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声阴冷的声音,鬼门缓缓打开了。一股极阴之气扑面而来,使得泠宠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见一个身着长衫白衣,头戴镶玉高帽的阴冷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泠宠看了他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知这是何方神神圣,可以公然轻易的打开鬼门。
“你们可是受寿婆之托而来?恩?你是···”
那男子看着泠宠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的诧异让泠宠摸不着头脑。
“我们正是受寿婆所托而来,我是毒惑香新进的员工。我叫泠宠,这是雪孑和小黑。”
此人并未打量雪孑和小黑,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泠宠看了半天。这让泠宠心里一阵的发毛,被这么一个从鬼门关里走出来的诡异之人这么盯着,是谁都会受不了的。
“果然,该来的总会来的···你们进去吧!”
那四个鬼差连忙摆手,好像想阻止又害怕那人发怒,显得有些畏畏缩缩。
“帝君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这女子身份不明,非人非妖,若直接放进去,这出事···可怎么得了?”
“如何使不得?出了事我自会向阎罗大人讲明。与你等无干。”
说完转身瞬间不见了,泠宠还傻傻的站在原地。这来人若是帝君之一,那只有掌管鬼门关的蔡郁垒或者神荼了。相传蔡郁垒和神荼一起掌管着‘桃止山与鬼门关’,不过神荼不经常出现,此人多半是蔡郁垒。
泠宠不明白他为何帮自己,而且他所说的‘该来的总会来的’到底指的是什么?
“小宠,我们继续走吧!”
雪孑拉了拉泠宠的衣袖,才把泠宠从神游中拉了回来。还是先不想了,做完这件事要紧。泠宠右手拽着小黑,跟着雪孑走进了鬼门关。
进入鬼门关,要走黄泉路。漫天昏黄的景象,让泠宠错以为远处起了沙尘暴。道路两边开着的妖艳之花,吸引着过路的亡魂。仔细看还能发现,那妖艳之花开在累累白骨之上,显得诡异惑人。
“这是彼岸花,在人间称为曼殊沙华,是开在黄泉路边的鬼魅之花。在花丛间还能看到赤胆,长得很像山茶花的一种寄生花。总会时不时的在彼岸花中冒出几朵。”
泠宠边听着雪孑讲路边的花,边巡视着周围的环境。传说黄泉路很漫长,很寒冷。这也就是为什么人死后一定要有寿衣和寿被,否则在黄泉路上会日日挨冻。事实也的确如此,泠宠他们走在这昏黄的道路上,觉得一阵阵的小风像穿过骨头一般,刺痛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泠宠以为毫无尽头之时,她隐约看到了一大片的白色花海。这让一直视觉疲劳的他们感受到了另一种小清新的感觉。
但是直到他们走近,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花海。那是一堆堆的白骨拼成的枯骨田,只有通过这里,才能靠近位于枯骨田尽头的忘川河畔。
泠宠在第一脚踩在上面时,就浑身不舒服。她的脚下是皑皑白骨,每一脚都能踩出那枯骨主人痛苦的回忆。而且在这枯骨田中,经常会有头骨或者枯手冒出来,把泠宠从惊吓吓到了无视。
好不容易泠宠他们走到了尽头,泠宠三人都气喘吁吁的趴在了地上。那些枯骨的回忆太痛苦、太伤痕累累了,弄得他们都身心疲惫的。
“哎?这不是胡彧家的小黑吗?跑到这里做什么啊?喂···小黑,看这里!”
遥远的地方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召唤着小黑。吓得小黑还以为是哪个勾魂使者在叫他呢!他在泠宠身后探出小脑袋,向远处张望。直到看到一尾渔船从远处驶来,才松了口气,大大方方的拉着泠宠往前走。并且很刻意的忽略了满脸苦笑的雪孑。
泠宠顺着小黑的眼睛往前看,只见一个渔船模样的船只从远处驶来。上面站着一位老叟,带着大大的斗笠,脸被一块黑布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两只眼睛。渐渐地渔船靠近,停在了忘川河的河畔。
“河伯爷爷,您好。”
老叟一手撑着杆子,一手拿着一小瓶烧酒细细的小酌着。这原本是很有意境的画面,让泠宠不禁想到了家里那只总是喝的酩酊大醉的狐狸精。心情当时就不好了,虽然这并不是河伯的错。
“你们来这里要做什么啊?这阴间路可不是闹着玩的,怎么会往着跑啊?哎?这位姑娘好生面熟啊!”
“河伯爷爷您好,我叫泠宠。是胡彧新请的员工,经常听胡彧提起您呢!”当然是在喝得不省人事的时候。
“哦!泠宠···这个名字好,比以前的好多了···那你们这是要往哪去啊?”
又是这种感觉,泠宠自打已进入鬼门关,就有种谁都认识她的感觉。尤其是刚刚河伯的话,让她不得不在意。但是碍于更重要的事情,还是把这好奇的心压了下去。
“寿婆托我们到酆都城做些事情,还劳烦您将我们带过去。”
河伯一听呵呵的笑了起来,若不是那黑布挡着,一定是张慈祥的老爷爷脸。
“带你们过去倒是可以,但是我这船你们可敢坐的?”
泠宠顺着河伯的手指看了看船底,好家伙!整只船就这么空落落的飘在河面上,连个船底都没有。这要是踩上去,不沉到河底才怪!
不过泠宠也明白河伯寓意不在于此,想必与某经文上述的一样。忘川河的河伯,会划着一尾无底之船来接过往的亡灵。若心有惧意,必过不得这忘川河。若心无惧意,正气凛然,必会顺风而过。想来这船也是随人心所变的。
看着毫无惧意的雪孑,泠宠会心的笑了笑。但是看到同样跃跃欲试的小黑,倒是让泠宠有些稀奇。毕竟小黑的心智不过十几岁,对于恐惧应该是最高点的年纪,但是他对这无底之船却是一点都不在意。
“小黑,你不怕吗?会掉下去的哟!”
小黑一脸的不屑,趾高气昂的说着:“我坐过的,才不会掉下去呢!”
泠宠也想到了估计是胡彧带他来过,不然以小黑的脾气秉性,早就吓哭了。
“河伯爷爷,您就载我们过去吧!这船我们还是敢坐的。”
河伯欣慰的点了点头,看着泠宠三人纵身跳进了这无底之船。然后划着桨,往忘川河的深处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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