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骁骨在火车站找了一个黑车师傅,给了他一星期的钱让他带着,每天晚上6点左右停在李若拙屋子的外面一公里处,灭了灯静静的观察着,这黑车师傅见陈骁骨出手阔绰,而且也不用干什么,哪怕在车里睡觉都行,只要不发出声音,自然乐得接受,什么?你说他会打呼?开玩笑,摊上这样的好事儿,不呼吸都行!
这黑车师傅给自己带个嘴套,就用鼻子呼吸。
陈骁骨拿着望远镜,每天晚上守在车子里,静静的观察李若拙,这么一呆就是到了后半夜才回去,虽然有些疲惫,可是总是有收获的。
李若拙每天大概8点左右到家,他呆在书房里到10点左右,生活很稳定,如果有聚会或者是其他的事情,他会先回家一趟,然后再离开,并且经常是在外面留宿,陈骁骨连续观察了三个多星期,已经把他的作息时间都摸清楚了,毫不客气的说,他现在连李若拙什么时间上厕所都大概知道。
也就在这一天,陈骁骨看到李若拙回了家,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左右,李若拙的车子开离了院子,陈骁骨趴在车子底下,把黑车师傅的头给按了下去,等到车子走了才探出来。
“你走吧!”陈骁骨对黑车师傅说。
“好嘞老板,我明天在哪里接你啊?”黑车师傅擦擦口水说。
陈骁骨摇摇头:“以后不需要了,你去火车站接客把!”
黑车师傅很失落,一步三回头的开着车走了,陈骁骨这几天穿的都是很宽松的运动衫,就是为今天做准备,他整个人一跃攀上了墙,轻轻松松跃了过去,还没站稳,手一抖就朝着院子另一边的比特射了一枪,一根麻醉针射进了比特的屋子,比特发出一声呜咽,昏了过去。
三倍剂量的麻醉剂,是陈骁骨拜托妙妙从医院拿回来的,这种高纯度的麻醉剂是买不到的,效果果然很霸道。
陈骁骨一个驴打滚,刚想要从二楼的窗口爬上去,突然大门被打开了,陈骁骨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一个躬身,双手撑在地上,双腿夹住了对方的脑袋,轻轻一用力,对方倒在了地上,她是李若拙的保姆,陈骁骨先前见过,可是刚才那一瞬间千钧一发的时候,他没得选择,还好只是弄昏了,陈骁骨把她拖到了旁边的花丛里,掩盖好,时间紧迫,他不得不加快速度了。
像个猿猴一样,从窗口爬上二楼,陈骁骨用暗劲崩坏了窗子锁,轻轻的垫脚进去,准确的找到了李若拙的书房,李若拙和Salyar沟通了这么久,而且给出了这么多的杀人名单,一定会留下一些证据的,陈骁骨现在就是要找到它,即便不揭发李若拙,也要拿到一份证据。
抽屉没有,柜子没有,也没有暗格!
到底在哪里?陈骁骨把书架上的书籍翻了一遍,突然发现一本贾平凹的《秦腔》有些怪异,陈骁骨从小在老东西的指导下联系平衡感和柔韧度,所以对分量的把握十分的精准,这本书的分量左重右轻,一掂量就感觉出了不对劲,掏出来后,陈骁骨发现里面有一张闪盘,而且还有一张张的邮票,邮票都是典藏的,有的现在已经找不到了,陈骁骨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他不能确定这些就是他想要的,很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陈骁骨跃进了李若拙的卧室,打算从卧室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保险柜。
就在陈骁骨半只脚踏进卧室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尖锐感,这种在生死边缘锤炼出的敏锐感觉让陈骁骨整个人像老虎朴食一样往前扑了过去,刀锋把陈骁骨的后背衣服从头劈到脚,陈骁骨抓起桌子上的遥控器反手丢过去,被刀子瞬间切成了两半,足以想见这刀子锋利到了什么程度!
这是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拿刀男子!他的刀非常快,陈骁骨曾经见过梁国栋出手,梁国栋的玩刀玩的出神入化,可是这个人的刀却是看不到轨迹,只能感觉到面前有一道道亮光。
陈骁骨且战且退,房屋中的杯子和柜子等等被劈砍的全是豁口,男子反手握刀,刀尖朝下,陈骁骨看准时机用凸出的中指关节用力戳在男子的下肋上,这一点足可以让这个男脱力差不多6秒,趁着这机会,陈骁骨暴起一脚朝着他的脑袋上踢过去。
陈骁骨的算盘打的很好,时机把握的也很准确,可是这男子右手脱力垂下来,但是刀子却飞到了左手,左手肌肉突然暴涨,只看到一道流光,陈骁骨的大腿上给削下来一块碗口大的肉,鲜血撒了一地,陈骁骨眼睛血红,双手扭住男子的脖子,狠狠的一拧,男子手上的刀子颓然的落在地上,整个人倒了下去。
李若拙的屋子里被劈砍的全是刀痕,充斥着一股血腥味道,陈骁骨的脸色有些苍白,现在想要不暴露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撕下一块布条给自己的腿绑上,然后出了门。
陈骁骨刚想从院子出去,突然旁边一个碧绿的瞳孔冲了过来,比特龇着牙,嘴上流着口水,陈骁骨当机立断往后推了两步,跳出了比特的活动范围,可是碗口粗的链子被比特一下子崩断了,陈骁骨瞳孔一缩,被比特扑倒在了地上。
陈骁骨能把碗口粗的树干都拍断的手掌,一下下拍在比特的脑袋上,到最后直接一拳拳狠砸下去,可是比特硬是不撒嘴,咬着陈骁骨的衣服不断撕咬,陈骁骨面前的衣服成了一条条的,以前听说比特没有痛楚神经,原来这么恐怖,耳朵都被陈骁骨拍出血了,也不松口。
陈骁骨双腿突然夹住比特的颈部,死死捆住用力一旋,比特的脖子歪了过来,整条舌头都被扯了出来,血留了一地。
陈骁骨躺在地上不断喘息,过了会才站起来,翻过墙一瘸一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