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穿着白色的新生服,清秀的五官,鼻子不塌不挺,双眼不大不小,完全没有突出点,真要说哪里优点,恐怕就是那与相貌格格不入的肤色了。
“走吧。”
“额……走,走走,这就走……”
“你有没有胭脂水粉?”白老头不甘心的问道。
慕若瞥了他一眼,没有出声,心底更加好奇,这到底带她去见人,还是带她去相亲?
俩老头见慕若没有搭理他们,无奈的跟着往前走。
慕若并不认识路,走出院门,就换成黑白长老带路了。
新生考核的地方,是慕若在客栈看见的那个巨大的广场,他们来的时候,四周已经围满了新生。
第二场考核,是要新生进入学院安排的特殊场地,合格要求:坚持两个时辰。
在场五百多名的新生,都需要按照手里拿到的号码牌,分批进入第二项考核的特殊场地,进行考核。
当然,在这五百名新生当中,有一百名是学习炼丹的,这一类学生则会被分入另一个特殊场地,针对他们来进行考核。
慕若跟在黑白长老身后,完全没有好奇的神色,要不是两位长老时不时转头和她说话,众人恐怕只会认为她是两个长老的侍童。
“小邪,你看,那边排队的是选择丹学的,那边是灵学。”
白长老一提醒,慕若才扫眼看去,顿时挑眉,原来炼丹和制毒差不多,比例也太失调了……
“所以啊,咱们炼丹这一职业,可比那修炼灵力强多了。”白长老说着话,有意无意暗射黑长老。
黑长老瞪了他一眼,没有和他计较,在他看来炼丹或者修灵其实都是一样的。
“小邪,我们去那边。”朝着校方长老和导师的席位指了指。
慕若蹙眉,下意识不想过去,因为会引人注意。
“算了,还是你们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看看新生的表现。”
白长老一把抓住要转身的慕若,“去那里更好,那边的视野好,等会新生他们考核的场地在那可以一目了然。”
慕若斜了他一眼,有点怀疑,“你们,到底要介绍谁给我认识?”
“啊?没有……很明显吗?”白长老一脸干笑。
白长老心虚的模样,惹得黑长老恨不得踹他一脚,转眼对着慕若道:“是学院其他的长老,那几个老头都对你特别好奇,要见见你。不过,你要有心里准备,那几个老头很刻薄……不过,你要是不想去见,那我们就去回绝。”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那眼神可不是这样!
慕若唇瓣紧抿,看着俩老头卖乖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你说,她就是一个普通的新生,如果他们俩非要让她去见谁,她肯定得去啊!可是这俩老头非得来软的,就这么泪眼泛光的看着她,好像她不答应就能哭出来似的!
转眼看向席位的方向,虽然她不想太招眼,但是非常了解好奇心的执着,如果她这次推辞不去,那么他们只会引得他们更好奇罢了。
“好,走吧。”
黑白长老眼神一亮,连忙热情的带路。
“走,这边。”
“哎,让路!”
两老头对慕若的态度和对其他新生的态度,简直天差地远!
慕若面带无奈,虽然她知道自己说的话有点不知好歹,但是她真心不想要他们俩这么大的差别待遇,如果有心人看见,恐怕只能招来嫉妒。
如同她猜测的一般无二,在人群里,站直一道身影,将慕若和两长老相处之道看在眼里,气得两眼冒星火。
“麟邪!”她咬牙瞪了一眼,甩袖离开。
慕若耳朵一动,回眸看向人群,除了拥挤的人群,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难道,是她的错觉?
微微摇了摇头,转回身子,跟在黑白长老身后,继续往前走。
等黑白长老带着她走到席位的时候,只有一个白发老头坐在主位上,而这个老头正是副院长邪阳明。
“咦,那几个老头还没来吗?”
白长老快步走上前,看了看席位后面的后面入口。
“还没。”邪阳明摆了摆手,转眼看向黑长老身旁的慕若,颇有威严的问道:“你就是白雄和黑鹰两位长老的徒弟?”
慕若垂眸,不卑不亢,点了点头,“正是学生。”
邪阳明眼底掠过诧异,以他刚才的威严,除了他那对头孙子外,别人还真就没有这么从容过。
“抬头给本院长瞧瞧。”
慕若挑眉,落落大方的抬眸看去,只是一眼,心头猛然一缩。
迷穴?!
这个惊愕来的太突然,突然到一向喜行不于色的慕若,也没有hold住!
邪阳明的看着慕若一副吓到的样子,不免打趣问道:“本院长很丑?吓着你了?”
慕若闻声噎了一下,目光从对方左眼角下方的土黄色泪痣移开,也许,那只是普通的泪痣……
“没,没有。”
“那你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
“怎么了徒弟?”白长老关心的看着慕若。
黑长老也是忙提醒,“小邪,这副院长可不是别人,那是圣灵学院创始人邪十的后代。”
“……”慕若低头,抿唇不言,脑袋都快炸开了,听到到对方的姓氏,心底再次掀起波澜,如果对方真的是邪舞的亲人,那这巧合可就大了!
邪阳明见慕若不出声,上下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黑白长老。
“你们家徒弟很高傲啊?”
意味不明的语气。
虽然邪阳明平时挺好说话,但是对他们来说,还是圣灵学院的副院长啊!
黑白长老听见他这语气,连忙开口解释。
“我家徒弟性子冷,不爱说话。”
“对!您可别跟她计较,小邪绝对没有恶意。”
邪阳明的目光落在慕若脸上,饶有趣味的说道:“她叫小邪,我叫老邪,我怎么会跟她计较呢!”
黑白长老额角渗出一层冷汗,这还没有见那几个老头,院长倒是先发难了。
这时,慕若已经缓过来了,她抬眸看着邪阳明,微微一笑。
“院长威严,岂是不讲理之人,想必不会因为学生一时失态而有所怪罪,要不然,学生对院长长久的仰慕之情,岂不是生生坍塌了?”