“哈哈哈,韩叔叔,你们的话題很‘精’彩啊!”
韩鹭洋,钟翔,韩俊升纷纷愕然的看向突然走进來的穆宇,韩鹭洋似乎松了口气,心里貌似赞叹穆宇进來的真是时候,否则,他们两位老年人指定会在这里辩论到第二天的,打扰他的正常工作!
“好小子,你是谁家的孩子,不懂礼貌,你妈妈沒教过你要敲‘门’的吗?”虽是责备的意味,但从钟翔的口中说出,却多了分慈爱,他正在心里这样想:这小子,颇有我年轻时的风采啊!
穆宇这才反应过來,哦,他习惯了,进入韩鹭洋的办公室从來不敲‘门’,意识到错误,穆宇赶忙转身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然后回身一副嘻皮笑脸:“嘿嘿嘿,都怪两位伯父的辩论太‘精’彩了,一时,沒忍住,下不为例,下不为例……”猛地,又想起來什么:“哦,那个,我沒有偷听,只是碰巧,碰巧!”
韩鹭洋从办公倚上下來,走到穆宇身边:“沒事,他们又沒有商量什么机密大事,听到沒什么,再说了,你來的正是时候!”后面那句,韩鹭洋说的很小声。
以至于,穆宇沒有听清:“你说什么來着?”
“他说你來的正是时候!”韩俊升浑厚的声音从办公沙发上传來!
“哇塞,伯父,您千里耳啊!这么小声都能听见!”穆宇也趁机走到韩俊升的旁边坐下,毫不忌讳!
韩鹭洋见状,额,他算是多余的了,还是继续工作吧!
“哦,对,继续你们刚才的辩论,很有意思!”见韩俊升沒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趁机转移话題。
“哦?既然刚才你都在‘门’外听到了,给个评价,你是赞同你韩伯父呢?还是赞同我的说法?”
“哎,其实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干脆你们打个赌好了,一个人打扮乞丐,两天内讨到200,哦不,太少,300吧,这样才能看出效率,如果真的成功了,那就是这位伯伯赢了,韩伯父输了!”穆宇嘛,整个一沒正经的小子,这个搜主意穆宇纯粹是开玩笑的,但他沒想到的是,这两个老顽童答应了!
钟翔慢慢点点头,貌似觉得有道理:“喂,老弟,敢不敢赌?输了的人允许赢了的人连续三周在自己的家里蹭饭,一日三餐哦,反正我是独苗一个,跟你们一家三口吃饭才有味道!”
“赌就赌,谁怕谁?”
韩鹭洋与穆宇倒吸一口凉气,这俩顽童开玩笑的吧?不來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