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着了的俊秀完美的唇角,还氤氲着淡淡的,好看的弧度,整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优雅的表达着这个男人的幸福与快乐。
“老板,到了。”特助思宇早已候在了野外的仓库里,等到车子停歇,萧然长而微卷的睫毛,缓缓地抖动着,灵秀敏锐的眸子,轻轻的睁开,带着如鹰一样的睿智和果决。
弯着身子,从车子上下来,萧然颀长而俊美的身姿,在太阳的氤氲下,泛着柔美帅气的光,就好像这个男子有如古希腊神祗来临,整个人,好看极了,却又充满了王的气息。
“老板,我们得关掉一切的通讯设备,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思宇有些紧张的请教着萧然,毕竟,萧氏背后代表的嘿道势力,没有多少人知道。
在这个贩卖珠宝的法国珠宝商眼里,萧然只是一个规规矩矩做生意的中国人,所以,对方才会肆无忌惮的抬高价钱,所以,才会这样提出诸多无理要求。
“没事,都关了吧。”萧然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的害怕与担忧,他整个人的周遭,都散发着王者的气息,睥睨天下,巍峨凌然。
他这个人,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想当年,被萧老爷子发送法国的时候,他想要逃回边城,赚取路费,所以,他一个人,去了美国黑市,一个人,战胜了那么多不怕死的亡命徒。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个从来,没有接受过训练的青涩的小男生。
可是,现在的他,经历了多少风雨,还不都是他一个人摆平的?在萧然的眼里,没有什么对手是他害怕的,从来没有。
甚至,他都不屑于和这个法国黑市贩卖珠宝商的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那样,难免落人口舌,说他以大欺小,以强凌弱。
他要做的,是,在别人瞧不起你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到时候再亮出自己的身份,那才是真正的“亮剑”。
萧然嘴角扬起一丝讥笑,这点小阵势,根本吓不倒他嘛。
将身上所有的通讯工具全部扔进了车子里,萧然大步流星,无惧无畏的走进了破烂的旧仓库。
“喂,您好,请问您是初小米女士吗?”电话铃声想起,那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子声音,正在和主任商量案情辩论焦点的初小米,连连说了几个不好意思之后,退出了房间。
“是的,我是初小米,请问你是?”初小米脸上的眉头微蹙,一丝困惑在她的脸上浮现,在边城这个地方,她认识的女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这两天忙的焦头烂额准备结婚的紫夏,还有一个就是昨天刚刚重复的李妈妈,所以,对于这个陌生的女人,她一无所知。
“你好,我是知之福利院的同事,李妈妈让我给你带一个东西。”女子的声音,柔情似水,带着安抚一个婴儿的温柔,让初小米心里一阵不舒服,学过催眠术的她,有种清醒敏感的感知,这个女子不简单。
可是,转念又想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敏感了呢?对方明确的和自己说,她是知之福利院的同事,又是李妈妈派来给自己送东西的,自己心里还是这么多疑?
你呀,你呀,初小米,你真是。
初小米无言的笑笑,她有时候真的佩服自己,总是对自己好的人,有诸多的不放心,可是,对着陌生人,却有那么多的宽容和松懈,这不是自己作死吗?
小脑袋瓜轻轻的摇摇,绝色的脸蛋上,露出柔美欢快的笑容,她推开门,对着主任抱歉的说,“不好意思,主任,有人给我带了点东西,所以,我得下去拿一下。”
“去吧。”主任看着初小米那个乖巧的模样,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女儿,对自己撒娇时候的可爱,所以,对初小米也多了几分宠溺和宽容,“快去快回”。
“谢谢主任。”初小米深深地举了个躬,自己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
烈日炎炎,大太阳光芒的照射着万物,初小米从律师事务所楼里走出来的时候,竟然被晃了眼。
用小嫩白净的手,放在额头上,堵住明晃晃的太阳,初小米东张西望,奇怪,怎么没有人啊?不是说好了的,在门口等我的吗?
