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惊世少年(1 / 1)

第一章相逢巧遇

旭日东升,清晨的山林一片生机;万物初醒,这座孤寂的山峰热闹非凡。

林中百鸟齐鸣,在吟唱着一天之际最美好的时光,仿若天籁般的乐音流传在整个山峰间,悦耳动听,让万象生物皆为之陶醉。

小泉流水,淌动天初知晓;微拂轻风,吹散夜末朦胧。一切尽沉静在普照的温暖阳光之下。

野林中,本是寂静无声,忽然一声蹄叫打破了处沉,一只壮年的花鹿在亡命的奔跑,追赶它的竟是一名约二十岁的少年,虽然久居市外略带些野性,但掩饰不了他那英俊的脸庞,挺拔的身姿魁梧得散发着男性无限的魅力,也许是住久了山林的原因,粗犷、蛮横集聚他的一身,但依然不失那种豪迈洒脱的气质,天生的英姿,后世的傲然,让人拒绝不了的气息使人臣服。

“哈哈,看你往哪跑,今天再抓不到你就对不起义父给我取星云这个名字,奶奶的,捉了你三天,这次看你跑哪去,哈哈......”欢快的笑声响彻出天真的烂漫,少年一头的长发,在后脑的中上部还扎了个扁髻,前面的发丝被撇到左边,一副眉清目秀,高挺的鼻梁,虽然从小住在山中但掩不掉他那天生的玉容,略带阳黄的白色皮肤在太阳的照耀下全身散发着无穷的魅力。

这时星云趁那花鹿精疲之际,从背后拿出了柄别致的墨弓,带上了他特制尖头的长箭,随着他满弓的拉开,“嗖”地一声,箭不偏不移地正中那头鹿的胸口,一声低叫,花鹿倒在了血泊之中。他欢快地跑了过去,哈哈大笑:“小样,被我逮到了吧,嘿嘿!这么大,说不定张大叔会多赏一点给我,嘻嘻!”说着两手抓住鹿腿一甩便背在了肩上,竟然丝毫也不含糊。

平阳城,虽然地方不大,但人口还不少,每天街道来来往往的人数都会挤了个水泄不通,再加上道边尽是小商小贩的摊子,更是让这座小小的城镇热闹嘲杂。

星云哼着小调,背着那头壮大的花鹿倒引来了不少羡慕和崇拜的目光,他内心暗自窃喜,直走进一家“金福酒楼”。从楼门到柜台竟还招来了不小的欢呼声,似乎都是老客了,他也不自在意,将那头花鹿放在了柜台上,吓了掌柜的一跳,转过身一看,见是他,嘿嘿一笑,道:“哟,是星云哪,三天不见,你小子跑哪去了?”

星云摆了摆手,无所谓地道:“还能跑哪去,为了捉这头小鹿丢了我半条命,张大叔你看看价吧。”

张大叔眼睛往下一翻,看了那头花鹿,双目直发光,惊讶道:“好小子,你还是长大了啊,这么吓的玩意你也能搞定,厉害厉害!”边说还不忘顶着大拇指。

“小意思、小意思,嘿嘿!”星云摇头晃脑地摆着手。

张大叔从抽屉里拿出了五两纹银放在他手上,道:“来来,星云你也辛苦了,快拿出吃点好的吧。”

“哇、哇~”星云双手捧着,一副谗腥,“张大叔,这太多了吧,以前最多也就一两,这、我......”

“没事没事,就当孝敬一下你那老弓父吧,快收好。”张大叔叫小二将那头花鹿驮了下去,边擦着柜台笑道。

“好好,那就谢谢张大叔了。”星云一脸的灿笑。

“嗯嗯,去吧,徐大娘还在等着你呢。”张大叔慈祥地笑道。

星云笑着猛点了点头,走时还不忘捏了捏张大叔的老脸,弄得在场的乡亲父老一阵哄堂大笑,张大叔望着他蹦跳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命苦的孩子,到现在还不知父母其人,也怪朱老弟命薄,不然......唉!”

