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谢二的表情缓和了一些,眼底闪过一丝放松的笑意,扫了薄小艾一眼。
他不要他的感谢,他需要的是另一个人的感激。
薄小艾不解风情跟着君墨染转身进了内室。
门一开,薄小艾就有些吃惊,在外面感觉到静悄悄,可里面有那么多人。
夏大师睡在床上,周围有医院护士,还有保镖,还有七八个主事者,正在低声商量着什么,一群人挤了一屋子。
“就是他们吗?”
谢二在他们的身后道:“是。”
“年青人,听说你精通玄学。”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笑咪咪地问道。
她白白胖胖,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皱纹,头发有十分之二是银色的,短短的齐耳,显得特别的古朴,好象革命年代的人。身上穿着十分大方的深黄色毛衣,贴身的黑裤子。手腕上带着一块限量版的百丽翡达。
君墨染眼神微微一缩,这个女人,他可是认识的。
“我不精通,只是,学过一些皮毛之术。”
“光是皮毛之术,已经能这样精准的判断出夏老的灾难,了不起,了不起啊。”老太太脾气显得十分的温和,她看着谢老太爷道:“你这外孙不是一般的人儿。”
谢老太爷一直很漠视君墨染,有的人身居高位,到老了会显得平和亲切,但有的人,哪怕是到死,都是那一副全世界欠我八百万的得性,把骄傲刻于骨血之中,他们往往在某一领域娶得极高的成就,所以自觉高人一等。对于看不上眼的人,十分的高傲不屑。
但对于真正有能力的人,他们又会是另一种态度,会给予应有的尊重。
君墨染并不觉得谢老太爷这样有什么不好,毕竟久居高位,自然攀附者多,哪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应酬那些人呢。
所有的人都是自私的。
当然君墨染也不会觉得对谢老太爷有什么好感,只是一个陌生的老头罢了。
“你是怎么看出夏大师有事的?”谢老太爷问道。
直到现在,这几个人还是坐在沙发上,一副审问者的态度。
君墨染心里有些不耐烦,可是,这是一种双向的交易,对方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本来他早就想要来偶遇一场啊,后来遇上了谢九华的事,才耽误了。
“用眼睛看出来的。”
谢老太爷盯着君墨染,发现对方一点也不在乎的时候,笑了:“坐。”
君墨染拉着薄小艾施施然坐在他的对面。
“你是怎么学会这个的。”
“我小时候经常和我妈去故乡庙里,我记得好象是洗耳庙,里面是供三清的,那里香火也就一般吧,但大概是真的很灵验,所以一直会有信男信女们给予充足的供奉。我就是在那里启萌的,不过我的道行十分低微,只能看,眼前的面相,而且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来的。也就是说,准确度完全达不到百分之百。”君墨染觉得自己以后可以改行当编剧,真的,现在他经常说起谎言来,连自己都会相信的。
简直比真的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