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在梦中的时候,我就已经将近期的计划想好了。在把三个月的学习进行完毕之后,就动身去维也纳的博物馆,看看朗基奴斯长矛是不是真的存在。当然,我对它的真实性表示怀疑。在去参观的同时,我也要顺便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的好东西。去完博物馆之后,我还要去亚历山大图书馆进行全面系统的学习,把我所不熟悉的历史从头看个明白。
而且,在我从棺材里坐起身的一刹那,我作了一个危险的决定——那就是在这三个月之内,都要以异能的体质进行学习。我清楚的知道这个决定的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是适应后的提升,另一种是负担过重后的崩溃。如果我坚持不了这三个月的话,那就意味着我的力量是不足以和任何敌人对抗。
就这样,我强迫自己在没有情绪波动的情况下进行异能体质的变化。很显然这在最初的阶段是相当困难的,而且变化的速度非常的慢,变化之后的感觉也是非常的勉强。不过这种状况随着练习时间的延长而逐渐好转起来。特别是在上剑术课的时候,我总是能在其中得到极大的乐趣。
开始的时候,由于我的身材比较矮小的缘故,专门教授剑术的内兹老师给我选了一把细身剑。因为这是一种为女性或者体格瘦小者设计的剑。虽然剑身很窄,几乎和剑柄宽度一样,但是它略厚的剑脊使其在双手把握挥砍时也有一定的破坏力。但是,我在异能的状态下再使用它就显得有些轻。于是,内兹老师就将我带到了他存放武器的地方,把我可能用到的长剑、骑士剑、斩剑、阔剑、大剑、穿甲剑和左手短剑都一一摆在我的面前让我挑选。
看着这些让人垂涎的剑,我实在是不好作出什么决定,心里想着每一把的使用方法都学一些好了。经过再三的挣扎,最后还是决定从长剑学起。内兹老师教给我的是从十四世纪的德国开始由JohannesLiechtenauer所创立的一种流派。这位Johannes的流派强调抢攻,掌握主导权,以及如何在失去主导权时重新夺回主导权。同时,也是很注重如何在一个动作里同时攻防,卡住对手兵器同时进攻对手,这样即使对手中招后不是即时失去活动能力,来剑也不会伤及自己,因为早已被卡死。而且最让我惊讶的是整个体系里只有五招主要招式。
内兹老师告诉我Johannes流派里的招式,基本上是不需要刻意用力使出來,只要动作做得正确,比对方先到达目标位置,封好了对方來剑的路线,就已经是胜出的了。因为对方的攻击会自然落在自己最大力的剑根或护手上,即使自己只以单手之力,也能凭着杠杆原理而胜过对方双手之力,更何況自己有双手在剑上。而卡着对方的剑尖同時,自己的剑尖是自由的,可以选择刺或割对方的任何一处。所以相对而言,动作的准确性比力度重要,只要整体动作做得好,对方的剑自然以它的弱点击落自己的强点,一比拼之下自己的力量就自然而來,根本不用刻意迎击。所以Johannes流派是很用头脑的打法。内兹老师有时甚至笑着说:只要摆好姿势就贏了。
对于这种听起来简单而练起来需要思考和整体把握的剑术,我也是在仔细的思考过后才小心翼翼的使用出来。不过一开始我就犯了急噪的毛病,虽然掌握的了主导权,但完全忽视了力量的使用这一方面。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因为内兹老师指定倒霉的卡洛斯先生和萨伊伯爵作为陪练员,所以我才会毫不留情地用力劈下去。好在那时候我的心情不是那么恶劣,不然他们两个就会成为唯一在练习中被砍死的陪练员。
不过让我感到安慰的是,我可以在白天没有别人来打扰的情况下自己练习这套剑法。一切还是从最基本的那五招主要招式练起吧。而且,我也在不是异能的状态下开始练习使用细身剑。
除了我最喜欢的历史课和剑术课之外,我还被强迫学习舞蹈,绘画和礼仪等令我抓狂的课程。当然,如果不想学的话,还是要通过自己的争取来取消。不过让我郁闷的是,取消的科目要由其他课程来代替,比如绘画课改成了语言课,老师由科林来担任;舞蹈课改为射击课,老师由爱德格的尊长——埃莫尔先生担任;礼仪课改为骑术课,老师由家族中骑术最好的特里奥先生担任。
换了课程表之后,我暗暗地咬牙,心里想着一定要尽全力将这些课程都学习完。但族长阿特斯曼达先生看完我的课程表之后,无奈地摇起了头。而且,当他看到我骑在马上练习骑士剑的时候,他不但摇头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并不想让你们把她培养成一个战士。”这就是阿特斯曼达先生的话。
但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已经忘了骑士剑最大的特长是在马战中能够充分的发挥突刺的威力,而是翻了一下手腕向对面马上卡洛斯的头上横扫过去。
这下可吓坏了在场所有的成员。
感谢上帝这不是一把刀,不然他肯定会被拦腰砍成两截。我看着从马上被扫在地上的卡洛斯,多亏他还没有白活那几百年,很快就能自己站起身走路了。
不过,这一危险的课程马上就被阿特斯曼达先生禁止了。他决定即日起由他亲自教授我如何作一名合格的血族成员,不然我这样下去迟早是要给他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