朱星云可没他那么消极,活蹦乱跳地跑到了一小面摊前,找了个空桌坐了下去,学着大人一般地重拍了下桌子,叫道:“老板娘,给我来碗鸡蛋面。”

老板娘是个四十余岁的半老徐妇,长得还算颇有韵味,虽然略显得瘦弱,但个子还不矮,年轻时应该还是个尤物。这时她正在忙着给客人下面,听到了朱星云的叫喊,回头一看,马上变色,笑骂道:“原来是你这臭小子,长大了以为老娘不敢打你屁股了是吧,待会再来收拾你。”

朱星云听了,忙赔笑,摆手道:“徐大娘,星云知错了,不敢了不敢了。”

“知错就好,大娘忙死了,快去帮忙收拾一下。”徐大娘头也不回地下着面,叫道。

“好咧。”朱星云活泼地跑到其它桌前,收拾掉客人们吃完的碗筷。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朱星云坐在桌边独自吃着自己下的鸡蛋面,吸得有滋有味,扒拉扒拉响得,惹地徐大娘一阵大笑:“好小子,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看你以后找了老婆嫌弃你怎么办。”

朱星云哼声笑道:“我才不找老婆呢,我要跟义父一样,与山林同居,和天地做伴。”边说边喝着剩汤。

“做你个头,你那义父一副死脑筋,要不是他像块木头一样,我早就......”突然反应到了什么,双脸一红,没再说下去。

“早就什么呀,大娘,你快说、快说呀。”朱星云一副嬉皮笑脸地追问。

“没什么,你个死孩子,快走开,现在还来嘲笑大娘我。”徐大娘边擦着红脸,边弄着油锅。

“你不说我也知道,哈哈......”朱星云捧着大碗,双手平放在桌上,笑得前俯后仰。

“你小子,欠打。”就在徐大娘将欲伸手去打朱星云时,街尾忽然一片混乱,惨叫声、呼救声连天,响尽了一方。俩人同时一愣,朱星云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望着街尾,问:“杂啦,杂啦,皇帝老儿出征啦。”

“出你个头,皇帝出征应该是鸦雀无声的,跪地的呀,哪会这样哭爹喊娘的。”徐大娘敲了朱星云个脑壳。

朱星云吃痛地揉着脑袋,问:“那是怎么回事啊,这些人都像是见了鬼似的,难道是妖怪?”

“别胡说,光天化日的,怎么会有妖怪,真有也是......”

“妖怪,吃人的妖怪啊。”徐大娘还没说完,一个中年大汉边跑边大叫,鬼哭狼嚎的。

俩人吓了一跳,朱星云扯着徐大娘的衣角,战战道:“大、大娘,真的、真的是......”

“别乱说,大白天的,杂会、杂会......”徐大娘也有些的发抖。

就在这时,远方一个长着牛角的黑头出现在了天边,大如水桶,两只黑黝黝的眼洞像是两个燃着黑色火光的灯笼,巨大的脑袋在张牙转动着,血盆大口吱呀吱呀地一开一合,像是饿了许久。此时它正朝中心街道走来,一步一个坑,每踏出的脚掌落地之时都会“轰”地一声漫起一片尘沙,令人心颤!

“妈呀,奶奶的,这是啥玩意儿,长得这么健康,比我还要壮大,徐大娘,快躲,徐大娘,徐大娘,徐......咦!”朱星云左看右望却发现徐大娘早已不知所踪。

“云儿,快过来,这里这里!”一个声音如蚊吟般传入朱星云的耳中,正是消失已久的徐大娘。

朱星云一怔,前瞧后顾,上仰下俯,这才从裤裆下面看到徐大娘正躲在后边的一小摊桌子的底下,一块绛色的旧布遮住才会看不到她人。朱星云见了,忙屁颠地跑了过去,一头扎了进去,缩着身子,赞道:“哇~大娘,真姜是老的辣啊,这么个风水宝地也被你找到,厉害厉害!”边说还翘起大拇指。

