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净的祭品?*,婴孩,还是羔羊?或者他都喜欢?”
我大笑着转过身来,为一件并不好笑的事情狂笑不已。“男人的恶癖好,没什么稀奇。如果满足了他,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看到阿斯蒙蒂斯又默不作声,我就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我没有理他,只是挥挥手表示不同意。他见到我这样几次欲言又止。我一直不说话,看他怎么收场。
“如果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你就不会去亚当的圣地了。”
“为什么?”
“亚当的圣地,藏着关于神的秘密。”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们所有人的愿望不就是揭开这个秘密吗?”
“其实这个秘密,只有你能知道。所以只有你才能找到亚当的圣地。”
“你这样说话,实在是倒别人的胃口。我弄不懂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我最后终于受不了再听这些奇谈怪论了。亚当的圣地也好,神的秘密也好,知道会怎样不知道又会怎样。人们几经周折就是为了知道这些没有边际的事情。血族几千年来的圣战,无非也是为了这种事情互相残杀,最后所有人依然是一无所获。而我又是为了什么一脚踏进了这个泥潭里。
“不管怎么样,玛丽亚我是不会让她死的。”
“可是天使们是不会同意的,她是被选中的人,她命中注定要献身,这样她才会实现她存在的价值。”
“你说的不是天使,是刽子手。”
“天使本身就是神的战士,而不是人们所想的那么慈悲。”
我咬着自己的指甲想了想,觉得不管怎样都不会去杀一个怀孕的女人。于是就对阿斯蒙蒂斯说,“那如果我不同意别人杀她呢?”
“那你就会与天使为敌,与神为敌。”
“这个罪名太大了吧,就因为我想保护一个可怜的女人。”
“但实际上就是如此,主人,你太冒风险了。”
“那好,杀死的天使,灵魂随你处置。我现在就要回修道院见玛丽亚。”
说完,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我想这是我最任性的一次决定了,因为我从没想过要活着回来。不如给自己一个好听的借口,让自己死的开心一点。不管怎样,就算阿斯蒙蒂斯再不同意也是无济于事的,我们冒着依然瓢泼的大雨赶回了和玛丽亚分手的修道院。
回到修道院的时候,玛丽亚并不吃惊,就好像她事先知道我要回来一样。她见到我的时候,也没有了先前的惊慌和恐惧,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而且她也很快就习惯和我生活在一起。因为我是一个十分好相处的人,除了发呆我什么都不做。
玛丽亚的哥哥康复的很快,有了最健全的医疗设备,相信他这样的身体很快就会和以前一样健康。他和玛丽亚的关系很亲密,玛丽亚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能安抚他暴躁的情绪。我看在眼里,十分的羡慕。因为我就是在做人类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亲人了。
而玛丽亚对我也是非常的亲切,因为她常常对我说,亚历经常在她的面前提到我。我和她想象中的一样。也许开始对我还有一些芥蒂。但亚历肯将她托付给我,就说明我是一个非常值得信赖的人。
“亚历说,你会像守护天堂一样守护我。”这就是玛丽亚经常说的话,她对这句话深信不疑,所以她对我回到她的身边一点都不惊讶。
我对她说的话很茫然,天堂是个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而且想保护她也不是出于我的本意,为什么亚历要这么说。不过,看到她这样一位温柔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努力的活着,我也觉得很开心。特别是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曾经也可能因为什么不得已的事情离开了自己,心里难免有些心酸。可是没有过了多长时间,就当我还沉浸在回忆母亲的幻想中时,危险就悄悄降临在玛丽亚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