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有点像小狗,然而又不止四只脚,身形却显得异常柔滑,仔细看却像一个装着貂头的大蜈蚣。它侯在洞口,并没有急着窜出来,而是挺着鼻翼,支棱着耳朵四处窥探。
“开启反射罩,攻击准备!”我俩静静的趴在草丛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了好一会它又突然缩了回去,并且盖上了草皮,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是一种人造的防卫兽,已经扫描过,听觉视觉嗅觉热成像都能引起它的警觉,不过和我们的科技比起来实在太低能,我已经在你屏幕上标出其余的几只的方位,慢速绕过去!”
这太神奇了,经历过这些,我心里既有害怕,又有好奇。缓缓通过防卫兽的领地,只听简伯说道:“好了,咱们现在可以直接飞上房顶了,不过动作依然要轻。”
当我们飞到房顶,发现其余四个同伴都已经到了,“自己刚接触机关鸟不久,驾驶水平烂很正常”我在心中这么安慰着自己,简伯他们倒没有说我什么,而是马上聚在了一起商量着潜入的办法,反正我插不上话,环顾四周,这建筑物是一个巨大的院子,院子里似乎还有一些奇怪的叫声。而我们此刻就在院子最大的一栋房屋的顶上。我发现房顶有几个圆圆的“烟筒”,有意思的是烟筒都盖着个盖子,我觉得好奇,走近其中一个仔细端详,忍不住戴上全息手套掀开了那个盖子,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看到,“你在干什么!别碰。。”简伯冲我大叫,然而已经晚了,只听呼的一声从那个圆筒中钻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的飞虫,它们振翅发出的嗡嗡声让我惊慌不知所措,并且用尾部向我喷射一种紫色的汁液,我驾驶的机关鸟身上瞬间腾起一片片烟雾和焦糊的臭味。说时迟,那时快,简伯带着那几只机关鸟冲了过来,个个张嘴吐火,飞虫被瞬间烧死,简伯更是慌忙盖上那个圆筒的盖子。
我惶恐的清理着自己的身上,“千万别乱碰这里的东西,此地危机四伏,刚才的飞虫喷出是一种生物酸,有剧毒和强腐蚀性。要是一般的人早没有命了,好在发现及时咱们机关鸟还能抗一下子,等下院子里有个水池,你跳进去洗干净,看这里,已经有腐蚀斑了,严重的话机关鸟某些机能都会丧失!”简伯指了指我的身上。
我们开启拟态保护,体态变得和房顶的色调一个样。悄悄地鱼贯靠近院子前的屋顶。环顾四望,院子呈扁六边形,有俩水池,我发现偌大个院子竟然没有门,里面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生物!有长着狗头的猪,有巨大浑身无毛的鸡,还有长着蝙蝠翅膀的牛。。。。,它们彼此倒也相安无事,难道是“喀迈拉”生物?!刚才我们在房顶那边听到的叫声应该正是它们发出的。
我曾经在网上看过,“喀迈拉”是生物学上非常常用的一个术语,也是在生物界非常普遍的自然现象。“喀迈拉”一般意译成“嵌合体”,指的是来自不同个体的生物分子、细胞或组织被结合在了一起成为一个生物体。孪生子在同一个**中发育时会发生细胞交流,大多数孪生子体内都携带着某些来自其同胞的细胞,他们都是嵌合体。在胎儿发育过程中,母体和胎儿也会发生细胞交流,多数母亲体内终生携带着她们生下的子女的某些细胞,许多人体内也携带着他们的母亲的某些细胞,这些母亲、子女也都是嵌合体。那些接受器官移植的人,更全都是嵌合体。不同的物种也可以形成嵌合体。例如把两个来自异种动物的胚胎嵌合成一个胚胎,就可以培育出异种嵌合体动物,像绵羊-山羊嵌合体、马-斑马嵌合体等都已培育成功。许多心脏病患者移植了猪或牛的瓣膜,他们都是异种嵌合体。重组DNA技术、转基因技术事实上也都是在制造分子层次上的嵌合体。所以喀迈拉或嵌合体既不稀奇,也不是什么吓人的东西。也许这个基地早已解决了不同物种生殖隔离的问题。
我们正看得入神,突然院子一侧的门开了,钻出几只巨大的椭圆型的机器甲虫,爬到那些生物中间,发出“乌拉乌拉”的叫声,背部盖板裂开,露出许多装在背上隔槽里的食物,然后它们便趴着不动了。那些生物见状,纷纷聚拢过去上前去抢食。看来现在正是基地喂食的时间。简伯示意,我悄悄跳进了远处一处水池,三俩下洗净了身体上粘稠的绿色汁液。我们注意到甲虫们爬进来的那个门,离甲虫喂食的地方较远,悄悄得潜了过去,生物们依然在抢食,完全无暇顾及到我们这些秘密的潜入者。
我正准备进入那门,简伯说“慢,里面有摄像头,咱们就在这里埋伏等着”,过了一会,甲虫们喂完食,鱼贯向我们这边爬了过来,到了最后一只。简伯突然绕到它身后,用翅膀捂住它的大大的眼睛,它马上乖乖不动了,,背上的盖板再次裂开,“快藏进去!”我们迅速躲进了它背上空的隔槽里。旋即简伯也跳了进来,甲虫眼睛解放出来,立刻又动了,合上盖板,向门里面爬去。
我们在甲虫黑咕隆咚的隔槽里摇摇晃晃走了几分钟后,停下不动了。隔板突然打开来,我们四下张望,发现这里是一处流水线加工饲料的拌料车间,看来那些生物胃口不错,甲虫们还要装食物去喂一次,载我们的甲虫正排队等待装料。我们迅速跳下来,飞到巨大的料斗顶上,这里一切全都是电脑设计好的,各步骤都按程序在走,没有见到一个工作人员,在旁边有个总控台旁边有一个门,似乎需要密码。一会功夫甲虫们装好了食材,又鱼贯爬了出去,只余下空落落安静的拌料车间。
“得制造点动静,吸引人过来”拌料的上方是不能去的,那里满是监控的摄像头,简伯躲在一个电机的缝隙对着一条电线喷火,一会功夫,只见电线短路了,机器立即停止了工作,但各种噼啪声依然不绝于耳,伴随各种报警声便想了起来。门突然打开来,一个浑身酒气的穿蓝色工作制服的白人中年人跑了进来。他应该是这基地里的检修工,一路大概咒骂着派出的检修工作毁了他的酒局,来到电机旁查看,发现只是电线短路,立即从自己随身带的包里找了两条电线换上。重新开启电源,机器又轰轰运转起来,他拿出个步话机给什么人汇报了一下事故情况眼看就要离开,简伯悄悄飞过去从后面弄睡了他。
睡着的他眼睛紧闭着,可嘴角却充满了笑容,简伯他们五只鸟紧紧抓住他使他立着站了起来,竟然如梦游般飘忽忽的向那门走去。原来那门有门脸识别系统,中年人一过去门就自己打开了,不过乍一看他的样子,倒像是具游魂一般。我赶紧跟上他们进入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