“厉害个头,敢笑话老娘,屁股痒是吧。”徐大娘怎会不知他话中的意思,等他说完便是一个响脑壳,敲得朱星云眼冒金星。

揉着脑袋,朱星云甚是委屈地低声道:“大娘,我这次是说真的,您真的是冤枉云儿了。”

“你还说。”徐大娘刚准备再给他一下,这时那黑角牛头的怪物已来到了中心街,双脚跺地的声音震得俩人脑中一片晕眩。

“嘘~别吵,别吵!”徐大娘吓得忙将朱星云一手按在身下,弄得朱星云透不过气来,差点窒息。

透着破洞,俩人看到街上那些混乱的人们,心中瑟瑟发抖,听到那来不及逃跑的人临死前的惨叫声,更是吓得心惊胆颤。这时那怪物一只黑手抓起地上正在挣扎的老人,张开腥气扑鼻的大口就往嘴里塞,吓得那老人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朱星云看到这一幕,大叫一声:“给我住手。”边喊边冲了出去,急得徐大娘面容失色,想抓但慢了一步。

朱星云被那黑皮怪物一脚踹出了两丈多远,撞在门板上,痛得他龇牙咧嘴,就在那怪物要将手里的老人扔进嘴中时,忽然一声娇喝在苍穹中传响,宛如天籁般地流旋,那时一位少女仿若仙子横飞在天空之中,身披白衫,手持一柄利剑,妍容严肃地直冲向那黑怪,回转之间便将那怪物刺得满身血洞。

“哇!仙子耶。”朱星云双眼发光,盯着那白衣少女愣住,忘了所有。

随着黑怪捶胸大吼,全身上下的血洞在迅速的融合,几个呼吸之间便连痕迹也看不到了,那少女一个不小心在对付黑怪左手之时,黑怪右拳挥空而来,扫塌一座房屋直打向少女,吓得朱星云张大了嘴,乱蹦乱跳的。

“师妹,小心。”那时一个声音传来,紧接着一名蓝衫少年拔剑飞来,在刺穿黑怪的右腕的刹那,抱着少女退到了数十丈开外。蓝衫少年关心地问:“师妹,怎么样,没事吧?”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怒放百合花般地煞眼,笑得令人忘尘,她脆声道:“没事,师兄,这是什么怪物呀,这么吓人?”清脆的声音如黄鹂吟唱,仿丽莺畅鸣,美妙动听。

望着那可怖的怪物,蓝衫少年不安地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就是猰貐,凶狠残暴,不比一般啊。”

白衣少女噘了噘嘴,道:“管它是什么东西都要它消失,不能让它为祸世间,我就不相信它这么厉害。”样子甚是娇憨,略带些撒野,美中带辣。

蓝衫少年摇头一笑,道:“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可别忘了我们这次下山的任务呢,只剩下二十天了,再不快点找到火龟胆,到时候就算得到了,也赶不回去呢。”

白衣少女拽着蓝衫少年的衣袖,娇声道:“我知道师兄不会放下我不管的,你就救救这平阳城无辜的百姓嘛,好不好?”

蓝衫少年无可奈何,道:“好好,不过任务没完成,可不能怪我哦。”

“知道,知道啦。”白衣少女小嘴一撇。

这时猰貐的手腕已恢复如处,望着他俩人双眼怒气愤然,只听它仰天一声大吼,举起双拳便冲向白衣少女和蓝衫少年,庞大的身躯跑起时带动了整个街道的大地,陷坑随着它脚掌的抬起一一历目,实在令人骇然。

蓝衣少年和白衣少女俩人已与猰貐打了起来,俩人的剑法互相贯通,一方被击退,另一方便会立即补上,已达到了双剑合壁的境界。看着俩人在半空中随意地飞舞穿梭,朱星云心中感叹,心想着如果自己有一天能像他们一样那该有多好。可就在他向往之时,忽然传来了白衣少女的惨叫声,他一惊,只见白衣少女被猰貐打倒在地,而蓝衣少年也被击退到了一边,也受了伤。而这时猰貐对天大吼一声,抬起了巨大的右脚,正欲踩向已毫无反抗之力的白衣少女,要想想如此庞大的身躯,一脚踩下去,任何人都会被压成肉酱。