绝色的小脸上,充满了疑惑,红粉的唇,有些不知所措的抿着,意外的多了几分好看和魅力,仔细的环顾了四周,没有找到人,初小米拿起来了手机。
“那个,你好,我没有看到你人啊,请问你,你在哪里呀?”柔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女人,都觉得心里荡漾。
“刚刚找不到你,那边太晒,所以,我在这边的桥下。”女子的话语,一如既往,带着魅或。
“哦。”初小米轻轻的鼓着气,虽然对这边的环境不熟,但是,她知道,律师事务所背后有一个废弃的桥,因为那里很荒芜,所以,一般人,不会去那里,当然,她也从来不去。
“嘿,我看到你了。”初小米绕过律师事务所的大楼,就看到,远处的桥下,有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妖饶,美丽,看上去五媚十足。
初小米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女子身边,因为她看到,女子不远处有辆车,在等着女子,那个车主,似乎显得不耐烦。
她是从来都不愿意为别人添麻烦的人,本来,李妈妈烦劳人家给自己带东西已经够麻烦的,但是,如果再耽误人家时间,那就更让她内疚了。
“谢谢。”
初小米接过女子递过来的箱子,有些沉,让她不由得弯腰,去适应这个重物的重量。
“当——!”一声重重的敲击,自脖颈传来,初小米闷声倒地,红衣女子脸上一丝不忍闪过,但是,只是一瞬就被坚决果决取代。
车上迅速的窜下来两个彪形大汉,将初小米抬起来,扔在了后备箱里,油门一踩,车子扬长而去。
因为是废弃太久的路,整个车子,匀出一阵狂尘,飞尘缭绕过后,只看见一个手机,被扔在原地,嘟嘟的呼叫着她通讯录里的一个人“老公”。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没人接听。”电话最终被掐断,孤零零的手机,就这样,淹没在黄土飞扬里。
等初小米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带到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窖,昏晕的灯光,暗黑的萦绕在四周,潮湿,阴森,恐怖。
以前看言情的时候,初小米最鄙夷的就是被绑架的人,第一句醒来就会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可是,没想到,她也落入了俗套,她现在超级想问这一句话,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这个空间是密闭的,很压抑,很窒息,初小米的手脚,都被绑了,本来就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有些无助,内心的恐惧,就像是暗黑的水草,无声无息的蔓延,滋长,繁殖。
这里,没有一个人,抬头望去,大约有三米高的地方处,有一个井盖,可是,出口,被堵死了,初小米看着周围光滑的石壁,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手脚被捆缚,没有外援,没有绳索,靠着她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爬不出这光溜溜的三米高的地窖的,面对着这个绝境,她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是徒劳,都是白费力气。
她能做的,就是不说话,不扬着嗓子呼喊,保存自己的体力,虽然她知道,萧然会找到自己,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萧然什么时候会来。
正在她定定的仰着头,看着头顶的地窖的时候,一道光,直直的泻进来,柔顺,华丽,就好像是看到希望,初小米,不由自主的笑了。
人,只有在失去了才知道,原来拥有的是多么的珍贵,初小米现在算是深深地了解了这句话的本质了,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每天沐浴着阳光,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儿。
绝色的脸蛋儿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多了几分坦然和无畏,初小米在看到来人的那一霎那,反而不慌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对萧然太有信心吧?
“不错啊,像是萧然的女人。”来人的唇角,扬起一丝佩服,这么多年,他抓过来这么多男人女人里面,只有这个女子,是最淡定从容地,甚至,还带着几分悠然。
“既然你请我来做客,那我就来喽。”初小米无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瞪着,“只是,我说,你作为主人,这也太不厚道了些?”
初小米的心里,“砰砰”直跳,可是,她还是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和不安,故意轻松地说着。
她学过心理学,自然比常人,观察的要多一些,细致一些,从面前的男子进来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个男子,是带着面具的,也就是说,他不想让别人认出来他是谁?
既然在她面前,戴面具,还努力用假声说话,那么,就说明,这个人,一定是和萧然有什么过节或者利害关系之人,又或者可以说,这个人,是萧然的熟人,也未可知否?
因为她现在身处囹圄,所以,她必须想到所有的可能性。
可是,看着他周身,全部是温婉的气息,眉目之间,也全是平和,唇角,时不时的细微的扬起浅笑,初小米就知道,这个人,对抓了自己很满意,所以,完全可以判定,他现在,不会伤害自己,至少现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