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七个月的身孕让玉彻底放弃逃跑的打算,她要不惜代价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也许阮已经…,玉不愿再想象,如果阮还在的话,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来救自己的,不为自己为孩子他也得来呀,但现在过去一整天,也没有动静。
这也许就是阮最后一点血脉。
帐篷里就玉一个人,面前的半张破桌子上居然还放了一盘水果,这肯定是英的主意。
她从心里狠死这个狼心狗肺的披着狼皮的英,但她还不得不装出和善的样子,她不想英伤害到孩子。
英掀开帐篷一个人走了进来,玉没有理他,坐在椅子上,一边用手轻抚着大大的肚子,她能感觉到孩子的不安。
英没有说话,走过来轻轻坐在她身边,慢慢握住她的一只手,玉挣了两下,英却握得更紧。
英细细的柔摩着玉纤小细腻的手,一边温情的看着玉,一边居然长吁短叹起来。
英知道如果不撬开黎的嘴,对玉做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
从没有抓到阮的那一刻起,英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如果能从黎那里拿到秘码,自己也许不会输得太惨。
能和玉这样单独呆在一起,就是输得再惨英心里也没觉得有多冤。
走上这条道,迟早都是死,能了了自己的心愿,死又何惧?
英拍了拍玉的手,他得去做最后的努力。
经过小睡一个晚上,黎的精神好多了,腿上伤口他自己重新处理了一下,比那毛手毛脚的卫生兵弄得好多了,至少伤口不再往外渗血。
英却没有给黎更多调整的机会。
“想清楚没有?秘码是多少?”英有点原形毕露,不耐烦的问道。
黎有点挑衅的朝地上吐了一口,抬头不屑一顾英。
“那就别怪小弟我不客气了。”英一挥手,老刀走了过来一拳击在黎的腹部,这一拳从下自上,拳锋正好击打在黎腹部横隔膜的位置,黎一下疼得五脏六腹如同移位一样。
老刀是佣军中用刑的高手,他知道对付黎这种人平常的鞭打脚踢只会让他神经麻木,而只有这种击打在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才能给人能以忍受的痛苦。
黎倒伏在地上,口水眼泪只流,老刀走过去将他拎了起来,一掌拍向他下身,不轻不重,黎疼得冷汗只流,浑身只打哆嗦,这地方人的神经最为敏感,过重容易致人非命,用力恰到好处却能给人以痛入心肺之感。
老刀没有连续用力,每次都是让黎刚好喘过气来,疼痛感稍减之时再来一遍,这方法简单却效果十分明显,没到一个小时,黎已经失去人形,但他就是不开口。
老刀看看瘫在地上的黎,摊摊手,“再下去怕他受不了,出人命。”阮也只好挥挥手,几个人鱼贯走出帐篷,黎如此坚强,老刀的手断如此老辣倒是都有点出乎大家意料。
看老刀的手断不太凑效,下午英搬出联军对会敌人屡试不爽的电刑,黎手脚被坚实的皮带扣住,四肢先后接上电极,黎自己无数次看到被俘的敌人,几乎全都没有熬过这极不人道的刑法。
英看了看绑在电椅上的黎,黎目为转睛的看着英,里面没有恐惧,只有无比的蔑视。
英挥挥手,烟枪变态的微笑着推上电闸,黎感到一阵恐怖的痛感,一下从心里穿过,他的心一下猛的一收缩,一种莫名的疼痛传遍他的各个神经,黎忍不住全身肌肉一缩。
黎知道这才是开始,他忽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那就是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扛住这刑法,他在自己和自己打赌。
老刀调整了一电流,他知道一个男人最难以忍受的极值。
黎发出一身极其恐怖的吼叫声,全身如弓般曲起,然后重重摔在电椅上,巨烈的难以名状的感觉终于让黎撑不过去,一下就昏死过去。
一盆水浇下去后,黎呻吟着木然的醒来,又是一次次同样的折磨,黎居然撑了过去。
三天过去,漰溃的不是黎而是英,他不再报有任何希望,他不敢想象自己落入阮的手中后的下场,还有如果没有弄到秘码,他如何应付那凶残的老刀和烟枪。
他想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死黎,在联军士兵中竖立起自己的威信,然后再想办法应对阮还有那两个他妈的佣军。
治乱军需要重罚。
第五天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大晴天,太阳才刚刚升起,英就将所有联军全部招集到营地中央,他要公开处死黎。
中央竖起一个高高的松木架子,引人注目的是一根一人来高一拳粗细削得溜尖的硬杂木棒。
黎被双手高高的吊在木架上,两条长长的绳子搭在木架上,黎头耷拉着,如果不是掉起的双手紧紧的拉扯着身子,黎是绝对没有力气站立着,几天的酷刑已经将黎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
浮仲的双眼让黎很难睁开,但刺眼的阳光依然顽强的射入黎的眼脸。
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美好,阳光让人感觉到少有的温暖,人生却如同落叶,如同樱花般的逝去。
黎知道一般人对死亡充满恐惧,他却不是对死充满恐惧,而是对如何解束自己的生命充满了恐惧,他不怕死却有点怕死前遭受的非人之罪。
但他知道他没有退路,无论他招于不招,这个世上都没有他的活路,他只能努力让自己将思维集中在一种探索的渴求之中——我想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住那种惨无人道的刑罚。
英满怀激情抨击阮一通后,矛头直指阮的走狗,当然也就是黎,他们要将黎处死祭旗,然后全力抓捕阮,为联军夺回应该属于每一个士兵的每一分钱。
有钱能死鬼推磨,听说有钱可分,下面的联军开始陆续加入对英的拥护之中。
在一阵阵欢呼声中,英一挥手,站在木架下的联军士兵将黎慢慢拉起来。
现在士兵才知道,英是要将黎穿死在木桩之上,这等酷刑让平时凶残无比的士兵也吓得全场鸭雀无声。
没人敢于想象一下慢慢被木桩穿过身子受尽痛楚而死的感觉。
“英,你必将不得好死!”黎也明白过来自己即将面临着的下场,拼尽全力嘶哑的喊道。
英却露出一丝宁笑,再强硬的人遇到此刑也心裂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