白衣少女想站起来逃脱,可是浑身上下没有了力气,就连抬起手的精力也没有。望着猰貐慢慢压下来的巨脚,她闭上了双眼,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人用双手顶起了猰貐巨大的脚掌,竟是朱星云。林雪凤睁开眼睛一看,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时朱星云大叫一声,双手向上一举,那猰貐庞大的身躯竟然被推倒了,压碎了六、七座屋舍。猰貐发怒了,双拳击打着胸膛,竟然借来了天上的雷霆,一拳打下,一道电光直击向向天,只是那么一闪,众人眼前一花,就传来了一声惨叫,朱星云全身焦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白衣少女捡起地上的仙剑,冲向了猰貐,可刚冲到一半,忽然一条灰影一闪,将半空中的白衣少女带到了一座屋顶上,是个老头,一个古怪的老头,嬉皮笑脸的,像是没有什么烦恼一般。就在白衣少女诧异之际时,怪老头嬉笑道:“女娃儿,你不是它的对手,何必白白送死呢。”

原来这老头是来找茬的,白衣少女心里本来就不快,见他这么一说,就哼了一声,道:“我打不过它,你打得过啊,你也不看看你,都快入土了,还到这种地方来,哼。”

“耶嘿!”怪老头跳了一跳,“你这个女娃,看你长得挺漂亮,没想到嘴也这么能说,好,那我就让你瞧瞧我的功夫。”说完就冲向了猰貐,速度快得像风一样,站在猰貐的头上望着白衣少女得意地笑着。

这时猰貐抬起左手,伸向头顶,想将怪老头捏成肉饼,可那怪老头却不当回事,嘿嘿一笑,踢出了一脚,那硕大的手掌竟被他轻轻一脚便踢开了。怪老头似乎毫不将猰貐放在眼里,在它的头上乱蹦乱跳着,气得猰貐又借来了雷霆,数十道电光攻向那怪老头。怪老头愣了愣,跳到了空中,笑道:“小杂种,还不死心,就让我解决了你吧。”在半空中轮转着双手,霎时狂风四起,烈风中数以计百的气刀砍向猰貐,一声巨吼,猰貐那庞大的身躯只在瞬间便被切成了百块。

怪老头跳到白衣少女的身边,得意地道:“怎么样,女娃儿,我厉害吧。”

白衣少女哼了一声,说:“还可以,跟我师父比起来还差一大截呢。”

“你师父?喝,不就是那个凶婆娘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怪老头将头一偏,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你认识我师父?”白衣少女一怔。

“蓬源宫的宫主紫云仙子李玉莲,对吧。”怪老头坐了下去。

“你、你怎么知道?”白衣少女问。

怪老头却没有说话,而是跳下了屋顶,跑到朱星云的身边去了。白衣少女也跟着跳了下来,蓝衫少年来到她的身边,关心地问:“师妹,你没事吧?”

白衣少女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怪老头望着被那雷光劈焦了的朱星云,神情有些的激动:“这小子是什么做的,竟然比我还硬,被那么重的电光击中,不但没死,反而更有精神了,喝,还有这种怪事。”

这时白衣少女走了过来,望着变成了焦炭的朱星云,焦急地问:“前辈,他没事吧?”

“没事,比我还硬朗呢,哎哟,好烫。”说话之际,碰了一下朱星云的头,哪知朱星云的体内似乎有烈火在燃烧一般,皮肤比烧红的铁还要烫。

“怎么回事?”白衣少女忙问。

“这小子的身体好烫啊,要不是老头我闪得快,我这右手就熟了,哎哟!”怪老头一边吹着右手指头边道。

白衣少女愣了愣,将手伸向朱星云,却被蓝衫少年拉住:“师妹小心。”

白衣少女回头一笑,道:“没事的。”手刚碰到朱星云的脸马上又缩了回去,说了句:“好烫。”这时就连一边的蓝衫少年也感到奇怪了,白衣少女问怪老头:“前辈,这是怎么回事啊,他的身体怎么会这么烫呢?”

