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氏将此事一说,沈月盈的心中一惊,顿时觉得难堪起来。
这小小的庶女还真是可恶,居然敢如此羞辱自己!
“娘,如今这贱人可是富贵了,听闻她要盘下莲花街上的好铺面,可是需要足足两千两银子。”
“娘,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沈月盈来了一招祸水东引,充分利用刘氏的贪财心理。
刘氏猛地一拍桌子,神情变得愈发愤怒。
“不对,她娘可什么都没给她留!两千两银子,她哪里赚的钱?莫不是偷了我们家的吧?”
她越想越不对劲,恨不得冲到于家,找沈月影问个清楚。
沈月盈唇角一勾,继续煽风点火。
“娘,她一个小小的庶女,过得比我们还好,这银子肯定来路不正。”
“你可是她的嫡母,她可没有半分孝敬您,连看都没回来看我们一样,可见她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刘氏颔首,一拍桌子,神情愈发凶狠起来。
“没错,我沈家难道白白养了她十五年!她在沈家吃的用的要花多少银子!”
“这白眼狼只顾着婆家,却完全不管沈家的养育之恩,哪有这样的道理!”
次日一大早,刘氏就带着两个丫鬟与六个家丁,摆足了场面,让人抬着轿子,往于家村走去。
一路上,由平坦的青石板道路到坑坑洼洼的土路,房屋也越来越破,绿油油的菜地带着一股粪土的臭味,让刘氏忍不住皱了眉头,捂住了鼻子。
这于家村还真是贫穷,沈月影真的有钱吗?
怎么还会住这种地方?
刘氏心中产生严重的怀疑。
当她看见沈家这寒酸的样子时,甚至在心中产生了一丝庆幸。
还好不是她的女儿嫁过来,是沈月影在受苦。
她那娇生惯养的女儿怎么能生活只这种地方?
这沈家只有三顶破屋子,院落只用竹竿连接起来,充当围墙。
院落里的小鸡叽叽喳喳的,到处都是一股鸡屎味。
刘氏走进院落时,忍不住用手帕捂住鼻子,都不想再往前走一步,生怕脏了她的绣花鞋。
于母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行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来拜访亲戚的,而是来找麻烦。
“亲家母,您这是?”
“影儿还好吗?怎么还不出来?”
刘氏的眉头拧得死紧,这破地方她一刻都呆不下去!
若不是为了那一大笔银子,她怎么可能纡尊降贵,来到这破落户?
“原来你们还知道关心影儿?当初把她怎么送过来,这都半个月了,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今天是哪阵风竟然把这亲家吹来了?”
于母很是反感刘氏的行为,也不客套了,这一通话直接把刘氏堵得脸色发青。
“你们这破落的于家还这么有底气吗?我们家竟然把小姐嫁给你了,算是对你们有大恩!”
“你们就这么对待对你们有恩的亲人吗?”
刘氏这番话说的着实不要脸,态度颐高气指,差点没指着她鼻子骂:若不是我家将沈月影嫁给你家,你以为你们能娶到什么好媳妇?
被刘氏这么一嚷嚷,张氏和苏氏听到动静也都走了出来。
见这穿着华贵的妇人正对着于母责骂,两人顿时不干了。
虽然于母平时对她们严厉,可那也是她们的娘,哪儿是其他人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