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熟悉感,那是谁?
不知不觉,她的后脊渗出寒意。
薄纱掀起瞬间,慕若瞳孔微缩,往前急窜而去。
“小爹爹——”
那是灵魂深处传来的吼声,也是慕若完全控制不住的举动。
啪嗒!
画面如同前面的宫殿一样,破碎了。
慕若僵直在原地,双手微微颤栗。
“小,小爹爹……”
一丝慌乱,从她眼底快速流转。
转身四下,观看,额角渗出一层薄汗。
四周安静如斯,仿佛沉浸一个不知名的空间内。
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股不受控制的怒意,从眼底渐渐升起。
慕若咬着牙,喘着气,青筋蹦起。
脖子,手臂,脸颊,一道道僵尸纹路,渐渐显现出来。
“滚出来——”
一声暴怒。
平静的水底,开始翻涌。
一道道水龙卷,朝着她攻击而去。
慕若面色发黑,一股黑色的气流从她身上衍起。
封印尸元封印,开始渐渐崩溃。
尸元从她体内深处,缓缓流淌出来。
捆绑灵脉的精神力,如同皮筋一根根被崩断。
轰隆隆——
水晶宫殿。
冥御煌坐起身子,喉间一甜,一股血腥味传出。
若儿在冲他的封印……
怎么回事?
低眉看着手腕上的急速闪烁黑玉。
若儿出事了!
思及此,猛然站起身子,旋即尸元,飞身奔着宫殿上天掠去。
砰——
空中一道无形的力量,将他反弹回去。
“噗——”冥御煌撞击在柱子上,呕出一口暗血。
该死!
懊恼的神色在眼底掠过。
这个到底是什么封印,为什么这么强。
若儿,你要坚持住!
冥御煌深呼一口气,双手凝结尸元,便再次冲去。
又是一道震耳欲聋的响声。
--水底的慕若,全身如爆体一般疼痛。
狂暴的两种力量,不停的侵蚀她的经脉。
鲜血,顺着毛孔流出来,水被染成鲜红色。
掩盖容貌的药费,也早已被血液冲刷。
慕若身体蜷缩在一起,姿势仿佛刚出生的婴儿。
只有那紧皱的眉头,在诉说她承受的痛苦。
狂暴的力量,化为一串串的流光,在慕若周身飞舞。
尸元打开之际,暗中之人,顿时就发现了她的存在。
--黑暗的宫殿。
一双阴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半空中的画面。
画面是慕若蜷曲在血色水泊里的场景。
嘭!
一掌击碎旁边的石雕。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魔禁领地的范围?为什么?”
旁边的座椅上,一共坐着五道白影,身上都掩藏着巨大的力量。
却都沉默,不敢言语。
皇甫沧月也在其中,懒懒的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少女。
顶着一张和姐姐一模一样的脸,不过就是草包。
“上仙,这很明显,是你的手下不济。”
白影额角狂跳,愤怒的指着沧月,“别忘了,上次灵脉丢失,就是你的失误。”
皇甫沧月耸了耸肩,满脸无辜。
“本来就连灵脉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关我什么事?”
白影听见皇甫沧月的话,额角青筋直跳。
抬手指向半空中的人影。
“灵脉影子都没有?你当我瞎了,那是什么?那么多狂暴的灵力,分明就是灵脉所致!血玉,灵兽,灵体还有灵脉。还有五样,他就能回归本体了!”
皇甫沧月眉头不经意间跳了一下。
五样什么?
谁回归本体?
白影似乎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忙转移话题。
“总之,现在不但连九仙帝尊的灵魄没有找到,就连这两只蹦跶的僵尸都解决不掉,你们说怎么办?!”
其他四道身影互相看了看,都没有出声。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一旦九仙帝尊回来,他们做的这些事,打入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
白影见此,怒不可喝,“一个个都是废物!”
“上仙,属下请求潜入魔域领地。”跪在地上的女子,提出请求。
话刚说出口,皇甫沧月就咂了砸嘴。
“啧啧……现在知道将功补过,迟了。就算你去了,她恐怕已经把那些力量融化的差不多了。你去送死吗?我要是你,就在圣灵学院守株待兔。”
女子面色微黑,觉得皇甫沧月的话,多半都是针对她的。
“请上仙相信属下,定会完成任务。”
“嘁,抽光极渊元界力量的计划,可是你那姐姐毁坏的。至于你,拿什么去完成任务?”
不急不缓的语气,字字珠玑。
“你——”女子气得双拳紧攥,却因为高座上的人,又把话咽了回去。
白影沉默了,在思量到底去还是留。
少顷,才低声道:“花谷轻,听皇甫的话,留在圣灵学院,死守!”
“是!”花谷咬牙点头,一双瞳眸却满是怒火。
皇-甫-沧-月!别以为你能一直看好戏!
皇甫沧月垂眸,眼底升起重重疑惑。
这个男人,真的是除却九天帝尊外,最有地位的人?
那其他四道身影,又是什么人?
五十年前,他是凭着无聊,来干这些事。
五十年后,他对这些人好奇了……
白影甩手挥掉半空中的画面,转眼看向其他几人,“拓跋薄行踪找到了吗?立刻展开,我不想再听见任务失败的消息。”
拓跋薄……
跟姐姐有关系的人吗?
思及此,皇甫沧月抬手,“我去跟。”
“不必,你有其他任务。”白影抬手挥去一帆旗帜,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什么东西。
皇甫沧月扫了一眼,眼神一紧。
这个老狐狸,够狠!
“都去吧!”白银挥手,闪身消失在原地。
就连整个人宫殿都消失不见了。
其他几道身影,也随之消失。
原地,只余下皇甫沧月和花谷轻。
皇甫沧月将手中的旗帜收起,转身便要离去。
花谷轻身形一闪,将他拦住。
“为什么针对我?”
皇甫沧月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人,抬手轻挑她的下巴。
“真是一张完美的脸蛋。”
花谷轻拧着眉头,就要甩开。
只是,皇甫沧月的手劲极大,使劲掐着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动弹。
一股刺疼传出。
“你干嘛?”花谷轻僵着脖子,狠狠地瞪着皇甫沧月。
皇甫沧月冷然一笑,将她甩在地上
“一张假脸,还敢来质问本座。”轻嗤一声,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