“我哪知道啊。”怪老头被莫名其妙地烫了一下,心中大是不悦,将头偏向了一边。

这时,徐大娘跑了过来,扑到朱星云的身上哭天喊地的:“云儿啊,你杂就这么死了啊,你那死老头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你咋能死啊,我还要你帮我安度晚年呢,天哪,这什么世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天理何在啊,这叫我以后怎么活啊。”说的比哭的还要伤心,令人无语。

三人在一旁都莫名其妙,白衣少女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安慰她几句,随便问下怎么回事,却被她扭肩撇开,还边说:“干吗呢,没看到人家正伤心着嘛,一边待着去。”

白衣少女无奈地问:“大娘,这位大哥的身上好烫,你没、没有感觉到吗?”

“烫?”徐大娘一愣,“咋会烫呢?”说着用手去摸了摸朱星云的脸,刚挨到便缩了回来,叫了句:“哎哟,好烫,要我老命啊。”

白衣少女忙安慰了她,一边的怪老头却死盯着徐大娘看,像是在看怪物一般,弄得徐大娘跟他急,骂得他个狗血喷头,但他依然在思索着什么。

在众人紧张之中时,一阵声响传入三人的耳中,朱星云全身的烧焦处竟然在慢慢地裂开,而那焦皮下便是白皙的皮肤。不一会儿,朱星云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全身发出了微微的白光,闪了几下,他便像没事一样地坐了起来。徐大娘四人张大了嘴,望着拍着太阳穴的朱星云,白衣少女惊奇地问:“你、你没事了吗?”

朱星云愣了愣,反问:“我没事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吗?”话语中好像连自己被猰貐的雷光击中的事都忘了似的。

白衣少女惊得说不出话来,怪老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小娃儿,你叫什么名字?”

朱星云道:“我叫朱星云,老前辈有什么事吗?”

“星云。”怪老头全身一颤,像是听到了非常震撼的话语,一把抓住星云的手,又问:“你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朱星云挠了挠后脑勺,说:“我义父给我取的。”

“你义父?哈哈......”怪老头听了先是一愣,然后仰天大笑了起来,声音震响了整个平阳城,可见其内功之高,匪夷所思。

良久,怪老头对朱星云道:“小娃儿,以后有事要我帮忙,对着天空大喊三声‘鬼老头’,我就会出现了,我走喽。”

“前辈。”朱星云刚站起来就不见了那怪老头的踪影,可他的笑声依然在周围回荡,响绝了天空。

“鬼老头?好怪的名字啊。”白衣少女撅了撅嘴,“师兄,你听说过吗?”

蓝衫少年一愣,摇了摇头:“没有,或许师父知道,我们回去问师父吧。”

白衣少女点了点头,又道:“可是我们还未找到火龟胆,怎么能回去呢。”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蓝衫少年道。

白衣少女看了看天空,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找家客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找吧。”

蓝衫少年点了点头,道:“也好。”

白衣少女走到朱星云身边,问:“朱大哥,我们要去客栈住宿,你也一起来吗?”

向天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姓朱啊?”

“扑哧”白衣少女掩嘴一笑,说:“你刚才不是告诉那个怪老头了吗。”

“哦,呵呵。”朱星云笑了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长孙玉玲。”白衣少女倾城一笑。

“长孙玉玲,好好听的名字。”朱星云回味着。

长孙玉玲笑了笑,拉过蓝衫少年说:“这是我师兄。”

那蓝衫少年抱拳道:“在下司马长风,朱兄,幸会。”

“幸会幸会。”朱星云也学着抱了抱拳。

这时长孙玉玲道:“朱大哥,我们要去住宿,你也来吗?”

