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越皱越紧,大脑中混乱的思绪纠缠在一起,找不到头绪。她按了按蝶舞的手,示意她不要自责,然后又陷入纷乱的思绪。
冷星是在他们遇刺的那天晚上失踪的,而那晚蝶舞的人也和刺客起了冲突。刺客想要杀害的对象是昱潇,瑞林接到了蝶舞的信,赶到救了他们。那些人没被杀死的刺客,却也都纷纷自尽。后来,她在枫林见到了一块墨玉令牌,而那个令牌蝶舞曾经在上任堂主始终的时候捡到过,那个令牌应该属于逍遥门,而他们遇刺那晚令牌的出现表示这个门派重出江湖。而他们现在却不知道逍遥门听命于谁,他们不知道逍遥门到底在哪里?可是,如果照事情的发展来推断,冷星的失踪终应该和逍遥门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而现在在那个雷远镖局看到了冷星,说明雷远镖局和逍遥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不对,或者应该说雷远镖局就是逍遥门的伪装。分析了这些,清雪的大脑中略微清晰了一些。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最为重要,那边是动机……
逍遥门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清雪闭上了眼睛,想要更加仔细的思考一下,是不是自己遗漏了什么东西,又或者是自己的思维出现了偏差。
忽然,她睁开了眼睛,微黄的灯光下她的眼睛更加的清澈明亮,却透发出不易看懂的清冷。她想起了一件东西,她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皇后,她想起来初进宫的时候,给皇后行礼的时候,不经意的在皇后的腰间看到一枚墨玉做的莲花玉坠。那个玉坠分明是和那个令牌一个材质的,如果把皇后加进来,那一切就清晰地多了。而且,也顺便解答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抓着冷星不杀他,而是对他严刑拷打便是想知道,他们扶明堂的事情,或者是堂主的事情。如果这样,那是不是可以说皇后已经知道她的身份,才会在宫中那么急于杀掉她。
可是,这也不对,如果皇后知道她的身份,应该要比现在做的还绝才对,那她貌似故人的那一个说法又不通过了。
头好痛,清雪忍不住抬头轻轻的揉着额头,本来看似清晰地思路,又被搅乱了。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事情必然有着联系,而且必然和皇后有着联系。她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个事情了,毕竟在这里混乱猜测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蝶舞,你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救出冷星。”清雪收回混乱的思绪,她相信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但不是现在。她望着蝶舞的脸,心中又一阵的不安。刚才过于着急,忽略了蝶舞的脸色。现在仔细一看,她的脸苍白的有些透明,尽管略施粉黛,但还是可以看出她憔悴的神色。
“蝶舞,最近你身体怎么样?”起初她急于修炼心法,便是为了想要给蝶舞疗伤,可是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这件事情就耽搁下来。现在看她的样子必定是加重了,清雪心里很是自责。
“堂主,我没事。”忽然话题转到自己的身上,蝶舞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极力的掩饰自己的状况,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不想让清雪担心。
清雪本来微微舒展的眉头,又蹙了起来,她知道蝶舞是在安慰她。她不由分说的拉过蝶舞的手,手指放在她的脉搏上。之前她闲暇的时候,一直在看医术,虽然没有很深的医术,但是脉象还是可以把握的。
手没有拿开,心里却越来越凉,蝶舞的脉象非常的弱,弱的不用心都感觉不到。这说明蝶舞的身体非常的虚弱了,她不敢相信如此虚弱的情况下,蝶舞如何做到不露声色的和她交谈。
“堂主,我真的没事,夜清给我开了一些药了。”蝶舞当然知道清雪在想什么,可是她现在却不想让清雪为她分神,毕竟她也不敢肯定自己的伤病是不是肯定能医好。
“行了,不要说了。”蝶舞还想说什么,话还没出口被清雪打断了,“如果你觉得你的命不如我的命重要,那你就错了,如果你们都死掉了,那我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用。难道我一个人就可以撑起扶明堂,就可以完成扶明堂的使命吗?”清雪清冷的声音却包含的这坚定和威严,不需要过多的话,只是这一句便可以让所有人臣服。
蝶舞没有再说什么,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可是她却没有力量来反抗清雪的气势。她轻轻的咬着唇,随着清雪走到床边配合着清雪的动作,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看着眼前的人。她看起来那么的年轻,那么的纤弱,但是却时时刻刻透发着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她的话便是真理,她做的一起都是对的。
“不要胡思乱想,专心的运转真气。”两人相对而坐,双手贴在一起,看着蝶舞有些迷茫的眼神,清雪低声提醒一句,这个时候不能分心,否者会事倍而功半。
虽然她身体里面的真气不时在碰撞,虽然还有些不安分的因素影响着她,但是她体内一阴一阳的纯正真气是她修炼出来的,是她是可以控制的。她缓缓的闭上眼睛,手指微微发力,一股紫色的真气缓缓自她手掌缓缓流出,又轻柔的流进蝶舞的手掌。
突然感觉手掌上微微发热,细滑纯正的真气便顺着指尖流入她的经脉。点点滴滴,不疾不徐,却是源源不断。真气仿佛是清明的溪水,所经之处,身体都会舒爽很多。慢慢的淡紫色的真气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屏障,将她们包裹在里面。真气源源不断,顺着经脉一点一点滋润着蝶舞干涸破裂的心脉。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一如清雪体内的真气,知道那淡紫色的光幕越来越淡,慢慢的消失在晕黄的灯光中。窗外的天已经有了些亮色,不知谁家的鸡舍已近传来了晨鸣。
清雪睁开干涩的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现在能做的就这么多了。抬头望去蝶舞一脸宁静,苍白的脸上也变得红晕起来,许是身体在舒爽了,她沉沉的睡着。
清雪没有叫醒她,慢慢的下了床站起身来,揉了揉触痛的额头,飞身掠出舞衣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