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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似曾相识(1 / 1)

紫竹来到柳府之中,柳范立即将柳居直叫了出来,又指着紫竹对他道:“居直,她就是你的表妹紫竹,你们快些见个礼吧!”

谁知道柳居直猛地里一楞:“这个表妹不仅美丽非常,而且面目好不熟悉,莫非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她?”可是一时之间到底想不起来,于是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柳范又提醒道:“你表妹虽然年轻,但她孤身一人收服了金鸡岭的强盗,全城的人们都在夸赞她呢。她的聪慧、勇敢、机灵之处,你可得好好地学学!”

可是柳居直还在那里沉思默想自己是否认识紫竹,对父亲的说话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

柳范以为他瞧不起紫竹,于是生气地道:“居直,表妹是你的至亲之人,你怎么可以对她这样冷漠?”

柳居直却讷讷地应道:“是,是。”

原来,柳居直虽然内心聪慧,但却言迟口钝。若在家人之中,他还可以勉强谈论几句;若在陌生人面前,他总是简单地招呼过,便腼腆地退在一边。

前几天佛婆来到,他也只是上前招呼了一声:“姑姑!”然后便没有了任何的语言。

当时,柳范也责备了柳居直,又道:“表妹过来,你一定要热情地欢迎。”在柳范想来,紫竹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外甥女儿,倘若柳居直对她淡漠,恐怕紫竹会生气。

柳居直当时答应。

这两天,紫竹设计收伏金鸡岭强盗的故事,柳居直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内心之中对紫竹也是十分佩服。见到紫竹前,他也想过要好好地同紫竹接近亲近,可是刚才觉得似曾相识后,心中便只想寻找有关认识表妹的记忆。

“居直,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柳居直还在发呆,柳范已经叱责起来了,因为柳范忽然觉得,柳居直一定是看见紫竹的美貌而发呆,这真是个太没有出息的东西!

柳居直听到父亲的厉声责问,心中更加紧张,竟然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了。

紫竹看见柳居直也是猛地里一惊:“表兄的面貌好不熟悉啊,莫非我们在哪里见过面?”她这么想了一想,也是一时无法想起,可是柳范已经在那里叱责柳居直了。于是她主动地走上前去,大大方方地拉住柳居直的手道:“表兄,妹子刚从乡下过来,都市之中的事情一点也不懂,凡事还望表兄多多关照!”

柳居直喃喃地道:“好,好。关照,关照。”

柳范气得将袖子一拂,不再言语。

佛婆急忙道:“居直,表兄表妹乃是至亲之人,说话应该随随便便的,用不着这样拘谨的。”

柳居唯唯诺诺地道:“不,不用拘谨。”

柳范只得生气地道:“你下去吧!”

柳居直如获大赦一般,急忙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里,柳范继续与佛婆母女谈话。

佛婆道:“兄长,居直的性格好不内向!紫竹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正好与他相反。”

紫竹娇嗔道:“娘,你与舅舅说话,不要扯上女儿嘛。”

柳范笑道:“紫竹,大胆并不是什么坏事!其实你表兄样样皆好,就是这种沉默寡言的性格不太好!他平时只是喜欢清静,不大愿意与人接触,更不愿在生人面前说话。你不要介意!”

紫竹笑道:“舅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性格本身无所谓好坏,只是不同性格的人们相处需要注意。像我这样性格外向之人,人家也许还会嫌我烦我呢。我只是希望,不同性格的人在一起要相互包容、忍让,又怎么会介意他呢!”

佛婆道:“也许兄长成天忙于公务,没有多少时间与居直交谈,因此他形成了这种沉默寡言的性格?”

柳范声明道:“也不是!当初我抱着他回来的时候,他就三天三夜没有哭闹过一声,我还以为他是一个哑巴孩子呢。”

佛婆诧异地道:“这就奇怪了!一般的婴儿总是爱哭爱闹的。紫竹当初来到我们家中就是一个劲地哭个不休,任你怎么哄劝,她也不肯停止。”

紫竹忍不住撒娇道:“娘!”

柳范笑了一下,继续道:“第四天,门外来了一个游方和尚,声称专医疑难杂症,我叫他给居直看看。他对我说没事,又在居直的耳边轻声道:‘既来之,则安之!’居直方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可是还用他的小手在空中乱抓乱舞,好像还有什么话要对那个游方和尚述说。”

佛婆奇怪道:“这么说起来,居直一定与那个游方和尚前世有缘!”

柳范点了点头,道:“不错!游方和尚又说:‘我不能带你走!’又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居直竟然就不哭了。”

佛婆道:“紫竹当初不肯吃食,也是慈音禅师发话后才肯吃食的。”

紫竹不禁埋怨道:“娘,您总是喜欢向别人诉说自己女儿的不是!”

佛婆分辨道:“这算你的什么不是呢?况且舅舅也不是别人!”

柳范也笑道:“紫竹,你不要害臊,我们不过在一起聊聊家常而已!”

佛婆又疑惑地道:“那个游方和尚可能大有来历,兄长没有向他请教一番?”

柳范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便向游方和尚请教居直的来历。游方和尚道:‘从来处来,到去处去。’就是不肯细说居直的出身来历。”

佛婆肯定地道:“如此说起来,居直一定与我们佛教有缘了。”

柳范点了点头,道:“也许是吧。我又问过游方和尚:‘我是一个孤身男人,怎么抚养这孩子?’游方和尚道:‘无妨,无妨!’说罢,便径直走了。你看,我怎么会知道居直过去的事情呢!”

紫竹接过话题道:“舅舅,那个游方和尚真的不寻常哩!”

柳范道:“也许是吧。可他是哪里人?叫什么法号?我却一点也不知道。要是我们当地的和尚,我还可以随时向他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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