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秦观身边的欧阳奋,在没等着周围宾客形成围观之势的时候,就一把按住了,身边不靠谱的堂哥的嘴巴。
这小子要是有种,在婚礼进行时来个当场抢亲,他欧阳奋也能称赞上他一句:是个爷们!
但是这位在底下只号丧不动作的情况,简直让他觉得不齿。
更何况,他所谓的心仪的女人,连个正眼儿也从来没给过他的堂哥,而他自己新成立的服装公司,现在还在有求于秦观的状态之中呢。
没错,现在的欧阳奋,早已经没有了当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在同样年纪的秦观面前,互相摁来摁去的勇气。
早在秦观在出国前涉足到影视圈开始,在模特圈苦苦奋斗的欧阳奋,就已经发现了自身条件的局限性。
这是他的个人的标签,同样也是他无法大红大紫的紧箍。
因为整个时尚界的流行趋势,在这几年中诡异的转了一个弯。
无论是中国国内的模特界还是国外的顶端时尚界,对于模特的要求再也不是天圆地方,天庭饱满,而是更加的青睐那种极具个人特点的时尚模特。
用设计师和评论家的话来说,这更加的具有高端的味道。
于是,在圈内虽然顶了一个同样的A级模特头衔的欧阳奋,在奋斗了这几年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路,越走越是狭窄。
而那些辨识度十分高的男模特们,却开始慢慢的崭露头角,更加的受到那些品牌商的欢迎。
所以这个只是傲娇但是并不笨的男人,终于凭借着这么多年的积攒,开启了自我创业的路程。
而对于一个模特来说,最简单的创业莫过于服装和时尚品的经营了。
有什么比自己经营一个独立的时装品牌,更能够体现一个模特前辈的成功呢?
又有什么比自己当老板,自己代言,更能够让人感觉到身心的共同愉悦吗?
于是欧阳奋有了自己的服装公司,有了自己的商标和品牌,一个名叫o的新品牌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为了这个品牌,欧阳奋还专门的调查了秦观周围的人,在时装界的关系,他专门的避过了J服饰的平民化路线的休闲连锁品牌店,也避过了秦观即将上马的顶级服饰和礼服高级时装店。
而是将自己的O,定位于小众的中高端的另类设计服饰点上,有点像中式设计的红英,或是国内开始逐渐流行的亚麻服饰独立店。
而O则是面朝着更加新潮和追求标新立异的庞克族,黑暗系,哥特风的年轻人,所开设的潮牌店。
就算这次不是因为婚礼的缘故,欧阳奋也早想找上一天,与多年未见却还未更改联系方式的秦观,碰上一面了。
不为别的,为他的品牌发布会上露上一面,或者为他的衣服设计说上一句中肯的话,这就足够了。
但是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欧阳奋捂着自家堂哥的还在奋力的喷着唾沫的嘴巴,欲哭无泪。
当他转头看向了已经憋笑到不能自己的秦观和丛念薇的方向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自己手掌上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哎呦妈呀!你怎么咬人!’
欧阳奋捂着留下了几个明显齿痕的手掌,就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接下来的一幕。
此时台上的新人已经交换完了戒指,而欧强那不小的哀嚎声,自然也被薛婉怡给听到了耳朵眼里。
只见走下了台下的她,也顾不得随后要朝着女眷方向抛出她手中的捧花,以示祝福的环节了。
她决定给这个在自己婚礼上无法无天的男人一点好瞧。
于是,这捧代表着圣洁的白玫瑰的捧花,在紫色的丝带的映衬下,就这样被薛婉怡当成了鸡毛掸子,抽在了毫无防备的欧阳奋的后脑勺上。
洁白的花瓣纷纷的落下,引来了周围人的一瞬间的愣神,却在一旁不中不洋的招呼声中爆笑了起来。
‘娘子,放着我来,仔细手疼,这花还有刺儿呢!’
一旁的新郎官鄞昌涛,好不豪爽的拿过了那个薛婉怡只抽了一下的花束,在用了他这辈子最快的频率的抽击之下,结束了这束白玫瑰,它最终的命运。
‘啪啪啪啪’
摇摇颤颤的枝蔓上,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几片叶子,上边的花瓣孤苦飘零的,落在了罪魁祸首欧强的身上。
而薛姐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气,在示意了现在已经成为了了她正式的老公鄞昌涛之后,接过了对方心意相通所递过来的孤零零的茎杆儿。
‘欧强,好好拿着,今天姐姐我也不抛花捧给闺蜜了。我就为你欧强破一次例。’
‘谁让你是我认识了这么多年的好姐妹呢?这捧花我就私心一次,送你了!’
‘拿着它,好好的找个人嫁了吧!’
得,敢情欧强在这里嚎了这么久,人家压根就没把他当成一个男人。
受到了无数点伤害的欧强,顶着一身的花瓣雨,捧着孤零零的枝杈,看着满含着笑容,受到了大家祝福的两个人远去,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
喜欢一个人,却并不一定是她的有缘人。
那个你曾心心念念的,为她肝肠寸断的人,一转眼,已经披上了旁人的嫁衣。
这个世界上再疼彻心扉的爱恋,也有曲终人散的时刻。
不是你的,终究抓不住,留不下,环不拢。
只会让不停坚持的你,伤心又伤身。
不如放下,让时间和琐事治愈这一切,多爱自己一些。
……
一旁的欧阳奋拍了拍自家堂哥的肩膀,就在这个无声的泪水之中,结束了一场属于别的幸运男人的婚礼。
而难得的忙里偷闲的秦观,又在自家严格的小经纪人的监视之下,看起了已经堆积如山的剧本。
一旁的王丽颖看到了自家大老板的模样,就知道他这个活干的是不情不愿,可是有工作就要做完,这可是已经出去蜜月旅行前薛姐留下的任务。
作为已经转正并且升职加薪的小姑娘来说,这份工作对她的意义可是无比的重大,于是她的劝阻也是无比的认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