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警和叶姹比逃出去还顺利地回到了那间房子里。
这时天已经暗黑下来,突然传来敲门声,两个大汉来领他们去给鲍老板换药。这次没有去那个简陋的房间,而是去了一个装修豪华的大房间。宽敞的屋里不仅家具古色古香同样摆满了青铜文物。看样子鲍老板刚刚会过客人,顺便在这个房间里换药。为了不引起鲍老板对余警的注意,叶姹用哄劝他的好话不停地和鲍老板说话,一边快速给他拆除纱布,想不到的是鲍老板竟然能看清叶姹的脸?幸好余警一直躲在叶姹身后没有让鲍老板看见他的脸。换完药,鲍老板不想让叶姹回去,赞不绝口夸叶姹漂亮,一定要叶姹陪在他的身边。他手下的人都劝他快去吃饭,鲍老板因为要去吃饭才算罢休。
余警和叶姹回到房间里,谁也没有看电视的兴致,灯也不开,一人躺在一张床上。
叶姹对余警说:“终于留下了,趁你心愿了?”
余警认为留下不是他的想法,说:“有人惦记,跑不了。”
叶姹感到遗憾:“哪?我们就当是出去放了一会儿风。”
余警不那么认为:“有收获。得了一个手机,知道有人支持我们,买卖还在做。”
受惊后,人容易犯困,余警和叶姹说着话,他的呼噜声响起来了。
第二天,太阳已经升起来,余警还舒服地躺在床上睡觉,似乎休息日在自己家里一样。
叶姹正好相反,满腹心事,早早起来了,大声地喊余警说:“该起床了!”
余警被叫醒,“啊”了一声,就是睁不开眼睛。
叶姹絮絮叨叨的说话声陆陆续续传过来:“余警哎,怪不得你长得矮,心眼多;长得胖,你能睡觉。”
余警不情愿地应道:“好像我妈也说过。”
叶姹遇到了难题,问余警:“怎么洗脸?化妆品被他们没收了。”
余警劝她说,这不是五星级宾馆。正说着,他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发现有一条短信,对叶姹说:“有指示了!”
叶姹:“读一遍。”
余警先看了一遍,考虑了一会儿才说:“内容太多,我挑重要的读……。坚持留下来,咬住是徐医生推荐你们的,他是鲍老板最信任的医生。还有……,要说你们喜欢文物,特别是西周,春秋战国时的文物,如:鼎、鬲……,后面这些字代表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字也不认识。”
敲门声中断了余警读下去,大汉送来了早饭。他放下早饭,对他们说:“抓紧快吃,鲍老板请你们去换药。”
两人快速吃完饭,喊门外的大汉开门,跟着他又去了鲍老板简陋的卧室。余警和叶姹进门后,看见屋里除了鲍老板还有一位中式衣着四十多岁温文尔雅戴眼镜的中年人,他不像徐医生站着和鲍老板说话,而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在商量什么事。
鲍老板也在吃早饭,还没吃完,看到鲍老板要喝汤,中年人迅速起身帮助鲍老板喝汤。余警看出来,这个中年人应该是鲍老板的身边人。
听到大汉说把余警和叶姹送来了,鲍老板停下和中年人谈的事,边喝边问:“谁派你们来我这里的?”
叶姹向前推余警,余警走上去说:“徐医生。”
鲍老板盘问说:“和徐医生熟吗?”
余警回忆着徐医生教他怎样说的,慢慢回答说:“同行,他专攻内科,我们是眼科。”
鲍老板喝完了汤,把碗递给余警。余警接下碗,听到鲍老板又问:“徐医生要你们来干什么?”
余警慢悠悠地说:“他说是为了你的……。”
叶姹插进话去说:“眼睛呀!”
鲍老板还是盘问的口气,声音严厉地问:“钻床底干眼睛什么事?”
叶姹脑子反应快:“他,他想按护理规范清理周围环境。”
鲍老板不喜欢别人插话解释他的问询,不高兴地说:“我问余护士!你喜欢文物?”
余警提高声音,装出兴奋的样子说:“是呀,文物值钱。我正想改行找个挣钱的行当呢,看见你这里有这么多破东西烂东西,我想研究研究。”
戴眼镜的中年人小声插话说:“该给您换眼药了,看看他们是不是内行,就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徐医生推荐的人,应该没错。”
鲍老板顺从了这个建议:“哪?先换药吧。”
余警和叶姹帮助鲍老板躺下,两人从橱里拿出护理包和药水。余警一边和叶姹去给鲍老板拆除纱布,一边偷偷去看坐在沙发上的中年人,他感到他的声音就是给他和叶姹下命令的那个人。当拆完绷带露出鲍老板眼睛时,鲍老板适应了一下,看清了叶姹的面貌,他高兴地说:“你真是个大美女,不是极品也算是精品呀!”
余警也看清了鲍老板完整的脸,既不凶悍也不狡猾,他想起了麦二老板的那张脸。余警叉开话题,对鲍老板说:“鲍老板真不愧是搞文物的,什么也要鉴定。”
余警的话引起了鲍老板的注意,他吃惊地问:“昨天,你不是个女的吗?”
余警语气坚决地说:“是你把我当成了女人。”
鲍老板埋怨着骂起来:“我要的是两个女人,混帐徐医生!我看不见事,还不能和女孩聊聊天了?你们合起伙来对付我?还有你,陈三儿!”
戴眼镜的中年人不亢不卑,慢言慢语劝说鲍老板:“别怨他了,快换药吧,眼睛怕光。”
余警天生心态沉稳,遇急不慌,把徐医生指导下练习过多遍的换药手法,又在鲍老板的眼睛上快速地演练了一遍。他给他翻眼皮,涂油膏……,很像一个熟练的眼科护士。余警借机对鲍老板不满地说:“我护理的病人千千万,看得出,你的眼睛快好了。不是徐医生叫我来,我蹲在家里病号排队,到你这里还关屋子里!换完药,我就走,你另请高明吧!鲍老板,开始包扎了,包得紧吗?”
叶姹递给余警绷带,也帮腔说:“能请出余护士,是徐医生面子大呀。我还是他的学生呢!余护士要走了,我不敢独自接下你的眼睛!”
鲍老板听了两人不满的话语,感觉出自己对他们是过于蛮横了。他缓和他们的情绪说:“对不起,你们是我请来的人,怠慢你们了。等我眼睛好了,一定重谢。”
鲍老板的眼睛重新包扎好了,戴眼镜的中年人走过来问:“您感到这两个人行吗?”
鲍老板还是不甚满意,但已经无能为力,只好说:“还有什么不行的?到现在了,我只能说行。”停了一会儿,他又说:“让女的留下陪我说话,男的回去歇着,换药的时候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