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叫蒋琴。”魏晔看着李坤会心的一笑,抢先答道,“她是蒋明的孙女,今年十六了。”
“这是某的孙女。”蒋明接着说道,“今年一十六岁,尚未婚配。”
“哈哈哈哈。”蒋明的话惹得李坤一阵大笑,“老人家是想让某替你这孙女找个好人家啊。”
“某不敢。”
“某会留意的。”李坤笑道,“我真乡县好人家还是不少的。”
李坤又随便问了几句就让魏晔先带着这些人在客栈中住了下来。
小半个时辰之后,魏晔回到了李坤的房间。
“都安排好了?”
“大哥放心,都住下了,正在吃饭。不过他们怎么办,跟着咱们一起去银州吗?”
“不,他们不去。”李坤说道,“你明天安排2个人,先把他们送回到魏家村,我写封信你让人带给魏阳,让魏阳先安置一下。咱们去银州还有正事要办,先不能带着他们。”
“送去魏家村吗?”魏晔问道,“大哥,真乡县也有军器监,为何不去真乡县?”
“二弟。”李坤站起身关上房门说道,“如今李明成还没有完全和咱们一条心,所以咱们有些事在真乡县还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做。我也和李明成说过了,真乡县的工匠也要挑出一部分送到魏家村,咱们要在魏家村搞自己的军器监。这事你放在心上,等咱们回去了马上就干。”
“大哥。”魏晔有些不明白,“你现如今是你真乡县团练,某也是县尉,还有什么事不能正大光明的做?”
“二弟,有些东西你以后就会明白了。”李坤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和魏晔简单的解释一下为好,于是又问道,“你觉得咱们的投枪怎么样?”
“那还用问,大哥的才智某是真心佩服。”
“所以说。”李坤笑道,“咱们自己搞这个军器监不光是要打制兵器,更要研制兵器,投枪只是个开始,以后会有更多的东西要研制,这个是需要保密的。”
“全凭大哥做主。”魏晔听李坤如此说便不再问了。
第二天上午,魏晔安排了两个斥候拿着李坤的书信带着这3家人启程返回了魏家村。魏晔则陪着李坤一同去县衙拜访独孤真。
两个人一路溜溜达达的来到了县衙的门口,整个门口空空荡荡,门可罗雀,只有几个衙役懒懒散散的靠着门边。
魏晔走上前抱拳施礼:“劳烦几位给通禀一声,真乡县团练李坤、县尉魏晔前来拜访独孤校尉。”
那几个衙役懒懒的看了魏晔一眼:“你们是真乡县的团练和县尉?有何凭证?”
魏晔摸了摸身上,还真没什么凭证。他这次和李坤是单独出来的,并没有什么公干,所以穿的都是便装,官凭也就没带在身上。
“诸位,走的匆忙,官凭并未随身携带。”魏晔说道,“不过只需请出独孤校尉便知我们真假,独孤校尉认得某等。”
“独孤校尉现在不在县衙,你等真要寻他,那边等着即可。”几个衙役说完便不再理魏晔。
魏晔心里火气,刚要发作,李坤从后面走上了:“二弟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李坤走上前去,从袖子里摸出了十几文铜钱朝一个领头的衙役递了过去:“劳烦通禀一声,我等的确是从真乡县而来。”
那衙役接过李坤递过来的钱,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位郎君,某并没有诳你,独孤校尉现在的确不在县衙。何时能回来某也不清楚,你们等着便是。”
“大胆。”李坤还没说话,一声厉喝从背后传来。
独孤真从李坤的背后大步走了过来,照着那个衙役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李团练的钱你也敢收吗?”
“某并不知道他们是团练。”那衙役捂着脸辩解道,“他们也没拿出官凭文书。”
“独孤兄莫要怪他。”李坤赶忙劝道,“小事一桩。”
“是某管教不严,得罪李团练了。”独孤真抱拳施礼,“请两位县衙叙话。”
双方小坐了一会,时近正午,独孤真便在县衙的旁边找了个酒肆请李坤和魏晔吃饭。
酒菜摆上之后,独孤真端起碗来对李坤二人说道:“这碗酒某先敬两位,上次之事多亏两位的照应,某不但弥补了出征的耗费,而且在明府面前也得了面子,这都是两位的恩德。”
魏晔听独孤真这么说,有点吃惊的看着他:“独孤校尉,你不会把我大哥分给你的东西都交给你们明府了吧?”
“那是自然。”独孤真放下酒碗回道,“明府对某恩重如山,某又岂能有所隐瞒。”
“你。”魏晔看着独孤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天下居然还有这么傻的人。
“不过。”独孤真不好意思的笑道,“明府也赏赐了某许多东西,某也知足了。”
李坤心里说道:“此人之直率不再魏六之下。”
“李团练。”独孤真又端起了第二碗酒,“李团练这次来我们开光县,本来是应该给李团练引见我们明府的,但明府如今不再县内,家中有事,回了原籍。故这次不能给李团练引见了,望李团练莫要生气。”
“独孤兄见外了。”李坤笑道,“你我曾共同浴血沙场,也一见如故,咱们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那某就得罪李团练了,李兄。”独孤真对着李坤叫道。
“来,独孤兄,咱们干了这一碗。”李坤一口干掉了碗中的酒。
店伙计这是端上了菜来,李坤拉着店伙计问道:“茶博士,请问今日西城可有人市吗?”
“回郎君。”店伙计答道,“今日并无人市,这人市是十天一次,昨日才开过,故今日没有。”
“哦。”李坤应了一声。
“李兄。”独孤真问道,“李兄为何问这人市,李兄想买奴婢吗?”
“非也。”李坤看似无意的笑道,“只是昨日偶然间去人市逛了逛,见一对祖孙甚是可怜,某一时不忍,替他们赎了身。”
“是吗?”独孤真有些惊讶,“李兄真是仁义之人。”
“只是这仁义有些贵啊。”李坤苦笑一声,“花了某10吊钱。”
“李兄可是昨日去的人市?买的是何人?”独孤真问道。
“独孤兄,都是过去的事了。”李坤又端起了碗,“咱们今日只喝酒叙话,旁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李兄此言差矣。”独孤真一推酒碗,“李兄第一次来我开光县,又大仁大义,再让李兄花钱岂不是打某的脸吗?李兄稍等,某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