“我当然......”朱星云刚准备答应,一边的徐大娘接了嘴,似乎别人把她冷漠了,又像是没捞到什么油水:“住啥宿啊,俺们云儿可是有家的孩子,走走走。”说着便拉住朱星云往反方向头也不回地走了。

弄得长孙玉玲和司马长风俩人莫名其妙,朱星云则气了个半死。

回到山林,朱星云的脑中一直在回味着长孙玉铃那娇声的话语和迷人的笑态,还有就是那扑鼻的馨香体气,走到小木屋前,他毅然下了个决定,他进屋收拾了下,然后停在了厅前,边点了三根香,边对将他带大那猎人的遗像在了个祈祷。画像是朱星云自己画的,虽然五官有些的偏离,但那笑容还是让人感到蛮和蔼的。

将香插在小壁炉中,他退后了两步跪下,对着那遗像叩了三个响头,诚然道:“义父,星云要走了,虽然没听从您的遗愿,但星云发誓一定会闯出一片天地,绝不给朱家的人和平阳城丢脸,义父您在天之灵有知就祝福星云吧。”拜了九拜,他站了起来。

当他正准备背着包袱离开时,看到了墙板上挂着的那张精弓,那是他的第一个作品,还记得义父每次将他放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出去打猎时,他就满心的不服气,在五岁那年做出了这张弓,虽然后来改过不少的次数,但他的心中依然被燃起了无数的回忆。他起下了那张弓,小心地抚摸着,自语道:“十四年了,只有你依然在陪着我。”最后他将弓挎在身上,拿过箭矢,背着包袱离开了小屋。

走到山崖边时,他停住了脚步,此时不是黄昏,但太阳已接近了西方的天空,朱星云站在崖边,背后是一片野林,微风轻拂带动了无尽的凉爽和惬意。望着连绵不绝的群山和川流不息的河水,他的心中顿感无比的畅怀,忍不住地对着远方的天空大叫一声,欢快的声音传遍了各方的山河,令人心情舒坦。

就在声音消失的那一刹,太阳对面斜东方的天空中突然混沌了起来,隐约中出现了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绿茵茵的隐隐约约地浮在群山之顶,那里面百花飘香,森林茂盛,长河流淌,数不尽的小动物在悠闲地吃着青草,漫天的彩蝶在悠悠地飞舞着,宛若仙境一般。朱星云大为惊异,愣愣地讶然:“咦,草原怎么会出现在天空中,难道是义父给我的启示吗?”他怔住了,望着那朦胧的原野迷茫了许久。

“小娃儿,你真的看到了?”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苍劲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朱星云回头一看,却是那鬼老头,他忙抱拳笑着打招呼:“老前辈,你怎么也来了?”

鬼老头严肃地问:“我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而来的。”

“熟悉的气味?”朱星云不解,看了看东方天空上的那片草原,他指了指,问:“老前辈是说那片草原吗?”

“我看不到。”鬼老头很毅然地否定。

“看不到?怎么会......”朱星云眉头一皱,“可是它明明......”

“对。”鬼老头点了点头,“我是感觉到了你体内流动的气息而来到这里的。”

“老前辈您闻到熟悉的气味在我的身上?”朱星云虽然反应过来了,但万分的迷惑。

“是的,你继承了他的元魂,所以才能看到那片传说中的草原。”鬼老头说得很认真,但让人听起来却是那么地鬼话连篇。

“他的元魂?他是谁?”朱星云讶异地问。

鬼老头想了一会儿,似在考虑该不该说出来,沉默了片刻,他摇了摇头道:“还不到让你知道的时候。”

朱星云沉吟了下,抬头笑了笑,换了个话题,问:“晚辈还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那,不知前辈......”

“叫我鬼老哥就可以了。”鬼老头打断了他,说出了句让他觉得好笑的话。

朱星云也没太在意,笑道:“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鬼老头的脸上掠过一丝欣慰的笑容,但一闪便逝,他指着西方道:“那两个小娃儿正在赶往湿火潭的路上,你如果想找他们的话,只要朝着这个方向走就行了。”

朱星云先是一愣,然后揖手喜道:“谢前......老哥指点,小弟告辞了。”

“嗯。”鬼老头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

朱星云怀着无限的欢喜,高兴地朝着湿火潭的方向走去。望着他那天真的背影,鬼老头一脸的沉重:“如果真的是他回来了,那么离他复出的日子也不远了吧,唉~”两个“他”说的一点也不含糊,让人茫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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