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死它。”看门的两个护院,边追边呼喊。
嗖嗖……
一支支箭矢像雨点般射在地,竟然没一支射中马。
钱多想不到,搞事的不是人,而是马。
“搞事的来了,不坑爹都不行啊!”
钱多望着大门方向,只见一匹高大的黄马狂奔而来,在庄园里横冲直撞,马蹄踏得地板啪啪响。
马儿所到之处,遇花花残、遇树树折、遇人人伤,狼藉一片,不忍目视啊!
“此马如此神速,不会是神马吧?”脑海中有此想法后,钱多忙吩咐护院们停止射击。
如雨点般的箭矢停了,但是马儿还没消停,继续搞事,朝钱多的方向飞奔而来。
钱多啊钱多?
这下看谁还能救你,死在马蹄下,真惨啊!
早知还不如死在我剑下,保证你不会痛苦。
连老天都帮我,你就认命吧。
站在远处的冷心,见马儿疯狂朝钱多飞奔而去,还以为他死定了。
楚星桥发现时,不顾一切飞扑过去,即便如此,还是晚了些。
“少爷,躲开。”墨竹急了,呼喊着朝钱多扑去,想用身体替他挡,也是不顾一切了。
傻丫头!
你这是飞蛾扑火呢?
虽然墨竹的做法欠考虑,但是勇气可嘉,这让钱多心存感激。
毕竟,这年头怕死的人越来越多,舍命相救的少之又少,尤其是用肉身去挡腾空而下的马蹄。
墨竹不冲出来的话,钱多大不了不隐藏武功,阔出去还能躲闪,但是墨竹舍身相救,好心办了坏事,令他更加被动。
就在墨竹飞身抱住钱多时,两条人影同时出现。
楚星桥飞身扑下,双手抓住马尾;而王忠则是飞身抱起钱多跟墨竹往后退。
下一秒,马蹄沿着墨竹衣衫滑下,落地后将石板踏碎。
好在,墨竹命大,躲过一劫。
惊心动魄的一幕,要不是楚星桥跟王忠同时出手,一个拉住马尾迫使马减速,一个及时把两人抱走,墨竹必死无疑,至于钱多有没有事,还真难说?
王忠把两人拉到一旁,这才松口气。
马儿还不消停,就像发春似的,拼命往前冲。
楚星桥拽着马尾,被马一路拉着向前滑,鞋底都快磨破了,在石板上留下两条烧焦的痕迹。
“畜生,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你?”楚星桥暗自运气,借力飞身上马,骑在马背,抓住鬃毛,跟马较劲起来,想驯服这匹野马。
事态并没按照冷心预想的进行,让她大大失望了。
一脸焦虑的钱多,用手指刮一下墨竹高挺的俏鼻:“傻丫头,不要命了。”
墨竹惊魂不定的脸上流淌着汗珠,全身已经湿透,强颜欢笑道:“我是少爷的婢女,只能死在你前头。”
“胡说八道!”钱多再次刮墨竹的鼻梁一下,“在爷心里,从没把你当婢女。”
王忠默默在旁看着,慈祥的老脸上浮现出浅淡的微笑:“不得不说,墨竹很勇敢,敢为少爷阔出生命,难能可贵啊!”
钱多想不到,王忠的身手如此之好,应该不在楚星桥跟冷心之下,原来不显山不露水的老管家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忠伯,原来你是武林高手,真看不出来。”
“武林高手在那呢?”王忠微笑着,举目朝马儿奔跑的方向望去。
马儿依旧狂奔,在庄园里转圈,越来越发疯狂,而楚星桥则是骑在马上晃动。
马鸣啸啸!
马儿仰起头,前脚腾空。
楚星桥终究还是摔下马,没能将其驯服。
冷心见此,飞身而去,落在马背上,也想驯服脱缰的野马,结果比楚星桥摔得还惨。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瞧冷心从马上摔下,钱多阴阳怪气,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刚才,钱多遇危险时冷心冷眼旁观,大有借马杀他的意思,这让钱多心里不爽。
现在,见冷心摔下马,钱多不高兴才怪呢?
两个武林高手都没将马驯服,看来这不是一匹普通的马,而是千里马,是神马。
石磊带着护院围上来,将马儿团团围住,举手示意弓箭手,只要他一声令下,几十支箭矢就会冲马儿射出,到时哪怕是神马,也会变成死马。
“没我命令,不许放箭。”
在楚星桥跟冷心陪同下,钱多迈步走到离马儿十米远的位置停下。
龇牙咧嘴的墨竹,见钱多朝马走去,怕他有危险,迈步又想过去,结果被王忠阻止了。
“丫头,伤了还逞强,真不要命了。”
“我没受伤啊!”墨竹强装镇定。
“丫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别去添乱。”
“您老都成精啦。”
墨竹确实受伤了,后背被马蹄给擦伤,虽然只是破点皮,但是也够如花似玉的她喝一壶。
墨竹强装没事的样子,钱多没有发现,但是却瞒不过古稀之年的王忠,姜还是老的辣。
“神马啊神马,爷好心救你,你却想要爷的命!”钱多扭头瞅冷心一眼,“人恩将仇报也就罢了,想不到你也恩将仇报,一个个真特么不是东西。”
钱多指桑骂槐的话,冷心何尝听不出,但是又不好发飙,只得默默忍受,冷冷瞪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恨得咬牙切齿。
“少爷,别跟畜生废话了,回来吧。”石磊在旁催促。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石磊的话,听得冷心心里叫个窝火啊!
神马都是有灵性的,这一点钱多十分清楚,对石磊的话置之不理,依旧望着马儿:“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如何?”
马儿仰起点,又低下头。
就这两下,看得众人懵逼了,原来这匹马真的有灵性,听得懂人话。
神马不但有灵性,还认主,这无疑是认钱多当主人了。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却不常有。
钱多大着胆走到马儿身旁,伸手摸摸马头,感觉马毛摸起来软软的很舒服。
“马能听懂人话,人却听不懂,这智商,啧啧,堪忧啊!”钱多叹气一声,抓住鬓毛,旋即上马,骑在马背上悠哉游哉,可神气了。
钱多的话,听得冷心怒火直往喉咙窜,除了强忍外,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对钱多越来越恨,恨不得割掉他的舌头,挖掉他的眼睛,断了钱家的根,绝了钱家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